郑介怀打开木盒,浓郁的药香瞬间弥漫开来,其间盛放着一株紫色的药草,其叶如鱼鳞,开有五叶,竟是株千年的鱼龙草。
郑介怀颇为欢喜,将木盒收入储物袋中道:“吴道友可有雅兴,咱们来对弈一局如何?”
老者笑道:“我于此道不精,况且身上也无甚拿得出手之物,还是不要班门弄斧了。”
他话音方落,极目处一道遁光激射而至,现出一男子身形,但见其方面大耳,浓眉短须,目光炯炯,十分机警模样。
“侯道友来了,快快请坐。”郑介怀满面笑容起身道
男子朝老者微微一点头示意,落座于亭台下。
郑介怀拍了拍手,一名貌美女子双手端着托盘来到亭台放至石桌上,掀去托盘上红布盖,给四人一人倒了杯酒水。
“几位道友,尝尝我这珍藏灵酒,这还是当年在舵翼港上,截杀璀华宗金丹修士时从他储物袋中获得的战利品,这些年一直不舍得独饮,今日与诸位同饮一壶。”郑介怀道
几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酒入喉肠,香椿浓郁,使他们灵海中灵力微有激荡。
“好酒。”老者开口赞道
“郑道友,你请我们几人来此总不该是只为饮酒作乐吧!有事还请明言。”侯姓男子道
郑介怀道:“侯道友快人快语,今日请诸位不远万里来此,也是无奈之举,我四家宗门自联合之日起便屡战屡胜,从玄门手中夺过了不少地界,新港也算是有了我们的立足之地,不再用的着躲躲藏藏,东奔西窜。”
“可如此大好局面却被玄门一支小队伍搅得鸡犬不宁,想来几位也深受其害,今日请诸位正是为了议定此事,商议一个策略来对付他们。否则任凭他们继续肆意猖獗下去,我四家宗门恐永无安宁之日。
“是啊!现在下面弟子是人心惶惶,杯弓蛇影,数月之内我血骨门就被拔掉二座阵营,死了七八十名弟子。”老者道
候姓男子道:“据我所知,他们这支小队是由玄门三宗联合组建的,有五名金丹修士,六十名筑基修士,皆是玄门内的精锐弟子,这等实力别说拔几座阵营,就是直接突袭我等宗门大本营都可以。”
“且他们极为谨慎,每次拔了营阵后立马撤走逃之夭夭绝不纠缠,待我等赶到时早已不见了人影,我也曾尝试设计埋伏他们,集宗门主力在一座阵营中伏击,等了足足一月,不见他们来攻。”
“他们行事似随兴而发,没有规律及具体目标,随意攻击我四家宗门,这等毫无规律及目标的攻击方式,想要逮到十分困难。”
莫道得道:“这正是他们的高明之处,来去如风,无影无踪,颇似我等以前宗门未整合时各支派生存方式,几十号人虽然不少,要藏起来也不难,况还是玄门占优的情况下。”
“更重要的是他们这支队伍实力颇强,即使逮住他们,也未必留的下,人少了不行,大举出动又容易被察觉,故十分棘手。”
郑介怀道:“这正是我请两位道友来此商议的原因,我等是从舵翼港逃难至此,毫无根基,之前与新港玄门素无瓜葛。你等在此经营这么多世,想必对玄门内部信息知晓不少。”
“可否从内部打探到他们这支队伍的居所?若能趁其不备袭之,将其一举歼灭,对玄门打击非小,对我等今后与玄门的对抗助益颇大。”
侯姓男子摇了摇头:“我早已设法打听过了,除了打探到他们人员配给,其余一无所知,倒是吴道友,或许能打探到一些,先前数次袭击轩跃山灵矿不都是吴道友提供的消息吗?”
老者笑了笑:“玄门内确实有一个人给我提供消息,不瞒诸位,此人一向神出鬼没,并非我安插的细作,他是主动找到我的。以前几次攻袭轩跃山灵矿,其大阵突然失效,皆由他之力,此事或许可以找他一试。”
“哦?”他这么一说几人都露出诧异神色。
几人原本都以为玄门之中屡建大功的那个神秘人物是他安排的细作,没想这个大能耐之人竟是主动找上门的,这可万万没想到。
按理说,能够接触到轩跃山灵矿阵法阵盘的必然是玄门内地位颇高的弟子,这样的人居然主动投靠魔宗,甘冒奇险为他们做事,实在罕见。
“不过。”老者话语微微一顿。
“莫非道友还有什么难言之隐吗?”郑介怀道
“难言之隐倒没有,但要此人出力也非那么容易。”
“此话怎讲,还请明言。”
老者道:“此人既非我安排的细作,冒如此大险为我等从中去事,其实也是有所求,每次请他动手我都得付其一大笔灵石。”
“第一次袭轩跃山时,他就偷取了玄门所藏的三十万灵石,之后再袭轩跃山,我又支付了其十万灵石,这次要他出手,没有十几万灵石,恐怕不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