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番忙碌下来,已至深夜。
唐宁回到洞府歇息了一日,翌日离开宗门,回到情报站。
……………
巍峨的府宅内,丁建阳盘坐于屋内,门外传来一阵喝骂之声。
只听得一个清脆的声音叱骂道:“你们这群废物,这么点事情都做不好,再出错看我不扒了你们的皮。”
“请小姐饶命,我们下次再也不会了。”
“滚,都给我滚。”那女子声音由远至近,来到屋外,一把推开了房门。
丁建阳睁开双眼,但见一名面如冠玉,艳若桃李的美妇满面怒气而来,他面无表情,内心丝毫不为之波动。
“丁建阳,我告诉你,你少在我父亲面前挑拨离间,还有你们家那些人,以后少往我们家去。”
“和我没有关系。”丁建阳淡淡道
“没有关系,那为何我父亲对我行踪那么了如指掌,若非你丁家在他面前说三道四,他怎会知晓这些事情。”
“你自己做得,还怕别人知晓吗?整个江东谁人不知道朱大小姐月貌华容,最喜白面小生。”丁建阳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嘲讽之色:“你们隔三差五在朱锐楼会面,就连我这足不出户的人都知晓,尊父的耳朵可比我灵敏的多。”
美妇闻言大怒,一只手抓向他,周身灵力向他狂涌挤压而去,丁建阳未做任何抵抗,任由着她一只手掐住自己脖颈:“丁建阳,不要以为你丁家讨好了我叔父,父亲。你就可以肆意妄为,我要碾死你容易的很,就算杀了你,你们丁家照样不敢多说一句话。”
丁建阳笑道:“那是当然了,我们丁家不过是朱家一条看门狗而已,怎么敢反咬主人呢!你朱大小姐是什么人?要杀个人还不是碾死蚂蚁似的,管他是不是自己名义上丈夫。”
“你知道就好。”美妇“嘭”的一下将他身体甩了出去:“丁建阳,你到了我们朱家,就安分守己的呆着,我不管你的事儿,你也别管我的事儿,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丁建阳站起身,面无表情:“多谢朱大小姐的宽容大度。”
美妇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去。不知为什么,她竟隐隐生起了些寒意,眼前这个谦恭之人比之前那个狂躁暴怒的丁建阳更让她感觉到危险。
府宅内又恢复了平静,丁建阳继续盘腿坐下,炼气修行。
“不错啊!你表现的很好。”倏然间,一个声音响起。
丁建阳猛然回头,见到那个身影,眼神一凝,低声道:“你疯了吗?到这里来,此地到处是朱家的耳目。”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唐宁。
“你从来不主动找我,那我只好来找你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
“有一会儿了,忍常人所不能忍,这几年你变化很多嘛!不过我想你越是这样,她对你戒备心会越重。”
“要是被朱云柔发觉,你我都死无葬身之地。”丁建阳冷冷道
“害怕了?放心吧!以她的修为察觉不到我。”
“我怕什么?要是害怕,就不会和你们沆瀣一气了。”
唐宁微微一笑:“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对朱家其实没有什么恶意,这点和你不同。你对他们是恨之入骨,我不过是例行公事。”
丁建阳冷哼了一声也不反驳。
“对了,忘了恭喜你,终于不用守着那处矿石地了。”
“你散步的传言起了作用,朱伯崇惧丑,便将我调了回来,还将她那宝贝女儿痛训了一番。现在他们把我当做金丝雀,养在这座府里,不愁吃不愁喝,倒也不错。”
“丁家那边应该替你使了不少劲,听说你叔父和朱仲殷走得很近。”
“各取所需而已,你来这里不是为了找我闲聊吧!有什么事直说吧!”
“我不说你也应当猜到了,朱明轩的事儿,你了解多少?”
“你们还真沉得住气啊!都过了这么久才开始找我打听消息,还是说你们在朱家另有内线?”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你是我们在朱家最隐秘、高级的内线。连你都不知道的话,其他人就更不知晓了。”
“听说是在外面负的伤。”
“外面?新港之外吗?”
“具体什么地方不知道,肯定不是新港。一年前他就悄然外出了,似乎是寻什么宝物,伤的很重,能捡回这条命就不错了。”
“现在呢?伤势依然严重吗?”
“自回来之后,就没有再露过面,除了朱伯崇没有人再见过他。朱家封锁了消息,具体伤势不清楚,有传言说,伤了道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