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听闻此言,心下皆愤恨不平,却又敢怒不敢言。
两鬓斑白男子道:“我们在此岛屿呆了数十年,平素以狩猎海中妖兽为生,码头上的很多商会都知晓我们身份,道友若不信,一问便知。”
“把你们储物袋交出来,我要查证一下身份。”
萧墨白听闻此言,再也忍不住,大声言道:“我们渔队在济宁岛的这座码头三十余年,众人皆知,你们才来到济宁岛不足半年,凭什么搜查我们?天下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个地方可以任意搜查修士私人之物。”
卫队男子开口道:“我奉同盟法令,守备此城廓,现在怀疑你们是魔宗余孽,要对你们进行讯问查证,若负隅顽抗,后果自负。来人,将这些人带走。”
“是。”旁边十余道身影一闪,将他们围困其中,手中破空弩发出耀眼光芒,凝出箭矢,对准他们。
几人见此变故,皆面色大变,面面相觑不知所粗。
萧墨白心下大怒,正要反抗,身旁那两鬓斑白男子拉了拉他手臂:“我们愿意接受贵盟的调查,证实我们的身份。”
“于道友,去将他们储物袋收缴了。”卫队为首男子道。
一名修士应声上前道:“请诸位将储物袋交出来。”
两鬓斑白男子率先上交了自己腰间储物袋,其他几人见此,也纷纷交了储物袋,唯有萧墨白面沉如水一动不动,双目紧盯着为首的那名卫队修士。
“这位道友,请交上你的储物袋。”
“萧兄,形势比人强,不可意气用事啊!”两鬓斑白男子在身旁小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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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墨白缓缓解下腰间储物袋递给男子。
“诸位道友,请随我们来。”于姓卫队男子收缴了几人储物袋后,开口说道。
几人转身跟随他而去,左右两侧各有三名修士押着他们,一行人来到一巨大的光幕前,为首者一挥手,符箓没入里间。
不多时,光幕消融出一缺口,众人鱼贯而入,来到一殿阁中,内里案桌前,端坐着几名男子。
于姓男子领着他们行至另一男子跟前,开口道:“方道友,这是我们队扣押几名身份不明修士,需要进行查证。”
方姓男子看了几人一眼:“我知晓了。”
“好,那我就先行告辞了,这是他们的储物袋。”于姓男子说道,将几个储物袋递给他后,径直出了厅殿。
方姓男子手中翻出卷宗问道:“你们是何方人士?”
几人一一回答。
“你们说是散修,有谁可以证明?”
两鬓斑白男子道:“宝源商会物管阁的人能够证实,我们在他们商会买下了渔船,这几十年都存放在他们物管阁进行修缮维护。”
“此次你们到这里目的是为何?”
“本意想要出海捕猎妖兽,但物管阁修士建议我们这段时间最好不要出海捕猎,是以没有出发。”
方姓男子又盘问了诸多问题,并一一记录卷宗之后,最后开口道:“你们的具体身份我们会派人查清的,且在这里稍候一二,如若不是魔宗余孽,定会还你们清白,储物袋到时一并归还,请随我来吧!”
几人跟着他出了大殿,来到一青色光幕前,递了张符箓入内,很快,光幕消融,众人入了里间。
内里是一片平阔宽敞之地,占地约莫数里大小,鳞次栉比的房屋整齐排列。
中央处有一座巍峨大殿,方姓男子领着他们来到西北角的一栋木屋前:“委屈几位暂在此屋中稍歇几日,待我们查明身份后,再接送各位出去,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一下,各位在此间安心修行,千万不要生事,否则后果自负。”
说罢,没有再理会他们,径直离去了。
几人入了屋室内,一时间陷入死寂。
“这群王八蛋,也太过蛮横了,我现在巴不得牧北联军南下,到时看他们还能这么张狂否?”一人咬牙切齿说道。
“轻声,小心隔墙有耳。”两鬓斑白男子面色微变低声道:“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忍耐些时日。”
萧墨白一言不语,双拳微握,眼神锐利。
入夜,几人正百无聊赖之际,屋外敲门声响起。
几人互视了一眼,面上皆有喜色,以为是码头卫戍修士,查清了身份,放自己等人归去。
萧墨白起身打开屋门,但见外间矗立着两名男子身形,一人身材魁梧,一人广额阔面。
“冯道友,陈道友,你们怎么在此。”萧墨白见是他们两人,微惊道。
“和你一样,被他们请到这里来睡觉。”广额阔面男子没好气说道。
“快请进。”萧墨白说道,三人入了房内,与其他几人亦见礼了一番。
“冯道友,陈道友,你们二人怎么也到了此处?”萧墨白问道。
身材魁梧男子道:“上月我的船队出海捕猎妖兽,回来的时候经过他们盘查,硬是说我们身份不清不楚,强行扣押了我们的渔船和储物袋,将我们带到这里来了。”
广额阔面男子道:“当时我的船队正准备出海,遭到他们可以刁难的盘查,结果顶了两句,就被他们以身份不明的借口,扣押了船和储物袋押送到这里。萧道友你呢!是怎么回事?”
萧墨白道:“我们正要出城,他们提出要搜查我们储物袋,我心不能平,说了几句公道话,被他们带来了。当时若无王道友阻拦,我定然不会受此恶气。”
身材魁梧男子叹道:“好在王道友阻了你,要是真和他们动起手来,后果不堪设想,我亲眼所见,荀天元道友就是因为不忿他们行事霸道,和他们交手,结果被当场杀害了。”
广额阔面男子愤愤道:“这群王八蛋,向来霸道惯了,根本没有将我们这些人放眼里,说杀就杀,说关就关。什么魔宗余孽,不过是他们敛财的工具而言,咱们这些渔队十之七八都被他们巧立名目关押,渔船和储物袋自然进了他们口袋。我现在只希望于牧北的联盟军早日南下,最好打死这群王八蛋。”萧墨白道:“对了,你们怎么知道我们被关押到这里了?”
“这地方就这么大,在这里的都是些倒霉蛋,储物袋被他们收去,整日无所事事,我们平素在一块闲聊对弈,今日听说又关进来一队。我们随便一打听,知道是萧道友,因此过来看看。”
“哦。”萧墨白点头道:“不知两位道友在此间多久了?”
“我们被关进来差不多一个月了。”
“这么久?”萧墨白眉头微皱:“他们还没调查清楚吗?”
广额阔面男子忍不住骂道:“他们调查个屁,不过是个借口而已,目的还不是为了敛财。咱们这里关押最久的已经整整近三个月了,我看他们是不打算放我们出去了。”
魁梧男子道:“我们现在人家案板上鱼肉,能不能从这里出去,得看人家心情。”
萧墨白默然无语,三人聊了一阵,其二人告辞而去。
十几日时间一晃而过,这日,萧墨白等人正盘坐屋室内,外间一道遁光激射而至,现出一豹头猿臂男子身形,正是那名方姓男子。
他径直推门而入,看了一眼几人,开口问道:“谁是萧墨白。”
几人相视了一眼,皆有惊疑之色,萧墨白起身道:“我就是,未知道友有何事?”
“你跟我来吧!”男子说道,转身向外而去。
萧墨白看了几人一眼,跟在其身后,两人遁光腾起,径直出了光幕,来到一巍峨大殿前,正是他们入内时的那座大殿。
两人入了殿内,来到一案桌前,其旁矗立着一名面色白净男子。
“王道友,人带来了。”
面白男子看了他一眼,微笑道:“萧道友,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萧墨白心下诧异,盖因他从未见过此人,不知其何处此言,但眼下形势他也不便多问,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这是你的储物袋,现已查清你身份,物归原主,你可以离去了。”方姓男子说道,手中一翻,递给他一个储物袋和一纸卷宗:“在这上面签字画个押吧!”
萧墨白依言照做,领回了自己储物袋。
“方道友,多谢了。萧道友,咱们走吧!”面白男子说道,两人出了屋室,遁光腾起。
“敢问道友名讳,在下实不记得与道友在何处会过面。”两人并列而行,萧墨白看向男子问道。
“在下王贤业,之前虽未与萧道友会过面,然闻名久矣!实不相瞒,此次我是受人之托,前来保释道友。”
“不知是道友是受何人所托?”
“张玄烨道友,萧道友想来一定相识的,他听闻道友被关押后,拜托我出面保释道友。”
“原来是张兄。”萧墨白恍然道:“在下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望道友成全。”
王贤业道:“我知晓道友所为何事,是想让我出面保释与你一个渔队的其他几位道友吧!不怕道友笑话,我还没有那么大面子能够保释的了这么多人,此事该从长计议。道友且先随我见了张道友再做计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