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亮此神通威能虽然不小,却也奈何不了唐宁,就在三面陵镜笼罩的空间爆裂之时,他双目神光绽放,瞬间被看透了空间的变化,由于其神通的威能使得附近空间结构扭曲变形,周围空间在那一刻变得十分脆弱。
唐宁借力使力,自身灵力拨开了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的丝网,直至其跟前。
以他目今的肉身强韧度,就算是妖兽也扛不住他几拳,更遑论方亮了,虽然其早有准备,施展了术法,凝结了金色铠甲护身,可在唐宁强大的力量打击下,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只一拳便将其凝聚的铠甲击碎。
若无这铠甲护体,他一拳轻易便能将其胸膛击穿。
方亮嘴角鲜血不断涌出,张口想说什么,吐出的却只有鲜血,此时,一道遁光落下,正是萧阔。
“两位道友,比试胜负已分,唐道友技高一筹,我宣布此次比试由唐道友胜出。”
“萧道友,有劳你将方道友送回镜月宗驻地歇养。”
“没问题。”
“告辞了。”唐宁说罢身形一闪,化作遁光远去。
……
海蟒山,幽冥海驻轩堂城分部,巍峨的殿堂内,数名男女围坐在石桌前。
“我给诸位介绍一下,这位是元贤县分部副监察薛景道友,此次奉命带队进驻本部,是为彻底查清一心亭主事彭远智贪污倒卖灵草一案始末。薛道友,有什么要求,你尽管吩咐便是,我们一定全力配合。”马守阳开口说道。
薛景道:“诸位都是自己人,我就直言不讳了,彭远智一案,明眼人都能看出这里间有不少猫腻。彭远智作为一心亭主事,却能够拿到那么多高阶药草私自售卖给商会,那些药草是从哪来的?”
“以他的职位和能力不可能办得到,背后一定有人指使,他只是被推倒前台的那个替死鬼。本部派我来此,目的就是为了彻查此事,揪出背后那只黑手,为轩堂城分部排毒。”
“组织的规章制度诸位道友都很清楚,我就不赘絮了,像这种贪赃枉法的行为,组织是不可能容忍的,无论涉及到谁,都要一查到底,严惩不怠。”
“诸位也不希望辛辛苦苦的心血所得,被某些人谋做私利,肥了个人腰包吧!你们久处在这个位置上,对轩堂城的各项事务肯定比我们要了解的多,可能在座有些道友对此事心里已有了推测,只是没有证据,不敢妄言。”
“在这里,我向大家表态,诸位心里只要有合理怀疑对象,无论有没有证据,随时都可以私下来找我,我以监察小组的名义和个人名誉保证,绝不会透漏任何人所说的信息。”
马守阳接话道:“大家有任何线索,都务必告知薛道友,以助监察小组查出幕后主使之人,为本部除害。哪怕是错误信息,也好过知情不报。”
“马道友,稍候我们需调查你部所有财务账册,特别是一心亭近年的财政卷宗,还请道友配合。”
“这没问题,待会儿我就派人把所有账册卷宗调来。”
“不叨扰诸位道友了,我们先去财政殿查查线索。”
“好,薛道友请便,需不需要我派一个人领你们去?”
“不必了,若有需要,我们会找道友的。”薛景起身离了大殿,领了一队人遁光直去。
马守阳望着他远去,直至其身形消失在大殿,才收回目光,和众人谈论起其他事务来。
……
入夜,昏暗的厅室内,马守阳推开石门,只见内里端坐着一名中年男子,正是薛景。
“冒昧叨扰了,马道友。”见他入内,薛景起身行礼。
“不必客气,薛道友深夜而来,想必定有要事,莫不是查到了关于彭远智一案的线索。”
“非也,其实我是专程来向马道友求教的,白日在大殿时,人太多,我便开口详询,是以在深夜叨扰,望勿见怪。”
“薛道友想知道些什么?马某知无不言。”
“马道友这么多年都在轩堂城任职,对此间大小事务了如指掌,彭远智一案,不知你有什么看法?”
马守阳沉吟道:“我和薛道友想法差不多,此事背后定然有人指使。”
薛景不动声色道:“马道友心中可有怀疑人选?”
“这个可不好乱说啊!特别是处在我的位置上,就更不能空口无凭的瞎白话了。”
“此间无有六耳,马道友何必有所顾忌,在下在议事殿内已经说过了,愿以监察小组名义和各人名誉保证,不会泄露关于此案的私下谈话信息,道友莫非信不过我?”
马守阳沉吟了一会儿:“魏亭的失踪是个疑点,他是分部本部商贸方面的人,和下属各部接触较多,彭远智被抓,紧接着魏亭失踪,很难说,这两者之间没有联系。”
“嗯。”薛景点了点头:“实不瞒马道友说,我们审讯彭远智时,得到了他的口供,证实了他售卖给商会的高阶药草都是魏亭提供给他的,正当我们想要逮捕魏亭时,就接到贵部的通知,说魏亭失踪了。”
“是吗?那不外乎有两种可能,第一,魏亭得知彭远智被抓,知晓将牵连出自己,因此逃之夭夭。第二,魏亭的失踪是被杀人灭口,如此的话,魏亭也不过是个替死鬼,背后还有人在操控。”
“我们也是这么想的。马道友,你认为哪一种可能性最大?”
“这就得看魏亭究竟是生是死了?如果他还活着,那我认为第一种可能性更大,因为若魏亭幕后还有人的话,一定不敢让他活着,万一被捕,那必然牵扯出其人来。如果他已经死了,那定然是第二种可能性。”
“我们已经发了卷宗去东莱郡分部,查看他的命魂石状态了。如果,我是说如果,魏亭已经身死,马道友,你觉得本部中谁的疑点最大。”
马守阳犹豫道:“这个…我不能轻易下结论,老实说,很多人都有疑点,就连我自己都洗不清嫌疑。”
“咱们今日不就是推敲案情吗?道友只管畅所欲言,道友总不会说连个怀疑对象都没有吧!”
“主管财政的丁建阳和主管商贸的武冲都有可能,两名副主事和我亦洗不了嫌疑。”
“那么这四人中,谁嫌疑最大。”
“这不好说,真的不好说。”
“那么我换个问法吧!彭远智与魏亭私下和谁走得近一点?”
“彭远智的话,和副主事崔健私下关系要稍微近一点,当初彭远智担任一心亭主事也是崔健极力推荐的,魏亭的私下关系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在我印象中,他永远是客客气气,若即若离的和人保持一段距离。”
“丁建阳呢?这个人怎么样?”
“他原来是分管情报方面事宜的,晋至化神后,由于情报方面已经有管事了,他便主管财政了。”
………
两人相谈了有半个时辰,薛景事无巨细询问了一遭,最后告辞而去,出了其洞府,来到另一间屋室内,里间早有人在等着他。
“怎么样?查到了什么线索?”
“这是魏亭身边人的口供,不少人对魏亭倒卖灵药一事早有怀疑。你那边呢?可有什么进展?”
“马守阳这个老狐狸,说话滴水不漏,没什么破绽,但我觉得还是有点不对。”
“怎么说?”
“马守阳,我之前和他打过几次交道,也去过他洞府,我记得从前他洞府很简陋,只有简单的几间屋室。但现在的洞府却很气派豪华,内里阡陌纵横,亭台楼阁,花园水榭,应有尽有。整间洞府风格大变,我打听过了,这洞府是他上任主事后新建的,一个人的习性突然之间大变,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这么说,马守阳有很大嫌疑?”
“现在还不好说,但值得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