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激吻进献月黑风高夜,藏匿在寂静之中,亢奋的火花四溅。
陈宗月揽住她背,似要扑住她的蝴蝶骨,一下压低,跨上/床让她像百年孤独一样跌落,一个敲到地上,一个跌在床,欺上她的弱质纤纤,掀开她的睡裙,吻过凝脂肌肤。
黄鹦咬住指关节,他咬住沙丘上的石榴籽,舌尖画圈,她大脑缺氧,缠有纱布的小臂抱着他的头,体温持续增加,可以熨烫的薄纱。
津液涂满她窄小的腹,浅滩肚脐,再上来亲吻她。
她开心,接吻经验比挑衅体温多,一丝不/挂的肌肤衔贴,转动舌头,大过烈酒烧喉。
与他小别新婚般交缠,却阻挡不了粗粝手掌从肋骨之间画下一竖,抵达胯/骨反复流连。
棉布内/裤是伊甸园守卫者,如此不堪一击。
黄鹦抓住他宽实的肩,雾霭蒙住眼睛,她薄薄嘴唇合不上地呼吸,“你不是说,等我手好了……”
陈宗月轻轻笑,“谁让你又回来的?总要给你奖励。”暗暗光晕似枯萎的花,他神态有温柔情/潮,击溃防线,无条件投降。
黄鹦胆怯且羞涩,扯起被子埋住头假装置身事外,默许他任意妄为,就叫掩耳盗铃。
体谅她初窥堂奥,他企图让她先尝到个中滋味,已致她的双/腿没办法合/拢,更不知道该往何处去,足后跟不停蹂/躏床单。
他不止掌心包裹在外面,指尖进去一点点又出来,深掘出蜜味的陷阱,叫她去攀登一座未知领域的山峰,没人告诉她能得到什么。
来来回回翻卷,黄鹦痉/挛弓起身,急促吸气,抱住他的手腕,一刹窒息般彻底,脑海登上极/乐世界。
她作乱的两条/腿被击/毙在床上,仿佛感觉到从自己身体里溢出的一股腥味,就像被月亮钓上的鱼。
前/戏太长,她太年轻识浅,扛不住柔情与激烈并驾齐驱的战略,躁动得到释放之后,她困到睁不开眼睛,才知是安神茶的功效姗姗来迟。
黄鹦为最后让他自己纾解而惭愧,醒来他不在床上,床头柜上多出一只烟灰缸,熄着一支雪茄。
晨间开窗换新鲜空气,屋外小鸟儿与野狗难分难解,评选不出谁更呱躁,露水味道的风吹进走廊,整栋房子就从死气沉沉中复苏。
他家里的人喜欢冲鸳鸯奶。黄鹦捧着咖啡杯,无人叨唠,唯有低垂眼帘盯着桌上的报纸,一目十行地翻,哗哗作响的没趣声音,截止于阿欢回来说,陈先生在厨房。
厨房整洁豁亮,地上有一只海产筐,他抱着胳膊站在筐前,正与另外两男人谈天,以这一筐东西为主题。
她走到陈宗月身侧,就被筐里活泛的生物吸引住,它们圆壳长钳,样貌肥美。黄鹦歪着头惊奇地说,“大闸蟹?这个季节也有?”
人说九雌十雄,九月吃黄足肉肥的雌蟹,十月吃膏满味香的雄蟹。
陈宗月身子倾斜向她,说,“野生蟹,朝鲜来的,每年质量都不高,今年说是出奇的好,买回来试一试。”
老文在一旁笑着,“卖东西的再不赞它好,您能买吗?”
陈宗月清朗眉目有些恍然醒悟的神色,“也是。清蒸不行就炒蟹,实在不行就算。”
说完,他搂住黄鹦走出了厨房,遇到阿姨,他便招了招手,说着,“我房间的床单要换。”
黄鹦没法像他那么自在,搓了搓鼻子。
接着,陈宗月对她说,“中午阿丞会过来吃饭,有些关于你的事,我也想和他谈谈。”
他捏了捏她的脸,“你随自己的便,不要想别的。”
自从杜老板的事情发生以后,钱丞已经搬回家住,今日至陈家却见到了黄鹦,对她因何出现在这里,一概不知情,直到坐上餐桌。
桌上每一头放着浮雕花纹的玻璃水杯,中间一盆清蒸蟹。
坐在对面的黄鹦身旁是这个家唯一的主人。
陈宗月握着她的手,使着蟹锤对着烹熟成橘色的蟹壳轻轻敲打,以蟹针挑开,得见蟹肉、胶与壳完全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