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妄想懒得去细想浮檀怎么知道她在银熠房间,等见到浮檀后就关心铁券的问题。
“你可回来了,我们的好心人借我们铁券了吗?”
然后她从浮檀的表情里得到了答案。
“没法满足要求,好歹给一块意思意思吧?”夏妄想又问。
浮檀的回答则是摇头。
一块都没给拿到?!
“看来我们的好心人这回挤不出那么多好心。”
既然敬酒不吃,那就只能吃罚酒了。
夏妄想开始谋划伙同浮檀再找上门去明抢,浮檀开口了,“那商队似乎要运什么重要物件去天界,商队中不单有散修,还有几名天界的修士,很是慎重。”
他这么一说,可不就勾起人的好奇心了。
夏妄想沉吟了下,看着浮檀说:“那既然是重要物品,确实不好匀铁券给我们。得啦,羊毛也不能逮着一只羊薅。还有其他去往天界的商队吧?我们去问其他商队借铁券吧。”
浮檀全程接收着她的视线,等她说完,煞是同意的点头:“贫僧也是这么想的。”
夏妄想接话:“时间还早,回头打听了还有哪些宽裕的商队,我俩一起去借。”
“可。”
两人一来一往,无形中已经达成了某种默契。
旁边的银熠沉默地看着两人,只能说,他俩的那点眼神交流可真是一点都不明显,还差把他们要去干坏事写在脸上昭告天下。
说完正事,浮檀一转话锋,好奇的关心起夏妄想在银熠房间里,是不是在商议什么事。
夏妄想就把水珠的问题说了出来,说完,商量着同浮檀说:“要不然我们先去他家,帮他把龙晶取回来,然后再上魔域?”届时打架帮手比现在更强大,就不用怕别个魔族了。
银熠听得一愣。
从小到大,没人把他的事当成首要的事,更不会有人替他想过什么。但这两人却不止一次想着他的事,还将他的事放在首位了。
银熠嘴唇翕动,再看夏妄想时眼神复杂。
浮檀看了银熠一眼,转过头对夏妄想说:“这事还是要问银施主的意思。那毕竟是他的龙晶,也毕竟是他的家事。”
夏妄想觉得浮檀说的有道理,随之看向银熠,“你同意吗?”
等了三秒,还没等到银熠回复,夏妄想已经用亢奋的语气自说自话,“好!他同意了!那我们就这么办!”
银熠:“……”
浮檀倒是一点不意外,语气平和的说:“银施主没说。”
夏妄想理直气壮,“他默认了。”
浮檀没法反驳。
一直陷在复杂情绪中的银熠不得不开口,“两位不必为我的事费心。”
不论怎么说,龙晶都是他自己动手剖的。
夏妄想和浮檀对视一眼,浮檀道:“好,那就听夏施主的。先取龙晶再去魔域。”
“妥。”谷
银熠:“……”
“你还想修为有所突破,将来飞升成神吗?”夏妄想突然问银熠。
银熠心念一动。
谁人不想?
夏妄想看着他又问:“你大哥的那颗龙晶是被你毁坏的吗?或者说,是因为你的原意毁坏的吗?如果都不是,你为什么要牺牲自己去成全他。如果这份牺牲值得倒也算了,可依现在的结果来看,要是值得,你也摔不到我俩眼前来。”
一番话,直接把银熠说的更加沉默。
夏妄想估摸着也差不多了,再次问他:“先去取回你的龙晶,再去魔域打人,你同不同意?”
浮檀好整以暇地看着银熠,果不然,数秒后,银熠点了头。
夏妄想立马对浮檀投去眼神。
当事人现在没有问题了,唯一问题就是上天界所需的铁券。
浮檀向来都是行动派,从银熠房间出来后,他马不停蹄就去打探其他商队的信息。
或许是他顶着光头特别显人畜无害,很快就让他把消息都收集齐全,回来跟夏妄想一商量,两人当天夜里就去借铁券了。
这一夜,比良城内怨声载道。
本着羊毛不必逮着一只羊薅的原则,两人多跑了几家商队,终于如愿凑齐了三块铁券。
圆满完成任务准备回客栈的时候,天甚至都还没亮,比良城内也依旧是一派灯市如昼,歌舞升平的奢靡景象。
走到半道的夏妄想忽然放缓了脚步,对浮檀说:“要不,我俩去转转?”
浮檀顺着她的方向一看,恰好是他之前去借铁券无果的商队所下榻的客栈。
他想起商队运的重要物件,他也好奇到底是什么物件,于是欣然同意:“那就去转转。”
两人转道客栈的后门。
客栈名为永昌,光看名字平平无奇,但等夏妄想进去后才发现内里有乾坤,可比他们住的那家要好上更多。特别是商队堆放货物的区域,竟然还有阵法加持,可以说偷东西是不太可能的。
浮檀解释给她听:“永昌客栈专做上等商旅生意,凡入住永昌的旅客,身上必定带着宝贝。”
夏妄想听完不禁问:“那想发财不就专盯着永昌的客人就成了。”
“不错。”浮檀点头,“但能破除永昌阵法的却是少数。万一真有宝贝在永昌客栈内被盗,那客栈必定会竭尽所能为客人寻回宝贝。”
也就是说,只要宝贝在永昌客栈内,那就是安全,但宝贝出了永昌被劫,那可就和永昌客栈无关了。
夏妄想了解完,还是觉得入住这客栈风险比住其他客栈要大。
住其他客栈,别人不一定知晓你身上有宝贝,但住永昌客栈,你身上一定有!哪怕你没有,也不会有人信。
虽然浮檀把永昌客栈的阵法讲的挺牛逼,但夏妄想很快发现,这些阵法似乎对浮檀无效,她就跟在浮檀身后,穿梭在永昌客栈内如入无人之境,翻院过廊,很快就到了客栈堆放货物的区域。
看着足有一座足球场那么大的地下货物堆放区,夏妄想咋舌,地方还挺大。
如今,这犹如足球场那么大的货物堆放区已经有序的堆放了不少货物。夏妄想粗粗一观,似乎一堆堆货物有明显的不同标记,应当是属于不同的商队。
“哪一堆是咱们好心人商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