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松见她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妇儿模样,又好笑又好气,心疼地把她楼进怀里。
他明白她的意思,她只是想告诉自己,她根本不想争什么,但她越是这么说,他越是觉得自己亏欠她良多,。
傅松知道她早就把自己的脾气摸透了,刀子嘴豆腐心,她只要一装可怜自己就心软。
也只有她才会如此正大光明地跟自己耍小心眼,这也是他喜欢她的原因,有什么事情,从不藏着掖着。
她怀孕这么长时间,自己直到现在才过来,期间不要说来看她了,就算电话也没打几个,他本来就觉得亏欠她良多,又怎么忍心让她难过呢?
他喜欢闺女,不是嘴上说说而已,而是打心底里的那种喜欢,但话又说回来,难道他就不喜欢儿子了吗?
对他来说,不管是闺女还是儿子,也不管是谁生的,只要是自己的种,身上就流淌着老傅家的血液,他都稀罕,傅声远有的东西,他都不会吝啬给他们。
现在他和梁希只有傅声远一个孩子,加上梁希肚子里的那个,也只有两个。
俗话说,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一个人从出生到长大成才,何其艰难?
更何况,又有几个人能成为“才”,绝大部分还不是成为了燃烧自己点亮别人的“材”?
他和梁希虽然都不算笨,梁希更是学霸,但基因这种玩意儿比a股还玄妙,谁能保证傅声远将来不会长歪了,成了一个干啥啥不行,只能混吃等死的二世祖?
反正傅松宁可把所有的家业全部捐出去,也不愿传给这种子孙后代,当然,如果他还有别的选择,自然大可不必走到这一步。
那别的选择是什么?
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呗。
他钱再多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想生几个就生几个,如果做得太过分,容易遭人嫉恨,老牟子不就是因为这事儿被阴了吗?
既然不能光明正大的生,那他就偷偷摸摸地生呗,不用多,只要里面有一个成才的,那就是他老傅家的福气和造化。
为此,他丝毫不介意把家产一分为二,如果能一分为三、一分为四,那更好,分的越多,说明老傅家人才越多,家族越兴旺,后劲儿也越足。
至于将来事情败露后,他会为此背上什么骂名,呵呵,老子死后就是一捧灰,哪管他流言蜚语!
当然,如果很不幸,他的子孙中没一个成才的,那他最多给他们留点零花钱,剩下的大不了都捐出去。
尽管他对某些事情不屑一顾,深恶痛绝,但也不得不承认,对事情不能一概而论,而是要用辩证的眼光看待。
一家只有一个孩子,对普通老百姓来说,好处大于坏处。
是,我家里穷,只能养得起一个孩子,你家里富,以你家的条件能养七八个,但那又如何?
无论你是什么身份,什么出身,什么职业,都只能有且只有一个孩子,所有人都被拉到同一个起跑线上。
一代人的成长至少需要二十年时间,如果二十年后孩子是个废物怎么办?连补救的b计划都没有。
这种情况,对普通人造成的损失不大,但对那些成功人士造成的损失却相当大。
傅松属于后者,所以极为担心傅声远长歪了,学坏了,成为一个人见人厌的公子哥。
虽然他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必须为自己准备好b计划。
即便他不去这么做,也没人会念着他的好,说不得别人反而会骂他是个傻×。
既然如此,他何必委屈了自己?委屈了田野呢?
“你啊,就是想得太多,如果这个是闺女,过两年咱俩再要个,你怎么着也得给我生个儿子不是?”
田野哼了一声道:“你当我傻啊,你拍拍屁股走人了,我得怀胎十月。不要不要,一个就够我受的了。”
“别的事情可以听你的,但这事儿你必须得听我的。”傅松用不容拒绝的口气道。
“你真霸道,讨厌死了!”田野嘴上抱怨,心里却欢喜极了,如果不是挺着大肚子,她绝对要对他表示一番。
“可我听说女人孩子生多了,男人就不喜欢了,呜呜,你以后不会不要人家了吧?”
“行了行了,别演了。”傅松一阵头大,这娘们儿啥都好,就是太会演戏了。
田野抱着他胳膊笑嘻嘻问:“你家那位有没有……,咯咯。”
傅松脸都黑了,没好气道:“用不着你操心!”
田野知道适可而止,没再撩拨他,捂着嘴打了个哈欠道:“不逗你了,睡觉睡觉。”
傅松奔波了一天,这时候也有些困了,于是扶着她上了楼来到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