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夜色如水一般静谧。
卧室内,烛火昏黄,角落里燃着助睡眠的香薰。
细细碎碎的调.情声不息不止,夹杂着一声一声喘.息。
视线被挡住,安歌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着。心里像是有一千只一万只小蚂蚁在啃噬。
视频里,又是一声高昂的叫。
安歌肩膀跟着一抖,耳朵尖一下子麻了。
这女的一定要这样叫吗?
我鲨我自己啊啊啊!
傅斯珩俯下了身子,凑近了安歌耳边,视线自手机视频上扫过。
他对视频里的交颈鸳鸯没有半点儿兴趣,太假了。
“这么想邀我看片儿?”被酒渍浸润过,男人的声音透着沙哑。
傅斯珩呼出的热气带着薄薄的酒气,自安歌的耳窝边扫过,又湿又麻。
安歌搭在腿边的手无意识揪紧了被单,漂亮的唇瓣分开了稍许,又闭上。
啊啊啊啊!
她要说什么?
她确实想邀请他一起看个片儿,但绝对不是这种片儿!
视频里哼哼唧唧的声音又大了点,频率也更快了点。
寂静的夜晚,窗外灯火草丛内的虫鸣好似被淡化了,安歌的耳窝里只有视频中让人羞耻的声音以及傅斯珩的喘.息声。
一下又一下,跟她的心跳同频。
安歌胸口的起伏越来越明显,心里像是烧了把火。
“暗示我啊?”
说话间,傅斯珩的唇擦过安歌的耳廓。
再次被扼住命运后颈皮的安歌缩了缩脖子。
傅斯珩垂眼看着刚和他领完证的女人,那点儿刚下去的薄薄的酒意翻涌了上来。
女人跪坐在被面上,小腿衬着深色的被面极为好看,丝质的睡裙,领口稍稍滑下一点儿,再往下……
喉结一滚,傅斯珩伸手从安歌手中抽走了手机,关了视频。
“我没有在暗示什么!你别误会!”卷着被子,安歌缩在床头,心里恨不得把许文馨锤成派大星。
“我真的真的真的没有在想那什么——”
喝了小半杯冰水,傅斯珩放下水杯,居高临下的看着安歌,起了逗弄的心思:“你想也不是不可以。”
安歌:“!”
“只是,我不喜欢纸上谈兵,我更喜欢实战。”
男人喝了酒,态度很恶劣。
傅斯珩弯下腰,双手撑在缩在床头的安歌身侧,姿势像是要将安歌圈进怀里。
安歌宛如一只炸了毛的猫。
“你是不是酒喝多了?”安歌试图转移话题,“快睡吧,你看你喝这么多酒,一定很需要休息。”
“明天不是还要见爷爷吗?”安歌越往后说声音越小。
两人维持着这样的动作静了好一会。
突然,傅斯珩抬手,食指贴着安歌的鼻梁:“想不想做?”
安歌张口就想说不想。
她想个鬼她想。
祖宗长长的眼睑一垂,贴在她鼻梁的食指慢慢的向下滑,轻刮了她的鼻子。
“说谎话,鼻子会变长。”
安歌:“……”
安歌这下确定祖宗是醉了,难怪和平时不一样。放下心来,安歌决定忽悠回去。
“也不是不想。”安歌舔了舔唇瓣。
没醉的傅斯珩眼睛轻眯了一下,刮着安歌鼻梁的食指一顿。
在酒精作用下,心里那点儿燥热气更热了。
“但不是现在。”
“乖啊,珩宝宝咱们睡觉好不好,你乖乖躺好。”
珩什么?宝宝?
傅斯珩额角跳了跳。
安歌盯着傅斯珩的表情,再三确定他是真醉了之后,双手攀上了他的肩头,微一用力,将他推到在床上。
“被子分你一半儿。”安歌贴心的帮傅斯珩盖上被子,然后熄灭了床头的灯。
紧贴着床边躺下,安歌拎了被子的一角担在身上:“我睡姿很好的,珩宝也乖乖的,你现在需要休息。”
傅斯珩没再动。
室内一片漆黑。
闭上眼睛,静了会,安歌没有半点儿睡意。
白天的事情像走马观花一样,在脑海中过着一遍又一遍。
傅家直系的亲戚她都见过,独独没见到傅斯珩的父母。这个家里除了傅老爷子,好像其他人对傅斯珩来说都可有可无。
而老安头对此没有半点儿不满,甚至寻了个机会将她偷偷拉到一边,特意叮嘱她让她以后照顾好傅斯珩,傅斯珩一个人挺辛苦的。
喝醉了的傅斯珩挺好忽悠的,嘴巴也不毒,就是骚话一句接一句的。
想到这儿,安歌悄悄侧过一点身子,打算多套一点话。
“咱爸妈呢,怎么没见到?”安歌状似不经意地问。
黑暗中,傅斯珩睁开眼睛,削薄的唇勾了勾,懒懒的嗯了一声。
听着像是酒喝多了很不舒服的模样。
安歌卷着被角,往傅斯珩那里滚了一丢丢的距离,从被子里面伸出一只手,隔着被面轻轻拍着傅斯珩的胸口,像哄小孩子一样。
小娇娇本娇,得这样哄。
“他们很忙。”被顺舒服了的傅斯珩说。
“不见也没什么事,我也没过他们几次。”
傅斯珩对父母的印象一直很模糊,从他能记事起,父母的概念就是模糊的,模糊到生命中似乎没存在过他们一样。
他一直都是一个人,一个人过生日,一个人上学,一个人吃饭……
学校每年两次的家长会,在爷爷身体大不如从前后,不是助理就是助理。
“啊……”安歌啊了一声,“那他们是做什么的?”
“军备科研。在部队里。”
安歌懂了。
这些年隔三差五就会爆出一声“厉害了我的国”的欢呼,喊的太多,甚至会让人遗忘在这一声声欢呼背后一直以来默默无闻的科研人员,他们是高端军备背后的科研疯子。
为研发攻克,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在他们眼里,先有国而后立家。
繁荣昌盛的背后,必然要有人有所牺牲。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也。
在其看不到光的背面,多的是悲欢离合,而承受痛苦最多的那一方无疑是思念最深的那一方。
静了会,安歌轻顺着傅斯珩胸口的手停了下来:“你现在有我了。”
“你的家人。”
“户口簿家属栏上的那一位。”
女人身上的刺软了下来。
两人之间隔了段距离,被子中间深深的凹陷下去一段。
被窝里的温度慢慢升高。
没什么睡意的安歌想了很多,隔在傅斯珩胸口上的手一直轻轻拍着,直到最后她迷迷糊糊睡着才停下。
自以为睡姿很好的女人在睡着后下意识往热的地方靠去。
被窝下,安歌的胳膊紧紧勾缠上了男人的胳膊,小脑袋顺势埋进了男人的胸膛处,蹭了一下又一下。
安歌睡觉很喜欢双腿夹着被子乱蹭。
原本就没什么睡意的傅斯珩被安歌蹭出了一身汗,还越来越精神。
偏头,看着缩在自己怀里的女人,傅斯珩伸手,将安歌搁在在他肩上的小脑袋推开稍许,手一松,她又自己滚了回来。
安歌很不耐烦,小声嘟囔:“干嘛啊。”
说完,还动了脚。
她一双纤细的腿缠上了傅斯珩的腰,像夹被子一样夹住。
“弟弟,别乱动,再乱动明天扣你小零食。”
她的睡裙下摆被蹭翻了去了一截,连带着他的浴袍带子也被她蹭散开稍许,她细幼的皮肤像牛奶一样丝滑。
傅斯珩后悔了。
她这乱蹭的毛病,神仙都能被她蹭出火来,
他就应该捏着她的后颈皮,让她把那片子从头到尾、完完整整的看完。
大家都别睡了。
清晨,中庭里的薄雾弥散开。
阳光穿过厚厚的云层,缓缓驱散开那层薄雾,雾气散后,月桂枝头缀满了露珠。
安歌一觉睡到自然醒,醒来发现自己怀里抱着傅斯珩的枕头。
闭上眼,再睁开,那枕头依旧被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卫生间内有淅淅沥沥的水声。
安歌:“……”
她昨晚睡着对傅斯珩做了什么?
把人给强了?
“叩叩”两声敲门声。
隔着实木门板,陈意涵的声音传来:“嫂嫂,你们起了吗?没起也没关系,爷爷让我上来告诉你们,你们可以多休息一会!”
陈意涵是傅斯珩姑姑的女儿,刚大学毕业,年纪不大。
小姑娘的声音隐隐带着兴奋:“哦对了,嫂嫂你要遮瑕霜吗?我可以帮你送过来哦。”
“我们起了,马上下去,谢谢啊。”
“好的,嫂嫂你慢点。”临走前,陈意涵不忘又问一遍,“嫂嫂,你真的不要遮瑕霜吗?”
安歌:“……”
所以,有人能告诉她,她要遮瑕霜干嘛吗?
卫生间门被打开,傅斯珩换了件衬衫出来。
安歌抱着傅斯珩的枕头,还在纠结遮瑕霜的问题:“你妹妹刚开来过,问我要不要遮瑕霜?这是你们家的梗吗?”
日光折了进来,女人的长发被蹭得微微翘起,干净嫩爽的脸上透着迷惑。
傅斯珩被她蹭了一整夜没合眼,扫了眼,说:“遮吻痕。”
“我又没有——”
吻痕两个字被安歌吞了。
她身上确实没有,但是讲道理,她身上应该有的且必须有那玩意。
卧槽!
她给忘了。
她等会还得演一个被傅斯珩上过的女人的角色。
怎么演?她有个半毛钱经验?
女人被上过第二天都有什么反应?
许文馨给她推荐的狗血言情小说里都是直接写第二天腰酸腿酸,走路都疼。
安歌松了枕头,一脸惊恐:“你做过吗?那些女人第二天都什么反应?”
“没有。”傅斯珩冷着脸回答。
安歌:“……”
算了,靠傅斯珩不如靠猪。
不就吻痕,她自己嘬一个。
举起左手腕,安歌找了个合适的角度,当着傅斯珩的面,一口咬上腕骨附近,含住,舌尖抵着腕骨附近的肌肤,吮吸了会,又用力嘬了嘬,像是嘬奶一样。
很快,一个粉色的草莓印浮现在白皙的手腕骨上。
傅斯珩扣好袖口,瞧了眼:“这是吻痕?”
“不像吗?”安歌晃了晃胳膊,“我自己嘬的!”
安歌还挺满意的,低下头,打算去嘬第二口。
安歌再一次刷新了傅斯珩对她的认知。
轻嗤了一声,傅斯珩懒声说:“我亲不出这么丑的吻痕。”
安歌:“……”
你妈的。
“过来。”傅斯珩靠在床边,对安歌勾了勾手指。
安歌保持着半跪在床面上的姿势,仰头和傅斯珩对视了会,最终一步一步蹭了过去。
一靠近,安歌垂落在胸前的长发被傅斯珩撩起。
他的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长发,将她耳边的发丝撩起,手掌顺势撑在她的脑后。
傅斯珩弯下身子,偏过头,脑袋埋进安歌的颈间,唇贴着安歌的后颈,说:“一个就够了。”
话音刚落,安歌只觉得自己后脖颈处一热。
傅斯珩咬上了她后脖颈处细腻的软肉,含住那儿,舔舐着。
像极了喵咪舔舐牛奶时的动作。
他的牙尖咬过后颈的肉,撕咬过后细细的舔舐,留下淡淡的牙印。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安歌:低头嘬自己,香香的。
傅斯珩:我想嘬老婆!老婆真香.jpg
安歌——史上第一个给自己嘬吻痕的言情女主。最后!!我没康过片,木得资源!别找我要片子,都是我瞎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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