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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第66章(1 / 1)

第66章

从白露说完那句话后,安歌就开始神游天外,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门怎么坐下来的。

客厅里,电视被调到静音,画面里形形色色的人像在上演着一出默剧。

不看字幕,肢体语言分外丰富。

而戏外,两家夫妇讨论得热火朝天,堪比新年最喜庆的春晚小品。

这两对夫妇捧着阿姨送上来的热茶,你一言我一语,熟悉得像多年未见的老友。

“老傅啊,你们看这婚礼是在帝都办还是怎么着?”安之儒故作大方地试探道,话说一半留一半,貌似一切以傅家为准,但细细一揣摩又不是那么回事。

白露听懂了,忙接道:“欸这是哪里的话,怎么能就只在帝都办呢?我来的时候听爸说,安家亲戚也不少呢,上次是我们准备不周,没能照顾到方方面面,我们先赔个不是!”

“诶诶诶,严重了严重了!”安之儒忙摆手,“大事要紧大事要紧,国家面前无私事无大事!”

“我看这样,帝都办一场这边再办一场,怎么样?”白露略做思考,“你们这边的人,要是有时间愿意来帝都凑个热闹的,我们老傅家包飞机包酒店,让她们出行和住宿都不用担心。不愿意呢也没事,反正s市还有一场。”

两场?

商量得和真的一样。

安歌噎住,试图发表意见:“我——”

没说超过两个字,南娴笑盈盈地打断:“那挺好的,既然这样,这边的婚礼就由我们家负责,你们忙你们的!”

“是啊,老傅家要是有亲戚想来我们这边凑个热闹,我们欢迎至极,同样给包飞机包酒店,人多热闹啊。”安之儒一拍大腿,显然非常满意,越看亲家越满意。

他和南娴一辈子就安歌这么一个闺女,如珍似宝地养这么大,突然有一天被猪给悄无声息地拱了,完事最关键地是他和南娴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气都要气死了,好在傅斯珩懂事,认错态度非常好,又会说话,及时安抚到了他这颗老心脏,不然他真能被安歌气进医院。

好容易领了证,虽然当时傅老爷子里里外外给足了面子,但到底没举办婚礼。

说不介意是不可能的,他就安歌这么一个女儿,巴不得把最好的都给她,但这事毕竟不能强人所难,人父母都有大事在身,哪里会被小家小事牵绊住。

如今心里那一块疙瘩可算是解开了,安之儒长舒了一口气,瞧了傅斯珩好几眼。

傅清让在大政方针上明显听白露的,捧着茶盏道:“那就这么办。”

这事算是拍板定下了。

“不是……”安歌再次试图出声。

声音被淹没。

两对夫妇的话题又跳到了婚礼形式上。

那想法就更多了,气氛更热烈了。

“中式的吧,凤冠霞帔。”傅清让率先提议道。

“确实,咕咕穿红色好看,衬肤色!”白露附和,又说,“但中式的种类也多,主要有周制、唐制和明制三类,到底选哪个才好?”

“西式的婚纱也不能少啊,凤冠霞帔一套下来,配饰零碎,臃肿又累赘!”南娴说道。

“我看要不这样,帝都那场凤冠霞帔,喜庆又大气,我们这里穿婚纱,紧跟时代!”老安头说完,一想又摇头,“也不行,把旗袍给忘了!”

白露轻啊一声,说到:“对啊!我怎么把旗袍给忘了,咕咕穿红色旗袍最好看!又衬肤色又显身材!我们家阿珩到时候可以穿军装!”

“哎唷!”南娴一拍手,乐了,“小傅穿军装肯定帅!”

……

讨论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安歌插不上半句话,左看看南娴右看看白露,最后看向了身边一直没开口的傅斯珩。

傅斯珩垂着眼,看上去心不在焉的。

安歌凑近了点。

傅斯珩抬头,紧抿着唇。

安歌在心底轻啧了一声。

这人看着不在意,心里其实在意的要命。

从桌上拿了一个橘子递到傅斯珩手上,安歌说:“想吃橘子,傅傅给我剥。”

正说着,喵弟从外面蹿了进来,绕着沙发喵喵叫了一圈,没人理它。

喵弟又甩着尾巴,贴到了傅斯珩的腿边,蹭了一圈后,一跃跳上了正给安歌剥橘子的傅斯珩的腿上。

踩着傅斯珩的大腿,喵弟将自己团成一团,趴了下来,丝毫不拿自己当外人。

傅斯珩看了眼团在自己大腿上的肥团子,撕掉橘络,将橘瓣喂到了安歌嘴边。

安歌看了眼讨论的正投入的两对夫妇,发现他们没人注意自己,飞快地叼走了橘子,将手伸到傅斯珩那里,顺着喵弟圆滚滚的身子。

喵弟非常惬意,甩着尾巴,懒洋洋的。

“我看军装和旗袍绝配!”

“白无垢也行,拍照可以穿!”老安头甚至提到了日式婚纱照。

四个人都想自己的想法,谁也不能说服谁。

白露一心想让傅斯珩穿军装制服,到时候配安歌的旗袍。

安歌吃了一个半橘子,他们还没讨论完。

四方僵持不下,最后南娴拍板:“纠结什么啊,不纠结,一辈子就结那么一次婚,都穿!”

“都穿好!”白露欣然同意,转念一想又怕累到安歌,“礼服太多,到时候会不会累到咕咕啊。”

“没事!”南娴语气骄傲,“我们家闺女是专业的!网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流水的时装秀,铁打的安咕咕!”

“咳咳——”安歌差点被橘子汁呛住。

南娴什么时候学会网上冲浪了?

傅斯珩捏着喵弟的大肥脸和捏安歌的后颈肉一样,扯了下唇角。

安歌见状,手掌撑到傅斯珩腿上,凑近了傅斯珩耳边悄声说:“哥哥,妹妹想看你穿军装。”

后面的音更低。

“配马靴,扣子扣得整整齐齐的那种。”

“哥哥配枪吗?”

傅斯珩抬眼,看着安歌,唇线一勾:“你要试试么?”

思想单纯的安歌眼睛一亮:“我真的可以摸吗?”

傅斯珩目光幽深。

两人几乎是在用气音交流,彼此微热的呼吸纠缠着。

末了,傅斯珩突然偏头,擦着安歌耳边低语了一句。

安歌满腔沸腾的热血迅速转凉,一口气卡在嗓子眼,不上不下。

讨论持续到中午。

虽然仍然有许多小细节未敲定,但两家的关系却迅速热络了起来,尤其是南娴和白露,双方年纪相仿,手拉手的样子俨然一副好姐妹。

入秋天气渐凉,最适合吃烫菜。

阿姨看气氛又好,提议中午吃火锅,她提前准备了很多火锅配菜。

花园里支了张大圆桌,圆桌边围坐着两家人。

火锅汤底滚沸,雾气腾腾,香味浓郁。

安之儒健谈,见识广,傅清让虽寡言,但学识丰富,两人碰到一起非常谈得来,从历史哲学一路聊到社会时事,随后又聊到高新技术。

小酒酌了一杯又一杯。

几杯酒下肚,安之儒多愁善感起来,替傅斯珩心疼,拐着弯说:“你们也真舍得。”

傅清让手指抚在酒盏边,顿了会,才说:“如果连我们都退避,还有谁来做?”

“是啊。”安之儒喃喃自语,“文人是国家的气节,你们是国家的脊梁。”

而那些受气节熏陶,在脊梁庇护中成长起来的孩子国家的未来和希望。

从来如此。

在成长的路上,有无数双看不见的手在庇护着少年人前行的道路,他们披荆斩棘,一往无前,铸就国之重器。

傅斯珩仰头,一饮而尽。

“小傅在我们家你们就放心吧,我和南娴都不忙,就爱逗孩子。”

“那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辛苦什么?”南娴熟练地烫好牛肉片,一片夹给傅斯珩,一片夹给安歌,“养一个也是养,养两个也是养!”

白露虽然斯文,但比起南娴,丝毫不甘示弱,自己没吃多少,烫熟的配菜全往傅斯珩和安歌碗里夹。

没一会,两人碗里堆到冒尖。

安歌替南娴和白露分别开了罐热的椰奶,本想再给傅斯珩也开一罐,哪知道刚拿到椰奶罐子就被安之儒摁下了。

安之儒手脚麻利地替傅家父子俩将酒满上,嘴上说:“小傅也来!”

这俩人谈天说地,别人都插不上话,独独喝酒这事不忘把傅斯珩捎上。

一瓶白酒喝完,安之儒又开了一瓶。

安之儒越喝越高兴,和傅清让相谈甚欢,要端杯子了就伸手去拍坐在身旁的傅斯珩的肩膀,拍的非常顺手,和带儿子一样,一口一个小傅来。

傅斯珩陪着喝了全程。

最后又开了三罐啤酒,一顿饭足足吃了两个小时。

安之儒终于宣告阵亡,被南娴扶上楼休息区了。

傅清让没趴下,傅斯珩更不可能醉。

父子俩一个比一个精神,喝完了一个看向白露,一个看向安歌,眼神都亮,眼底清明。

尤其是傅斯珩,安歌总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像狗在看肉骨头。

“扶你去躺会?”白露温柔地问。

“嗯。”傅清让相当乖顺,“还想喝水。”

“给你倒。你多大个人了。”

白露扶着傅清让走了,小花园里只剩下了安歌和傅斯珩。

傅斯珩喝得比上次还多,眉眼褪去了几分凌厉,稍显柔软,看上去非常乖顺,发梢微湿。

他支着额角,一瞬不瞬地看着安歌。

安歌伸了一根手指头竖到傅斯珩眼前,左右晃了晃:“这是几?”

“一。”

安歌又加了一根手指头,晃着:“现在呢?”

“二。”

安歌第三根手指头翘到一半,腕子被人握住,她屈着的手指松开。

傅斯珩低下头,脸埋进安歌的手掌心中,喉结轻滑,声音被烈酒灼得发烫:“老婆。”

“啊……”安歌轻啊一声,心悸。

她的手掌心被他的眼睫毛扫过,微痒,像过电一样。

被他这样喊着,连骨头都可以软下来。

他像一个受尽委屈终于得到宠爱的小孩子。

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再傲再硬的骨头的都会软掉。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给你煮醒酒汤,好不好?”

“好。”

“你今天还要去工作吗?”

“嗯。”

“那我等下打电话给魏舟,让他来接你?”

“嗯。”

客厅落地窗被拉上,安歌去煮醒酒汤了,小花园里只剩下了傅斯珩一个人。

傅斯珩抽开领带,坐在长椅上,虚眯着眼看午后的秋阳。

他虽然喝了不少酒,但远没到醉的那个点。

秋阳并不热烈,温暖舒适,它透过枯萎叶片间的缝隙照进来。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万物在春天初始,生根发芽。

埋藏在泥土中的根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花与叶,但它们却是花与叶的根基,为花叶提供源源不断的养分,供花发芽结果。

不见也不是自私。

从来都不是。

他只是走入了一个死胡同,一直没有学会和父母和解。

落地窗再次被打开。

“诶?阿珩就你一个人吗?咕咕呢?”白露进来。

“在煮醒酒汤。”

“咕咕真是个好孩子。”

白露坐到了长椅的另一端,俩人中间隔着段距离。

风一缕接着一缕,拂得树叶沙沙作响,落在地面上的大大小小的光斑跟着移动。

安歌端着醒酒汤,趿拉着拖鞋走到窗边刚想喊傅斯珩,目光落到花园里的母子身上,又及时地消了声,站到了原地。

母子俩没人开口说话。

过了会。

傅斯珩喉结一滚,似乎酝酿了很久,唇瓣才动,喊了一个字:“妈。”

音涩。

白露听清后,肩膀崩紧了看向傅斯珩,眼眶迅速红了一圈,她抬手,似乎想碰傅斯珩,又不太敢。

模样太过小心翼翼。

傅斯珩看着白露发颤的指尖,起身,向前,弯腰半抱住了白露,低声说:“谢谢你们。”

谢谢有你们这样的人存在,如今山河无恙国家富强。

谢谢你们没让安歌受到委屈,他其实很早就想过婚礼的事,但父母不在,总归少一点什么,没办法对安之儒开口。

安歌隐到了窗帘后面,吸了吸鼻子,悄悄上了楼,拿手机给傅斯珩发了条消息。

没一会,傅斯珩上来。

指了指床头柜上的醒酒汤,安歌说:“这个。我给老安头和你爸爸都送了。”

见傅斯珩喝完醒酒汤,安歌支着双大长腿半躺在床上,拍了拍床面:“上来吗?娘娘侍寝。”

娘娘侍寝?

傅斯珩轻瞥了眼安歌,在心里又给她记了一笔。

迟早要还的。

没睡多久,魏舟过来接人,傅斯珩本来就没醉,休息一会后,看上去和没喝过酒的一样。

傅斯珩走后,安歌看了会电影,估摸着白露和南娴都醒了,才下楼。

南娴和白露在聊天,安歌怕白露无聊,和她们聊了一会。

她在长辈面前嘴甜又乖,没一会就把南娴和白露哄出了门。

安歌的本意是想让白露放松放松,逛逛街喝喝茶,哪知道她和南娴凑一块儿,碰撞出了奇异的火花,甚至有点恐怖。

门店内。

“诶南娴你快看,这件咕咕穿着肯定好看,颜色嫩又衬皮肤。”

“我闺女穿什么都好看!天生的衣架子,嗳白露,你过来看看这个呢,和你手上样式差不多,但收腰部分更好看些。”

“是不错。”白露爽快拍板,“那就都买了吧。”

望着白露放在店内皮沙发上大大小小的购物袋,安歌:“……”

这是她没想到的!

导购小姐们格外热情,全程围着南娴和白露身边,她们就喜欢这种把奢侈品当白菜买的客户们。

“咕咕先去试试。”白露将两件衣服都拿给了安歌,“那天裙子好像也不错。”

“我们帮您拿下来试试。”导购小姐笑着说。

“好,谢谢。”

安歌进了试衣间,换上衣服后出来一看白露手上抱着三条小裙子,沉默了。

或许傅斯珩的亲妈还可以和许文馨认识一下,哦不,这战斗力丝毫不压于许文馨!

“我和你说,我其实一直都挺想要个女儿的。怀傅斯珩的时候,他一直很乖,我又喜欢吃酸梅,区里的老领导们都说我怀得是个女儿。”

“我还和清让炫耀过。”白露想到当时傅斯珩出生的场景,表情微变,“傅斯珩刚出生,被傅清让抱进来给我看的时候,我看他那张脸还真以为是个小姑娘!”

“哪知道隔天傅老爷子过来,把他抱给我,我一掀襁褓差点怀疑傅老爷子抱错了!”

“小傅眉眼像工笔描出来的画,怪精致的。配我们家安歌正正好,以后生出来的小孩子肯定好看。”

“是啊。”白露笑吟吟的,“不过也不急,咕咕还小,那么早要小孩子干嘛?再等几年也不迟,那会我和清让也有时间了。”

白露话锋一转,又说:“但是我看阿珩好像没有这方面的打算啊,他们住的地方都没有给小孩子准备的房间。”

安歌听着,心想婆婆可真是个显微镜婆婆,观察这么仔细。

不愧是亲妈,自己亲儿子什么想法她不用问都知道。

逛不到一个小时,安歌换了不下十五套衣服,比时装周赶试镜还累。从另一家店里拎着大包小包出来,安歌跟在手挽着手的南娴和白露身后,低头给傅斯珩发消息。

安歌:【你老婆已经是一只废咕咕了。】

傅斯珩:【?】

安歌刚想打字给傅斯珩细数白露的战斗力,哪知道指尖刚点到手机屏幕,手腕被白露拉住了。

“我们去逛逛婚纱店怎么样?”

南娴欣然应允:“也好,虽然最后都要请设计师定制,但我们可以先看看。”

安歌愕然。

什么店?

婚、婚纱店?

这婆婆不但战斗力强,战斗效率也是一流!

这家婚纱店在s市非常有名,店面极大,占据了s市最繁华的商业街上整整八间商铺,商铺之间的墙全被打通,东西走向,分上下两层,接定制也卖成品。

不等安歌看清,人已经被白露拖进了店里。

甫一进门,南娴和白露周围便围了一圈工作人员。

“太太小姐们好,请问是试婚纱吗?我们也接定制哦,你们有任何想法都可以和我们店内的设计师进行沟通!”

“对对对,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说。”

白露轻点了下头,转而和南娴说起了悄悄话:“光试不买多没意思,等会看上了直接买,不穿也没多大事。”

安歌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趁白露没塞婚纱给她,急忙打字。

安歌:【傅斯珩,你爸能拦住你妈吗?我认真的。】

傅斯珩:【怎么了?】

安歌:【你妈要给我买婚纱!听她的口气,还想买不止一件!这还不是最关键的,她还说买了也不用我穿,婚礼上肯定用不上这些。】

说好了勤俭持家的呢?

不穿为什么要买?还是买婚纱?

傅斯珩这么败家不是没有原因的,都是遗传。

傅斯珩:【地址。】

安歌刚想打字,就看见白露的手指点过去,颇有指点江山的豪气:“这件、这件,还有那件,我们都想试试!”

“麻烦你们了,谢谢啊。”

安歌:“!!!”

不不不,婆婆你快住手。

眼见着一件接一件的婚纱被拿下,安歌迅速给傅斯珩发了一个定位。

“小姐,请跟我们来。”

安歌只能放下手机,跟着工作人员进了试衣间。

傅斯珩收到定位,签完字,合上文件,递给了魏舟。

看了眼腕表,傅斯珩说:“今天先这样,今晚不用加班,放假。”

“现在可以下班了。”

“啊?”魏舟差点怀疑自己幻听了,抱着一摞文件,半天没反应过来。

傅斯珩拿过车钥匙,路过魏舟时丢下一句:“想加班?”

魏舟猛摇头。

没到晚高峰,路上不怎么堵车。

傅斯珩驱车到婚纱店时,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上了二楼。楼梯未走完,傅斯珩只看见了片黑色的轻纱。

纯黑色的婚纱。

象征着誓死不渝的爱。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安歌:为什么傅斯珩这人总能把一个正常的话题聊向奇怪的方向?

傅斯珩:……不是你问的吗?让你摸。

安歌:丑拒。

前88,后随机。

感恩大噶的地雷和营养液。

这后面其实还有一段,写得不满意被我删掉了……qwq明天再康吧!昨晚评论区抽了……!!!

宣读一下本日最佳评论:

橱窗人偶:突然想到在国庆期间微博上的一张图,就是说缉毒警察无法出现在阅兵中,因为必定是阴影中的人。无名无姓,真的很了不起。

醨酒:说到《我和我的祖国》的《相遇》,其实这个题目还有另一层深意。

我们相遇了,又分开,再也见不到了。

时间就像那人潮,只会把我们越推越远。就算我们奋力靠拢,却仍旧再不能相遇。

傅爸爸简直跟我爹没差。都是俩搞科研的、当领导的,在家训我就跟训他下属一样,简直了。

但是傅爸爸真是完美避开正确答案,您儿子还真是靠脸把人先骗到怀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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