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长虹一路骑着雪绒宝,人狐一并身化流光,追星逐月。
不久便赶到了那位于一山背后的营帐前。
而待得笑长虹亲自赶到此地,才发现那领将是谁。
宁死战。
我说谁这么猛,一路追着打到了大本营。
笑长虹一见那场内带着几个军士,还在死死抵抗的宁死战,顿时了然。
而后者也是战力非凡。
比起那日绩效考核上和姜战切磋时的水平,似乎又提升了不少。
一时竟能和那通灵中将僵持了下来。
宁死战虽是打不败那通灵中将,对方却也一时奈何不了他。
而笑长虹赶至场中,一眼扫视了番场内景象。
随后他的注意力就完全放在了那宁死战身前不远处的那位通灵强者身上。
他当即不由分说,从雪绒宝身上跃出,一记“玉生烟”接“雁寒天”,便将那通灵中将直接一剑斩断了去。
没错,在偷袭的情况下,笑长虹已能以极快的一剑斩断那已初具灵体的通灵强者。
一剑秒杀。
什么?你说他偷袭不讲武德?
战场之上,谁跟你讲武德?
当这是武馆里友谊切磋呢?
何况笑长虹满眼都是一道二等功,他自然得先下手为强。
而眼神警惕地注视着那包围圈前通灵中将的宁死战,则是忽见眼前巨大白光一闪,那通灵中将便被斩为了两段。
这是......雁寒天!
宁死战虽是枪修,却也认得这姜战经常使用的招式。
当即他再定睛看去,便见是那雨长虹独身来支援了。
后者独身支援四处的事,他自然也听说过,眼下还是第一次遇上被其支援的情况。
不过宁死战显然不会在这时去和笑长虹拉家常。
他当即便做出表率,领着残余的军士,跟着笑长虹反打那围在身边的军士。
一番以笑长虹为主要输出的反击战,便在其几式仿若无坚不摧,无物不断的剑招,以及最后用于追击逃兵的“烟赤霞”下,迅速结束。
而后宁死战见那笑长虹割了包括那玄灵强者在内的几个人头,也没说什么。
毕竟若不是后者来援,他宁死战和一众兄弟,就真地死战在这里了。
虽说他不惧战死,可能活着谁会选择死呢?
他还没有达到那更高的境界呢,往后也还有许多强大的敌人在等着他和他手中的炽修枪,去一一战败!
不论如何,他还是承了笑长虹这个情的。
至于军功,他本就不是很在意,况且没有笑长虹,他们人都怕是没了,还谈什么军功。
笑长虹从宁死战的眼神里读出了他的意思。
于是他便心安理得地收起了战果,然后护送着一行负伤的人,往明月城赶去。
后来,笑长虹此行的事迹,自然也是狠狠地又震撼了那守城的副官一番。
其余已是熟悉笑长虹近来单人请战事迹的人,却也都见怪不怪了。
而自那之后,笑长虹灭了一通灵坐镇的敌方临时大本营一事,仿佛成了某种信号般。
外出的队伍再难遇见敌军的队伍了。
连续四五天,三十支外出队伍,一支敌军都遇不上。
后来渐渐成了常态。
笑长虹便也悠闲了下来。
在那他早就命麾下搬来,放置在城门处的一军椅上坐了下来,喝起了桃酥酿。
身边的军士自然是小心地提醒过他军中不能喝酒。
笑长虹却让其放心,他喝不醉。
众人见他连灌了口,脸不红心不跳。
又因桃酥酿本就香味内蕴,酒味极淡,不凑近了闻根本闻不出这是酒。
众人也只觉这雨将军在开玩笑而已,怕是装了些普通玄水来自娱自乐,便也不在此事上管他了。
即使如此,笑长虹一段时间来的事,也还是渐渐被那些有幸遇上他独身救援的军士,给口口相传了出去。
于是军中又再次响起了白衣将军的威名。
其个人无双的战力,单人请战的事迹,使得其一时风头无两。
此外,在两军的高层处,也引起了些许不同的反响......
“老许,你麾下那位白衣将军近来可是活跃得很呐!几乎一个人奔行在各处遇敌队伍之中,还尽都取胜而归。在双方敌将的战损上,我方可谓是因其一人,占了天大的优势啊!”
许周天瞄了眼那前方正坐着,脸上止不住挂着笑意赞扬的宁不凡。
“呵!那也是我麾下的将士,关你屁事?”
“哎你......”
宁不凡闻言,原本因暗中观察到因有笑长虹奔走于各军之间,而在将领上损失远小于敌军感到开怀的心情,又骤然被这牛鼻子的老家伙一句话给惹火了,当即便怒喊了句。
“怎么?还想不认?你可别忘了,你那宝贝儿子是谁给你救回来的。”
许周天见这老家伙有些气急,却也说不出什么狠话来,当即便放缓了些语气,不过言语上还是不改调侃地说道。
“......哼......这点上老夫自然是记那小家伙的情......这和你可没一点关系,才不是记你这许老粗的情......”
“你就犟吧你......”
“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
“......”
“报!我岩军接连数月以来,大玄师级别的将领已是折损近半!而派出的侦查小队也已完全覆灭了二十余队!另外......还折损了一位通灵中将!包括此前地道被发现后身死的中将......已有五位......”
“嘭!”
一声握拳怒砸于木桌上的声音响起,生生将那汇报的军士声音给止住了。
顿时,这荒城内,位于岩军营内中心地带的一巨大营帐里,寂静了一段时间。
“......可有确切线索?”
“......报......报!据个别被其遗漏,侥幸活下的军士所述,似乎是一位白衣将军四处奔走支援,一人灭了我军诸多将领和......和军士......”
“嘭!”
“什么?!”
那军士低着头,暗暗抬眼看着上方那脸色越来越青的大将军,说到最后,又一时结巴了起来。
而不出其所料,在刚说出后面的三个字后。
便又是一声怒砸木桌的响声和那震怒的话语一同响起。
“你是说对方一人就斩了我麾下近半的小将?近两千军士?还有五位玄灵中将?对方什么境界?难不成是个化灵?那我们这边负责盯人的玄灵中将都是干什么吃的?!啊?!”
“......报......报......据各位将军和密探的探查......那人并非是玄灵中将,似乎也只是个大剑师境界的小将......只是其一身剑法强悍无比.....据有幸存活的军士所说.....基本看不清出剑的动作,一道白光闪过,自个儿将领就都折了......”
这次,那主位上的人倒是再未出声或是砸桌子,以宣泄自己心中的暴怒。
不过其面色亦是越来越难看和凝重了起来。
“......这么说......去年地道被发现,随后阵亡了四位玄灵中将,乃至玄犀角马暴露一事......真是那白衣服的将军干的?”
汇报的军士听闻那怒气似乎已是强自压下了许多,变得理智起来的询问,忙将所知都利落地说了出来。
“报,据当日探查的军士反应,以及现场来看,对方人数不多,且出手之人干脆利落,一击必杀,和那白衣将军的手法很是相似。推断为此人,也**不离了......”
那主位的将军,闻言又静了下来,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我记得,荒泽也是死在那白衣将军的手上了吧......哼!杀我这么多将士,岂能让你继续在外活蹦乱跳的......传令荒源筹划一番,诱那小子现身,然后......想来让荒源对付一个大剑师境的小将,就算其战力不俗,只要还是大剑师......也够了......”
良久,那主位身穿一身暗红色武服,却因帐内昏暗光线看不清其面容的将军冷声说道,做出了一个安排。
“是!”
那面前提心吊胆了半天的军士,闻言便立即正声回道。
同时其心中那紧了许久的心终是放松了下来,而后便轻手轻脚地退出了营帐。
这将士一出营帐,便抹了把那额头冒出的冷汗,然后辨认好荒源中将所在的营帐方向,便快步向其行去。
荒源,荒泽的亲哥哥,岩军内玄灵中将中的第一人,化灵境圆满!
或者说,只差最后一步,沟通空间之力,便能晋入玄王之境!
而其战力,和那完美的灵体,不敢说同境无敌,可玄灵之下,他站着给人打,那人都破不了他的防御。
在先前那营帐内主位上的大将军,以及这传命的军士看来,由荒源将军亲自出手,那白衣将军,只要一现身,那便要交代在其手上了。
这传命的军士如是想着,揣着轻松了许多的心,快步向荒源中将所在的营帐行去。
相比于面对前面那位大将军,自然是面对荒源中将更让他感到轻松一些。
只因先前那位将军,是目前总管岩军事务的大将军,玄王中阶的实力!
其一言,便是军中的铁律!
至于另一位实力更高的将军,则是自从十多年前起,便没了音讯。
据传,是闭了死关去,军中再没人见过其踪影,也没有传出过什么确切的消息。
不过,那育养了多年的大家伙,倒是终于要成型了。
眼下距离那全面开战,怕是也不远了......
这军士一阵细想间,便到了荒源将军的帐前。
在通报了一声后,便进帐将先前那大将军的意思详细告知了帐内的荒源中将。
随后账内突然暴起了一股极强的玄气波动,帐外方圆数丈空间内的玄气都隐隐扭曲了起来。
而后,又渐渐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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