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头儿内心低语间，含着诸多感慨，像是在追忆当年那策马奔腾的辉煌岁月......
犹记当年少儿郎，可闹洞房，可戏娇娘......
“老板，借宿。”
就在这小老头分神看着账簿，脑海中回忆着当年的美好岁月，同时内心骚包地吟着两句不明觉厉的自创诗句时，面前一声清音响起。
小老头儿脸上那明显不正经的笑意瞬间收了起来，内心那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的心思也都被其转瞬收了回来。
随即他猛地抬起头来，望着面前那长身站在柜台前的白衣女子，眼中浑浊的神色骤然变得很是严肃和认真......
笑长虹领着身后的笑墨依和云诗语，出了门来。
刚走过那十字路口，他便看到了那倚在一处墙边，身穿白衣，头戴斗笠的女子。
那女子同时也感知到了笑长虹的出现，有些娇小却是丰满有致的身躯离开墙边，转过身来正对笑长虹，很标准地双手拱在身前，弯身行了个礼。
笑长虹是不怎么注重这些礼节的，很随意地也没回礼，直接便出声问道。
“那个......你是.....露，花，水，还是月来着？”
笑长虹下意识出口问话，结果刚出口便意识到了不对劲。
问风舞是以“露花水月”称呼这四位女子的，那么这四字便应该分别对应其中一位女子，这笑长虹是能推测出的。
可是这四位从外貌上一眼看来都差不多的女子，各自确切何名，他却是不知道的啊。
于是他话语一转，便先问起了眼前这女子的名字。
露，花，水，月四字笑长虹是特意断开停顿，一字一字地念的。
“回公子，奴婢水水。”
女子行礼的同时，笑长虹刚好问出话来。
随即名为水水的女子，保持着弯身行礼的姿势，声音清脆有力地回道。
原来是叫水水，不是一字而是两字么......那么其他三个依次就是露露、花花、月月？很好听的名字，就是简单了些，倒也雅致通俗。
笑长虹在心底暗暗自语，同时眼光望着那依旧躬着身子，对自己异常尊敬的水水，有些不好意思地出声道。
“水水姑娘不必如此客气，还请姑娘快快起身。”
“谢公子。”
一身白裙的水水应声恭恭敬敬地出声谢道，随即方才直起身来。
白色斗笠下，那丝薄面纱上方露出的一双很有灵气的眼睛，直直望着笑长虹。
“还请水水姑娘在前带路。”
笑长虹见此，带着浅浅的笑意和声说道。
“公子唤我水水便可。”
水水闻言，斗笠下的美目微微眯紧了些许，露出了一个低眉顺眼，很是顺从的眼神，清脆悦耳的话语中，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
笑长虹望着那转身一跃，踏着墙壁借力往前飞速驰去的水水。
当即便将怀中的雪绒宝又召了出来，而后如同白日一般，身前和身后分别带着云诗语和笑墨依，跟了上去。
蔼蔼夜色里，一雪白大狐，带着身上三人，跟在前方一白裙女子身后，一路疾驰而去。
“......早间之事，还要感谢水水姑娘，以及其他三位姑娘的暗中相助。”
笑长虹坐在雪绒宝软绵绵的背上，揽着身前的云诗语，望着面前一路踏空疾行的水水。
阵阵空谷夜风吹来，抚在脸上带来丝丝凉意。
云诗语和笑墨依都很安静的，舒服地一个靠着他，一个抱着他，彼此无言。
感觉颇为静谧而有些许无聊的笑长虹，便就此出声说道。
声音不高，却异常有力显耳，穿过身前拂来的清风，落入水水耳中。
“公子不必如此客气，这是我们奴婢该做之事。”
笑长虹所说的早间之事，自然便是“露花水月”四人替他处理了身后暗中跟随的一堆心怀不轨的玄修一事。
水水乍一听便明白过来，当即轻声回应道。
语气依旧很是恭敬，似乎把笑长虹当成了她们的主人是的。
笑长虹真不习惯被人如此敬重，且也没啥道理。
问尘阁阁主问风舞的贴身丫鬟，先不论其身份，光是那四位化灵圆满的实力，这等实力放眼百玄大陆，也已是中流砥柱中的顶尖之层。
只要不是对上那封王百玄的，真正的玄王强者，或者是不世出的玄尊大能，整个百百玄大陆她们都能横着走了。
是故她们真没必要对任何人都如此敬重，摆出一副百依百顺的丫鬟模样，有些假以辞色的感觉。
笑长虹轻皱起眉头，出声问道。
“水水姑娘如此有礼......是否是受到了贵阁主的吩咐？”
笑长虹思来想去，那怕将自己代入水水的位置，也不会对一个实力比自己还低，也没什么明确深厚背景的小子如此敬重。
那么问题便只能是出在了那问尘阁阁主问风舞的身上。
看起来“露花水月”四人的确是十分敬重和忠心于问风舞的，所以若是后者有了什么特别的吩咐，四人一丝不苟地执行起来，倒也说得过去。
水水闻言，先是静默了一会，方才缓缓说道。
“......阁主交待，见公子如见阁主，当以相同之礼对待。”
轻柔悦耳的话语穿过面纱，随着夜风轻轻吹进笑长虹的耳中。
果然。
见自己如见问尘阁阁主？这就是说自己的地位待遇在这“露花水月”四人眼里，和她们那位阁主相当？
笑长虹并未由此感到一种男人异样的满足感。
相反，此时他的心里原本就存在着的担忧又更加浓厚起来。
水水的话语中，潜在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四个贴身丫鬟见他如见她，岂不是摆明了把他当作男主人！
看这架势......美人倒追的意图也已经很是明显了。
就算那问风舞没爱得死去活来，怕也是起了很大的意图。
这算什么事儿？明明自己只是和那问尘阁阁主见过一面，还是几年前的事儿了。
难不成就那一次见面后，还是今日再次一见，总总也就两面，她就对自己有意了？
要不要这么廉价，这么狗血啊？
笑长虹此时才发现，魅力大还真是挺苦恼的一件事啊......
前有苏笙，后有阁主，真是迷糊迷糊......
笑长虹苦着脸，在内心暗暗细想了一阵。
随后也没再出声和面前的水水再作交谈。
说实话，后者一口像是面对自己奉为神明般的主人，问什么答什么，让做什么怕也是会毫不犹豫去做的语气和态度，让他不太敢和她沟通。
笑长虹闭口不言，在清风吹拂下，微微眯起了些许眼睛，打量着身前那姣好的白色倩影。
方才因为是站于平地，在素白合身裙衫遮掩下，看得不是很清楚。
眼下水水独身踏空飞在前面带路，在有些急速的夜风吹拂下，其身上的白色素裙被风向后吹着，贴在其有致的身形上，隐隐包裹了起来。
而如此便显露出了其纤细只堪一握的腰肢，腰部的形状和曲线皆是极好。
甚至细柳般的腰让笑长虹怀疑能否支撑她那有料的上身，仿佛随时会断开是的......
单论腰部，水水可以说是笑长虹见过的，纤腰最细，也是最好看的女子了。
于是笑长虹便在心中暗暗记下，腰最好看的这个，是水水......
笑长虹冥冥之中有种直觉，往后说不得还需和其余三人，即“露花水月”四人打上不少的交道。
所幸他便趁着现在，以腰记人，先记下一个水水吧，免得到时候搞不清谁是谁。
四女穿得都差不多，若不是相熟之人还真是难以分辨......
群山环绕的夜色灯火下，笑长虹一行向着城中繁华区域疾速驰行，不多时便到了目的地。
笑长虹望见身前的水水突然减缓了速度，往下方一处落去，便知是到了目的地。
随后也不用他示意，聪明的雪宝当即便跟着往下方落去。
一路而来，由于诸人速度都不慢，夜色深重也遮掩了其行踪。
再加之今早方才敲定了明日夺剑一事，城内之人不论是在休息还是在筹备些什么，尽都待在屋里，街上行人很少，是故几人一路行来，倒也没引得多少人注意。
雪绒宝跟着水水落在了城中繁华区域的一角，此地离武府只有一段不算太远的距离。
笑长虹相继抱着云诗语和笑墨依，落了下来，随后又等雪绒宝再度变小，钻进他怀里后，便领着两个小丫头往身前那面对着他们长身站着的水水走去。
笑长虹一路向前走去，目光下意识地往水水身后的周边扫去。
一眼便看到了那高耸气派的酒楼。
近七丈高的酒楼上，竖立着一个很长的黑字招牌。
身处夜幕之中，借着些许周边街坊的灯火和不错的视力，笑长虹还是能看清其上的大字。
山雨还（huan）来阁。
此处酒楼笑长虹在两年前，领着雨清秋、云诗语等人在空山城闲玩时，便已来过。
这山雨还来阁，是空山城最为豪华雅致的酒楼。
其内的消费水平也很高，据说通常都是有钱人常驻之地，或者有贵重客人前来时，城主会特意在此设宴款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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