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花花见此,嘟着小嘴,将手上那块手绢给默默收了回去,又两手持着斗笠和面纱垂在身前,脑袋也垂着站在一边,不出声了。
唔.......怪不得不想要我的,原来是想要这白衣公子的......小姐还真是深谋远虑呢......
在花花低眼偷瞄着席间那相对而坐的问风舞和笑长虹,内心暗自嘀咕之时,那问风舞已是放好了手边的云中锦,玉白双腿并拢躬于身侧,侧身正对着笑长虹,双手撑地,笑眼弯弯地说道。
“嗯,原定计划确实如此,夺剑一事费力费神,难度不小,我问尘阁自然是没多大兴趣参与的。不过眼下就不一样了,既然公子想要那柄流火剑,风舞和问尘阁定当竭尽全力,势必助公子夺得此剑!到时若是公子真得到了那流火的认可,还请公子勿要与我问尘阁推辞就好。”
问风舞一席话,言语间似乎已是敲定了最后必能夺得那流火剑是的,且连最后将剑归于他时,让他不要矫情推辞的话都是给说满了。
和问风舞相处了一段不长也不短的时间,他对这倾国倾城,气质和脸色皆是善变的女子也已是有了个粗略的了解。
知晓出言推辞必然也是推不掉,说不得还要再经受一番这动人尤物对他心志的考验,所幸笑长虹也不再犹豫矫情,干脆地回道。
“那笑某,便在此先行谢过风舞姑娘,以及贵阁的鼎力相助了。”
“公子不必与风舞如此客气,望公子待我......如我待公子。”
笑长虹话音刚落,身前那问风舞便紧接着柔声回道,话语中又带上了那刻意调情的意味。
笑长虹自然是能听出来,这问风舞似乎又要开始犯病了。
于是他便也只是对着问风舞淡淡地笑了笑,并不接话。
席间的气氛便又就此静了下来。
花花在一旁偷眼打量着那对俊男靓女,问风舞则是嘴角勾着柔柔的笑,眼中满是深意地凝视着笑长虹。
笑长虹他早先便是认了怂,自然不敢再和这妖女对视,干脆低着目光,双手轻理了理怀中笑墨依的那头墨发。
笑墨依则是也没了再暗中盯着,以防自家哥哥被对面那坏女人勾走的心思,一旁的云诗语也和她差不多。
毕竟对面那女人是真地厉害,各种花招层出不穷,都是够她们两个小丫头学好久的了。
而两女不知道的是,若是今夜没有她们,说不定此时自家哥哥(姐夫),都怕是已经被人家撩拨一番后,顺势强行推倒后,滚在一起了。
此时在男女之事方面心思还不够细腻和活络的两个小丫头,只觉自家哥哥(姐夫)在对面那动人尤物的接连攻势下,依旧能纹丝不动,固守本心,根本就是不可能被其勾走的。
哎......两个傻丫头,你家哥哥(姐夫)都已经认怂了......对面那火力猛地,他也没有信心能把持得住了啊......
于是,场内在静了一会儿后,自觉自己对于身前那尤物的抵抗力和心里防线都是以及抵达了崩溃边缘的笑长虹,不再选择呆呆地静|坐于此。
他收起那双手拨弄笑墨依一头墨发的动作,而后抬起头来,目光平和却藏有深意地盯着对面的问风舞,便出言准备辞行。
“风舞姑娘,大恩不言谢。此间已是时日已晚,笑某便不再过多叨扰,就此告辞。咱们明日夺剑再会。”
笑长虹话语刚落,他便顺势双手扶起怀里靠着的笑墨依,就欲站起身来。
“公子便如此急于和风舞分开吗?就连再多一刻都是待不下去?风舞便真让公子如此厌烦?”
问风舞闻言,也是早便预料到了笑长虹会提出辞行之语。
可她又如何能让其轻易如愿?
于是风舞大魔王又开始在线飙起了她的演技。
此时问风舞在说着那番似是深闺怨妇般的话语之时,其面上的神情也十分地细致到位,一副如同刚被心上人嫌恶抛弃后,泫然欲泣的模样。
笑长虹见此,眉头又不禁皱了起来,感觉一阵脑阔疼。
这哪儿跟哪儿?话说你这戏也太多了点吧?!还厌烦......提防归提防,我哪儿表现出我厌烦你了?这女人.......还真是麻烦......
笑长虹在内心暗自吐槽。
本质说来,此时的笑长虹,其心态是摆在明确拒绝问风舞的情意,将其当成寻常女子的位置上,所以才会为问风舞先前以来的种种举止和动作而感到不胜心力,脑袋涨疼。
若是他能将心态调整为接受问风舞的情意,将其当成自个儿媳妇看待,那么问风舞此时的种种举止和行为,便都像是夫妻间增进感情的调情之举。
而此番举动也正是那性子清冷端庄的仙子姐姐,和表面性格大大方方,为人火|辣,私下里却像个小受气包是的夜思岚,所不具备的。
两女夜里单独和笑长虹在一起时,虽然也能放得开,可日常生活间,像问风舞这般敢和他随意调情的举动,两女却都是做不来的。
也不知是不是男人那“得不到什么就越想要什么”的贱格的缘故,实质上笑长虹对此种调情之举其实是很嗜好的。
奈何仙子姐姐和夜思岚在平时都有些过于正经,一般都是他主动温情,对方主动的可能性很小,除非是情绪有了极大的触动,情难自禁。
便像上次雨清秋骤然要与笑长虹分离一般,在内心的无比感伤和不舍之下,当着几位长辈和外人的面,就敢拉着他到角落里一番热吻。
要不是场合不对,情绪都有极大|波动的两人当即就能滚在一起,做离别前的最后一次抵死缠绵。
而两女的假正经,也都是各自的性子所致。
而问风舞不一样,这还没被笑长虹接受呢,就敢如此和他调情?
先前连男女滚在一起这般露骨的邀请话语,她一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都是敢当着笑长虹的面直言不讳。
若是两人真成了夫妻,那此时感觉一阵心烦意乱的笑长虹,想必就会一改负面情绪,直接幸福地满足感拉满。
照问风舞这般动不动就和自个儿夫君调情的性子,那怕是大白日,笑长虹也克制不住,也根本不想克制,一把抱起自个儿媳妇,转头风风火火地就闯进睡房,关上房门和她好生深入交流交流......
别地不说,眼下笑长虹还在提防着那问风舞呢。
他便已是在后者先前的种种撩拨攻势下,现在只要随意瞅上她一眼,心底都会忍不住生出上前将其扑倒,然后就是进行一系列本能的动作......
咳咳......这种在此时的笑长虹看来,明显是要不得的邪恶念头,自然是刚滋生出一丝火苗,便被笑长虹无情地给掐灭了去。
话归场内。
笑长虹皱起眉头,黑着脸,就要再出声搪塞几句,然后强硬离开。
这问风舞也不可能真地就用强硬手段来强行扣留自己吧?
以她先前对自己的种种表现和她本人不俗的心智,这种可能会引得他翻脸的举动想必后者是不会随意做出的。
可还不待笑长虹出声,那问风舞便又一改先前那哀怨自怜的语气,还显得颇有些可怜兮兮地轻声说道。
“唉......风舞自知公子去意已决,再出言挽留说不得会让公子更加厌烦风舞呢......风舞也不是那般纠缠不休的人,既然公子想要离去,那风舞便也不再阻挠。此番幽会若是风舞有任何怠慢之举,还请公子海涵。另外......在公子临走之前,风舞也想询问公子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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