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星——”
惊恐之余,叶福星看到朱达昌竟然劫持了叶福星,更是吓得双腿发软,失声尖叫。
但她知道此时害怕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忙哀求朱达昌说:
“朱老板,你快放了我家妹妹,只要你不伤害她,我们家不但同意把村口那片荒地卖给你……”
“叶祸水,你少他妈废话!”
紧了紧锋利的菜刀打断叶祸水的话,朱达昌继续冲着叶箫咆哮:
“赶紧给老子跪下磕头认错!”
“呵。”
叶箫不屑一笑,突然暗运真气猛地一脚踢飞地上一颗小指头粗细的鹅卵石。
“咣当!”
伴着一声脆响,鹅卵石就仿佛子弹一般击中朱达昌手里的菜刀,瞬间将菜刀打出一个触目惊心的凹痕。
朱达昌握刀的手被巨力震荡,只感觉被毒蜂蜇了一下,吃痛撒刀的同时赶紧捂着手掌惨叫哀嚎。
叶箫抓住机会,闪电般扑上去一把将叶福星拉到怀里,并顺势一记膝撞击飞朱达昌。
从他踢出鹅卵石震伤朱达昌到现在,仅用了一秒钟不到。
包括勉强练出了寸劲的美女村官元丽淑,在场的人全都没有看清朱达昌被鹅卵石震伤而被迫丢掉菜刀的诡异一幕,反应过来时全都暗暗猜测朱达昌肯定是因为犯了疼痛怪病才突然撒手的,甚至就连朱达昌也以为自己是被不知名的毒虫叮咬了。
但当务之急是要阻止两方继续冲突,双腿修长、绑了一条齐腰马尾辫的元丽淑第一时间拦在叶箫和朱达昌之间,一脸急切地对朱达昌说:
“朱老板,别再打了,今晚的事如果传到镇上,你在龙井村修建大型养鸡场的事可就黄了!”
自始至终明明是我被打好吧?
仰面摔在地上的朱达昌欲哭无泪。
朱达昌的助手也一边搀扶一边战战兢兢地说:
“老板,还是赶紧回去吧,鸡瘟的事情要是不处理好,后果不堪设想。”
愤怒地瞪向叶箫,朱达昌最终只得不甘心地说:
“姓叶的,今晚算你走运!
“但你给老子听好,龙井村老子来定了,你姐老子也要定了!”
放下狠话之后,朱达昌才准备大摇大摆地离开。
而那个被叶箫打过两耳光的女助手也已经手忙脚乱地将散落一地的钱收好,端起纸箱里的二十只鸡苗亦步亦趋地跟着朱达昌。
“既然这样,那你就把命留在龙井村吧!”
叶箫杀念骤起,已经顾不得考虑后果了,弯腰捡起地上的菜刀就要冲上去。
朱达昌见状,赶紧抱头逃跑。
元丽淑则不顾一切地将院门口拦住。
“叶箫——”
“二哥——”
叶祸水和叶福星吓得花容失色,齐声惊呼的同时赶紧一左一右拉住叶箫劝阻。
愤怒归愤怒,叶箫毕竟不忍心一把将自己的姐姐和妹妹甩开,无奈之下只得任由朱达昌逃走。
反正他一眼就看出来朱达昌送来的二十只鸡苗感染的鸡瘟有多棘手,不怕接下来走投无路的朱达昌不上门求救,到时候再一并算总账。
作为外派村支书,元丽淑显然非常希望朱达昌的大型养鸡场能够落户龙井村,但如今得知朱达昌和叶家的积怨,她顿时意识到自己好心办了坏事。
朱达昌一行人前脚刚走,她忙对叶箫解释说:
“叶箫,我之前确实不知道朱达昌在打你姐的主意才有意安排他征用你家那片荒地的。”
心地善良的叶祸水显然很意外元丽淑对叶箫这么客气,忙摇头说:
“丽淑书记言重了,毕竟你也是一番好意。
“但话又说回来,也希望丽淑书记能够体谅,村口那片荒地是我爸在世时一锄头一锄头开垦出来的,我们这些当子女的肯定不会把他生前的心血卖掉。”
“这……”
见叶祸水态度坚决,元丽淑顿时陷入了两难。
毕竟她自上任以来一直没有做出成绩,如今就指着朱达昌的大型养鸡场落户龙井村,如此一来不但能给村民们增加收入,还能顺带解决几个就业问题。
叶箫猜到她的顾虑,说:
“丽淑书记不用苦恼,虽然我们家不愿意卖地,但你可以找其他家商量。
“反正村口那片荒地够宽敞够平坦,只要那个朱达昌有诚意,他的养鸡场肯定会落户咱们村。”
顿了顿,叶箫又忍不住好心提醒说:
“但恕我直言,他接受省电视台采访的几档致富栏目我都看过,所谓不会感染鸡瘟的‘良种鸡苗’根本就是糊弄外行的噱头,否则他那些养鸡场的鸡苗也不会突然爆发大规模的鸡瘟了。
“如果丽淑书记真让他的养鸡场落户咱们村,说不定非但不能提升政绩,反而还会让咱们龙井村乃至这斗篷山十里八村的家禽都被殃及。”
“这……”
元丽淑不禁吓了一跳。
但她转念一想,养殖业都有感染瘟疫的风险,朱达昌这么多年都挺过来了,这次肯定也不会有事。
因此并没有把叶箫的忠告放在心上。
而且她这次来叶箫家除了洽谈征地补偿之外,主要是想顺路让叶箫继续帮她灸疗癌变型肠易激综合征。
顿了顿又客客气气地说:
“叶箫,你现在忙吗?如果方便的话麻烦你继续帮我针灸。”
注意到叶祸水和叶福星同时面露警惕之色,她忙又把自己患病后找叶箫诊治的大致经过解释了一遍。
似是害羞,又似是有别的顾忌,她特意绝口不提那天晚上脱衣服给叶箫点穴的羞人经历。
但不经意间回想起那个难忘的夜晚,她的脸颊不知不觉已经红到耳后根。
直觉超准的叶家姐妹俩将她的神色看在眼里,纷纷朝着叶箫翻白眼,尤其叶福星更是忍不住偷偷掐了叶箫一把,压低了声音埋怨说:
“臭二哥,你到底把丽淑书记怎么啦?”
“咳咳……”
叶箫当晚是为了羞辱元丽淑才故意让元丽淑脱衣服点穴的,此时心虚,咳嗽不止。
但心地善良的叶祸水不忍元丽淑难堪,忙故作大方地说:
“丽淑书记不嫌弃我家兄弟的针灸术粗浅就好,赶紧进屋吧?”
说是这么说,叶祸水却忍不住不停地冲着叶箫翻白眼。
叶箫更加心虚,故作镇定地说:
“丽淑书记,咱们就在院子里针灸吧,屋里怪闷热的。”
“好……好呀!”
元丽淑见叶箫直接从屋里拿出银针,赶紧规规矩矩地坐在石凳上。
叶祸水和叶福星则赶紧把庭院里的几颗照明灯全部打开,庭院顿时一片亮堂。
因为有了前面两次给元丽淑针灸的经验,叶箫这次在元丽淑身上施展“太乙神针”更加娴熟,两只手左右开弓,同时从针囊里取出银针往元丽淑的身上扎。
“噗——”
“噗噗——”
“噗噗噗——”
和前面两次一样,随着叶箫灸疗的过程,元丽淑再次不受控制地放响屁。
叶福星听到动静,赶紧捂着口鼻远远跑出院门。
然后就看到村子深处此时正有十几个村民骂骂咧咧地来她家,俏脸微变,忙跑回院子里轮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