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医生护士虽然都是市一医的专业人士,尤其孟江北更是急诊科主任孟江南的堂弟,但显然都不认识传自域外修真界的“造化神针”。
眼看着叶箫提起银针就往女伤患背部的致命死穴扎,孟江北顿时如打了鸡血似的兴奋起来。
仿佛已经看到了女伤患被叶箫扎死的一幕,他忙一边拿出手机录像一边装出义愤填膺的样子控诉叶箫:
“姓叶的农民工,你大概都还不知道你扎的那个穴位就算不至于扎死伤患、但肯定也会让伤患落得半身不遂永久瘫痪的下场吧,这和谋杀有什么区别?
“我要把你的犯罪经过录下来,然后送你去坐牢……”
然而,让孟江北震撼的是,他一番话都还没说完,趴在血泊中的女伤患紧接着竟然就奇迹般地苏醒。
要知道,根据孟江北等在场急救医生的诊断,女伤患的伤势非常严重,如果不能及时送去医院进行有效的抢救,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
偏偏在叶箫的针灸之下,她竟然只半分钟不到就突然缓缓睁开了眼睛,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更让孟江北等在场的医生难以置信的是——
根据连接女伤患的心电监测仪显示,随着叶箫有条不紊地将一根又一根银针往她周身的死穴扎,她的各项生命体征竟然正以人眼可见的诡异速度恢复正常值,就仿佛一株濒死的老树突然浇灌了生命药液而获得了几百年新生似的。
很快,一套“造化神针”使完之后,叶箫当即又在女伤患身上施展接骨正骨的无上神技“仁心圣手”。
当初叶箫第一次施展“仁心圣手”时因为手法生疏,被拿捏的人能够感受到难以形容的疼痛。
但叶箫的学习天赋实在逆天,到如今手法已经无比娴熟,女伤患被拿捏时根本就感觉不到疼痛。
当然,骨节摩擦发出的动静依旧非常大。
“咔嚓——咔嚓——”
伴着女伤患体内发出的仿佛磨牙的惊悚声音,在孟江北等人瞠目结舌的注视下,只两分钟不到,女伤患身上的断骨、错骨就全都被矫正。
哪怕叶箫并未随身携带疗伤的圣药黑玉膏,但丝毫不影响女伤患独立起身走进不远处停着的救护车。
看到这近乎诡异的一幕,孟江北等在场的医生更是惊得目瞪口呆。
但叶箫却懒得搭理他们,一边迎向另一名同样倒在血泊中昏迷不醒的伤患一边对唯唯诺诺的女伤患说:
“美女,你身上的伤我全都已经妥善处理过,去医院安心输液消炎几天就能痊愈了。”
即使这一切就发生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但因为对叶箫的嫉妒,孟江北始终不愿意相信,震撼之余,他忍不住龇牙咧嘴地说:
“姓叶的,你吹牛都不需要打草稿的吗?伤筋动骨一百天可是医学常识……”
冷厌离此时越发敬畏叶箫,不等孟江北把话说完,她当即冷笑连连地反驳说:
“叶神医能够在两分钟之内就让重伤濒死的女伤患苏醒甚至从血泊中独立走上救护车,这是医学常识吗?
“孟江北,你如果一味用固有的医学常识解释叶神医的逆天医术,只能说你是鼠目寸光的井底之蛙!”
和冷厌离一样,在场的其他医生平时虽然忌惮孟江北是主任的堂弟,但此时却深深地崇拜叶箫所展现出来的逆天医术。
因此,随着冷厌离的话音落下,他们纷纷帮腔数落孟江北。
因为和孟江南是堂亲兄弟,孟江北自数年前入职市一医的急诊科开始就一直是绝大多数同事巴结讨好的主角。
如今突然变成大家口诛笔伐的对象,尤其带头的还是他苦苦追求的意中人,这种从天上摔倒地下的强烈落差感他实在无法接受,于是就越发偏执地觉得叶箫欺骗了所有人。
最让他无法接受的是,叶箫的眼里似乎只有地上的伤患们,自始至终竟然连正眼都没有瞧一下他。
眼看着叶箫又要给另一名大腿严重骨折的女伤患针灸,怒不可遏的孟江北突然阴恻恻地说:
“叶先生,你既然是医术通天的隐世神医,行医资格证肯定也和我们这些普通医生的不一样吧?
“赶紧拿出来让兄弟开开眼界呗,嘿嘿嘿。”
孟江北盘算得很明白,叶箫能够拿出行医资格证最好,如果拿不出来,他就以此狠做文章。
叶箫此时正聚精会神地用“仁心圣手”拿捏美貌女伤患的丰腴大长腿,浑然忘我,如痴如醉,于是就直接无视掉孟江北,甚至连正眼都没有瞧他一下,更别说搭理了。
孟江北自觉被无视,更加恼怒,上蹿下跳地说:
“叶先生,如果你没有行医资格证是不能私自行医的,否则就是犯罪……”
一番话还没说完,孟江北突然看到一辆很是低调的国产轿车火速赶来,不禁眼前一亮,因为他认得那辆车正是东海高官“高局”的私家车。
高局正是高可心的父亲高升,与孟家私交不错,而且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学历一般能力平平的孟江北之所以能够入职市一医,靠的正是高升。
也因此,看到高升下车,孟江北顿时更有对付叶箫的底气,忙炫耀一般主动迎向高升,满脸激动地说:
“高局,您来得正好,这里有一个农民工假扮医生**女伤患,肆无忌惮地乱摸女伤患的身体……”
然而,令他错愕的是,都不等他把话说完,人高马大、浓眉大眼、一身浩然正气的高升竟已经直接无视掉他,然后如赶着投胎似的快步奔向叶箫的方向。
紧接着,更令孟江北错愕的一幕发生了。
在距离斑马线上的叶箫还有七八步时,高升竟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然后用近乎哀求的语气颤声说:
“叶……叶神医,小弟总算是找到您了!救命!救命啊……”
一时之间,现场满是医生、交警、远处满是围观人群的车祸现场瞬间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中。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会相信平时随便打个喷嚏都能让全东海市地震的高局竟然当众给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农民下跪?
我……我这是踢到铁板了?
孟江北整个人都傻了。
但仗着他家和高升是至交,实在不甘心,于是又硬着头皮说:
“高局,您是不是认错了人了?姓叶的只是一个小农民……”
“嗯!没错!是的!”
叶箫这时候恰好施展完一套“仁心圣手”,于是就大大方方地说:
“我不但是一个小农民,而且也没有行医资格证这种东西,救命全靠心情,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