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老爸……回到你身边了。”次郎长轻声哼笑一声,缓缓道,“回去了哦,平子。”
“等下,”登势婆婆的声音突然从一侧传来,“这种程度的道歉我可没有完全接受,至少…在我店里一会儿举行的酒会,不跳上两段章鱼舞我可不会接受的哦。次郎长也来吧,算是临行前的送行酒吧。”
“老爸……我的妈妈…”平子转过头来低着头缓缓地问,“我的妈妈究竟是谁?!”
“这个孩子真的是笨蛋吗?”江成指着平子看向次郎长。
“没有错,就是一个笨蛋而已。”银时把玩着手中十手,随意地说了一句,“喂,平平平平子,今天你被万事屋开除了。跟着你的臭老爸回去吧。”
……
登势小店里,今天应该是有史以来人最多的一次。除却某个已经被囚禁在吉原的狐狸精,其余的三天王全部聚集在这里。
整个登势小店人挤人连个站脚的地方都没有。
“喂,今天的歌舞伎町第一届演技比拼,谁是第一名?”阿妙眯着眼睛,微笑着问向江成,“一定是老娘吧?说好的一百万奖金什么时候到账?”
“不,是我才对阿鲁!”神乐辩驳道,“装死可是很辛苦的哦!我可是强忍着没有睡过去呢!”
“不,毫无疑问应该是我!”银时举着酒杯喊道,“在雨天的地上趴着的快要感冒的我才对!”
“闭嘴!应该是我这个登势小店的最美看板娘才对!”凯瑟琳辩驳道。
“那个…”看着面前快要打起来的一众人,江成默默地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放在了桌子上,“你们自己决定吧…”
看到信封口露出的一沓万元大钞的一脚,银时等人争先恐后地冲了过来,只见神乐先是一脚踹飞了离信封最近的凯瑟琳,不过还没来得及摸到信封便被银时直接用手掌按住了脑袋,不过就在银时趁着这个空隙即将摸到信封的时候,却被阿妙一个大力金刚腿直接踹到了脸上踹飞到了一旁。
“是我的!”阿妙大喊一声。
不过……
“今天的酒钱。”登势婆婆拿起柜台上的信封,没有丝毫脸红的揣进了自己的袖口。
“别开玩笑了!不是说你请客吗?!”银时瞬间爬起身来表达了自己的不满,“那是我的钱!”
“我可不记得我有说过要请客啊!”登势婆婆白着眼唾沫横飞地嚷道。
“算了,既然收下了,那就把之前欠下的房租清了吧,几个月来说?半年?一年?嘛,都无所谓了。”银时随意地说。
“房租给我一分不少的还回来啊!你这欠债天然卷!”登势婆婆白着眼怒吼一声。
“怎么了?”坐在柜台处的次郎长面前是一个空空的酒杯,开口问道。
“不,没什么…”坐在次郎长一侧的平子低着头摇了摇头轻声的说,“只是觉得…有些搞不懂我到底是来这里干什么的,四天王之一的华陀已经被铲除,我却什么也不知道……”
“小鬼只要认清楚谁才是自己的老爸老妈就可以了。”一旁的江成不屑的撇了撇嘴角。
“混蛋!竟然骗我!”平子瞬间地咬牙切齿起来,并死死地盯着江成。
“哎~一旦变成普通的小鬼以后,我就喜欢不起来了呢~”江成唏嘘一声,“真的是,真是让人苦恼呢~”
“混蛋!”说着,平子就要抽出自己的刀。
“够了,”次郎长出声道,“他可不是你的老爸能惹得起的家伙,给大人惹麻烦确实是小孩子的特权,但是可不包括这个小哥。”
“小丫头…”江成单手撑着脸颊,侧过脸来看向与银时打闹的神乐,轻声说了一句,“孩子…可是承担不起生命的重量的,杀人、被杀,都不是孩子可以承受得起的东西。好好记住吧,还有,你的老爸的锁链已经被砍断了,如果还没断的话,你就冲上去随便的咬一口就可以了。再硬的锁链,也抵不过…那满口钢牙的女儿…疼啊!混蛋!”
江成回过头来看着正在抓着自己脑袋狠狠地张着嘴咬着的平子白着眼吼道,“要我把你的牙全部掰断吗?!想死吗?臭丫头!”
“都是你的错,我才会被大哥开除!”平子没有任何松口的意思,依旧狠狠地咬着江成的脑袋。
“喂,神乐,叫个救护车,我要去打狂犬疫苗。”江成随手便将平子给拽了下来并丢到了一旁,同时向着一旁的神乐说道。
跟周围的吵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一旁的次郎长就只是看着手中那个只剩下半截的烟杆与面前空空的酒杯。
“要不要喝一杯?虽说受伤了,但是现在的这一杯送行酒,我特批准你喝一杯。”登势婆婆拿着一瓶烧酒缓缓的给次郎长手中的酒杯满上,同时淡淡地瞥了一眼次郎长手中的半截烟杆,“还有,一直都在尽力守护着这条街的你,已经可以把任务交给下一代了。约定已经遵守了,所以放下那东西吧。你必须要去实现的约定不是还有很多吗?次郎长,我啊……现在很幸福哦。在这个歌舞伎町和辰五郎相遇了,又和那帮家伙相遇了,也和我们最喜欢的次郎长再次相遇了……一直以来,谢谢了。”
看着面前的斟满酒的酒杯,次郎长揉了揉眼睛,“不好,终于是到了连眼神也不好的年纪了吗?我还在想收不住小便的话该怎么办?嘿,没想到就连上面也一样。”
说罢,次郎长端起面前的酒杯,仰起头来一饮而尽,“多谢……款待。”
“老爸,不用担心!”平子眯着眼睛竖起一根食指微笑着说,“尿壶和能给你擦干眼泪的女儿都准备好了。不过尿壶稍微有些重啊,能稍微帮一下你的女儿吗?”
说着,平子指了指江成的脑袋,“看,这个尿壶很不错吧?”
“谁的脑袋是尿壶啊?!”江成一把拽起不知何时被用胶水重新粘上的平子的人工呆毛,脸上爆着青筋白着眼小声地说,“宰了你哦,臭丫头!”
“老爸,宰了这个男人当做给女儿这么多年的补偿如何?”被江成拽着呆毛举在空中的平子眯眼笑着提议道,“人家超中意这个男人的脑袋呢,当做你未来的尿壶很不错呢~”
“信不信把你卖到吉原啊?混蛋!”江成小声地骂了一句。
“算了吧,这种小女孩或许会让吉原的生意一蹶不振的。”不知何时到来的月咏轻捏着烟杆随意地回了一句。
“sm俱乐部也不行吗?感觉这种小鬼好好培养一定能成为头牌的。”江成捏着下巴点了点头回道,而后语气再一次地冰冷了起来,“当然了,是好好培养才行,普通的培养可不行。”
“老爸,可以帮你的女儿拿下备用的小裤裤吗?”平子眯眼笑着说,“这个男人好可怕啊~”
“真的是,刚刚不还说给老爸端尿壶吗?怎么这么快就变成需要老爸照顾的那个了?”次郎长哼笑一声,“女儿哦,赔偿什么的,我已经准备好了,不过不是为了给你砍了这个男人,而是…我的下半生,可以吗?”
闻声,平子撇了撇嘴角,不争气的泪水大颗大颗地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真的是,真是一对相像的父女呢。”一旁的银时不屑的撇了下嘴角。
“说的是呢。”说着,江成将平子给放了下来。
一旁,一众坐在卡座上的喝的正嗨的沟鼠组成员中的一员突然想到了什么。
“那个……我们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确实,我也觉得我们好像忘记了什么,但是仔细想想却想不起来。”
“我也有这种感觉呢!”
“话说回来我们究竟忘记了什么?”
“那种事情不需要在意!今天可是老大跟登势重新和好的酒会以及老大跟大小姐的欢送会!要好好庆祝才对!”
“没错!今天要更加的开心才行!而且,华陀没了,那个大赌场也是我们的了!应该庆祝才对!”
另一边,歌舞伎町的医院里,被沟鼠组成员忘记了的存在,黑驹胜男以及两名骨折的小弟就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同样沉默着看着天花板。
“那个,胜男大哥,我想上厕所……”光头刀疤脸弱弱地喊了一声,“憋不住了。”
“啊,我也是,拜托了,胜男大哥。”墨镜小弟喊了一声。
“给我适可而止一些啊!你们两个!一整个下午已经是第八次了吧!你们就不能少喝点水吗?!”黑驹胜男脸上不自觉地暴起一条青筋,不过即便嘴里骂骂咧咧的还是从病床上站起身来,扶起自己的小弟放到了一旁的轮椅上,“不过话说回来,老大那边到底怎么样了?我可是十分担心呢。应该不会输的吧?”
“大哥!我会一声追随你的!”因为一只胳膊和两条腿全部骨折只能坐到轮椅上的光头刀疤男,感动的喊道。
“我也是!”另一名小弟流着泪附和一声。
“声音太大了!”黑驹胜男推着一个,扶着一个,白着眼骂了一句,“这里可是医院啊!声音给我小一点!”
“嗨!”×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