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一瞬间,月咏就只看到了在面对连射而来的数枚炮弹的时候,江成就只是很简单的撑开了伞。
轰!!!
炮弹爆炸的瞬间,江成也被冲击力给砸到了月咏身后的房子里。
轰!!
“江成——!!”
与此同时,解决了大炮那方的信徒们的看不清楚脸的保安们也深藏功无名再次隐入了黑暗之中。
随后,月咏突然发现了什么——房子里有烟雾升起,而后赶忙起身冲进了房间里。
在看到正在被江成扑着的那些堆放起来的不知何缘故已经燃起来的“爱染香”,月咏的额头瞬间便黑了个彻底。
“那个…”深感不妙的江成眨了眨眼睛,而后回过头来满脸铺汗地回道:“我就只是想来一根事后烟而已…这东西…也太易燃了吧?”
“你能去死吗?!!”
月咏白着眼骂了一句,不过紧接着一股浓烟直接爆发,倍感不妙的月咏赶忙捂住了鼻子并闭上了眼睛。
“糟…糟糕,咳咳…”
“没事了,”走上前来的小萤,低头从地上捡起一颗中间有条裂痕的爱染香,“这样一来大家就都能恢复原样了。这个不是爱染香,而是爱断香,是爱染香的解药,也就是说,这是让人讨厌自己喜欢的人的药。”
……
之后,在百华阻止以及爱染香的协助下,吉原所有吸入了爱染香的人的催眠被解除了。
次日。
“那个孩子最开始就是那样打算的,让所有人恢复正常,自己一死了之。”茶屋之中,日轮轻声地感慨着,“她想死在人们对自己的爱之中。不…也有可能是,她无法夺回失去的爱情,又无法将其忘却。她或许只是希望,有人能够阻止自己。”
说着,日轮看向了一旁的月咏,“不过还好是和她同期的你解决了这件事,月咏。”
轻轻呼出一口烟之后,月咏随口说道:“我什么也没没有做,要做也是从现在开始,她引起了骚乱,必须承担责任。”
“但…但是大家都恢复了正常不是吗?”
“喂——”
就在这时,神乐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日轮小姐,月咏小姐。”新八唧也挥着手呼喊了一声。
看着面前的万事屋三人,日轮疑惑一声:“哎?你们三个怎么会来这里?”
“只不过是来完成委托的而已。”银时不屑地撇了撇嘴角,同时很是自来熟地在一旁的长椅上坐下并自顾自地从一边的盘子里拿起一串团子吃了起来,“报酬可一分都不能少哦。”
“这是小萤小姐的那位青梅竹马的资料。”
新八唧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文件袋。
“哎?这个是…”日轮有些诧异。
“是昨天早上,江成桑给我们的委托了。”
“总之,说好的一百万。一分不少的给我交出来哦。”
“话说小舅舅呢?”神乐问。
一听神乐问起江成,月咏就露出几分的鄙夷与不爽,接过日轮手中的资料后转身便径直地离去。
“哎?月咏小姐怎么了吗?”新八唧好奇地问。
“大概是还在生气吧?”日轮有些不确定地解释道。
“生气?”
“啊,大概是觉得被欺骗了什么的吧。”日轮接着说,而后抬起头看向了天花板,“回过头来才发现,可能是觉得到头来只有自己中了媚药所以有些不爽吧。”
“哎?媚药?”新八唧再次疑惑一声。
日轮轻轻地摇了摇头,而后有些感慨地接着说:“不过…究竟中没中或许就只有那个人自己知道吧。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还用问吗?”一旁的银时一边吃着团子一边嘟嘟囔囔地说,“那个白痴在毒上栽了多少跟头或许他自己都记不清楚了。不过就算是中了也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他就是那种家伙了。”
“是这样吗?”
日轮话音刚落,突然之间便听到楼上传来的砸东西的声音与吵闹声。
江成:“哈?!你才滚出去啊!现在看见你的脸就不爽啊!”
“这是我的台词啊!”月咏反驳,“话说一百万又是怎么回事?!”
“我说的是津巴布韦币了。”
“等下等下!!”银时突然站了起来,来到大街上冲着窗户爆着青筋大喊,“津巴布韦币是什么意思?!你什么时候货币单位都这么有国际范儿了?混蛋!”
“总之,银时,扣掉前天的酒钱之后,你还倒欠一万元…欧元哦!后天之前给我送回来!”
“你这家伙想死吗?!”
来到窗边的月咏,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银时,并开口:“看在你跟这个白痴是熟人的面子上,给你打个七折,换成美元拿过来就可以了。”
“哪门子的黑心夫妇夫唱妇随啊!”
……
次日。
很少见地没有宅在房间里的江成,盘坐在之前小萤准备轻声的屋顶上,自饮自酌。
抬头看着蓝色的天空,听着街道的喧嚣,江成轻轻地笑了笑后,抬手刚刚想要将酒送入口中,不过就在这时,突然发现了酒杯中疑似刚被一阵风吹来落入酒杯中的樱花花瓣。
“春天的花,也在吉原盛开了呢。”
“你早就知道了吗?”
伴随着轻轻的脚步声,月咏的声音传来。
在将杯中酒倒入口中之后,江成随口问道:“什么?”
“小萤就是罪魁祸首这种事。”
“谁知道呢,只是觉得有些在意罢了。”
“然后陪着大家陪着小萤演了那么长时间的戏。”
“不是挺有趣的吗?”江成眯着眼睛,露出就跟平常没有区别的表情,“再说了,我可是提醒过很多次了哦,泪痣什么的,眼见不一定为实什么的,只是你们太笨了而已。”
“女人…跟男人是不一样的。不,你…”
江成不满道:“喂喂,至于这么过分吗?至于将我说的连男人也不是了吗?”
“至少还没有见到过像你这样的男人。”
“话又说回来,已经送出去了吗?”
“啊,应该会幸福的吧。虽说今后可能会贫苦,但是应该会幸福的吧。”
“真是的,又是一分赎金都没有。”江成不屑地撇了撇嘴角,“这样做下去,感觉用不了多久就会倒闭了。”
“你原本不就是这样打算的吗?吉原消失计划什么的。”
“为什么说得跟什么人类灭亡计划一样。”江成吐槽,不过随即没忍住笑了笑,“不过最令我惊讶的还要数月月了。”
想到了什么的月咏老脸一红,逞强回道:“事先说清楚哦!我就只是因为媚药的缘故了!对你绝对没有任何想法的!我可是最讨厌你这种男人的!”
“我知道我知道。”江成摆了摆手,“不过我说的不是这个了,月月,你也终于…成为一个普通的女人了呢。”
“哈?”月咏露出几分的诧异,“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然后,这个地方…这个吉原,就算我不在了也完全没问题了吧?”
闻声,月咏突然愣了愣,沉默了许久之后,才低着头轻轻地应了一声:“嗯,就算没有你这种家伙,这里也完全不要紧。”
枕着双手躺下来的江成,看着那蓝蓝的天空,语气平淡地接着说:“人类这种生物,为了追求那仅有的一点点光芒,会将数倍重的黑暗背负在身上,然后将那些黑暗忘却,一味地去追求那一点点的光亮。
这样究竟有没有意义。我自始至终都没有搞明白。光明固然重要,但是如果完全不顾身后那为了追求光亮背负起来的沉重黑暗,那么就算得到了光明,总觉得还是没有多大的意义。因为…那些黑暗总是会在某些时间突然侵袭而来。
侵入人的五脏六腑。
如果不用背负黑暗也能寻求到光亮该多好。你说对吗?”
“我…”
“回去了。赏花时间已经结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