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舒嫣看上宫女的眼神中掺杂着淡淡笑意。只是这么笑意,却未曾达眼底。
主管公公此时已经冷汗涔涔了。他就是近日看太子妃娘娘如日中天,那是一日比一日过得好了,于是赶紧来表忠心。
谁知道这太子妃娘娘直接就拉他上了这艘贼船。准备憋足了劲儿去对付侧妃娘娘。
主管公公不知道庞舒嫣到底要做什么事。他的任务就是陪这宫女演一场戏,然后将沈云月引出去。
“娘娘,这接下来就看老奴的,老奴必然不会让娘娘失望的。”
主管公公谄媚笑着,哪里还有当初瞧不起庞舒嫣的模样。
庞舒嫣不冷不淡的开口:“既然你慧眼识珠,懂得跟着本宫走。那本宫也不妨告诉你一件事儿。”
主管公公疑惑:“什么事?”
庞舒嫣十分淡然地开口:“你的亲生父母现在都在本宫的手里面。”
“娘娘?您这?”
主管公公当即就跪下来,面容上露出不解的神色:“这事和奴才的父母怎能扯上关系呢?”
庞舒嫣淡淡开口说道:“只要你乖乖听话,守口如瓶,自然不会对你父母做些什么。”
总管公公当即眉头紧皱,心里面那是七上八下,直打着鼓。
这太子妃娘娘到底要做什么大事,才会如此兴师动众?
“你在好奇本宫内心的想法?”
庞舒嫣瞥了他一眼,然后淡淡开口问道。
“奴才不敢。”
总管公公赶紧低头。
庞舒嫣却唇角扯出一抹冷笑,然后整个人都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
只见她边朝着门外走,边淡淡的说道:“日后你便知道了。”
庞舒嫣微微偏过头,看着总管公公:“到时候,你必然比现在更加慌乱。”
她用团扇遮住了自己勾勒的唇角,然后缓缓离开了这里。
“殿下近日去了哪里?怎么这么多天都未曾见到人?”
沈云月眉头紧皱,说出来的话自然也是不客气的,甚至带着咄咄逼人的感觉。
总管公公陪着笑:“殿下近日都有公务在身,自然要繁忙许多。”
可是沈云月却瞧见他眼神中淡淡的心虚,于是她更加怒火滔滔了。
“你在骗我!殿下是不是偷偷去勾栏院找那些女人寻花问柳了?还是在外面金屋藏娇了?”
总管公公面露苦色,然后咬咬牙直说道:“此事殿下要奴才保密,奴才不敢乱说。还请娘娘不要继续再问下去了。”
沈云月听到这话之后,双眼微微眯起来,闪过些许的薄怒:“你可别忘了本宫当初是怎么提携你的!若是没有本宫,你能做到这主管的位置吗?”
主管公公当即便害怕的跪了下来,然后面露难色说道:“奴才自然不敢忘却娘娘的恩情。”
“那你还不把殿下近视的行踪告知于我!”
沈云月冷哼一声。
只见这总管公公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之后,才说道:“奴才也只是知道殿下最近常常去玉斋坊。不过那里通常是谈事喝酒之处,并没有什么烟花女子。”
此时这宫女便在总管公公说完之后,立刻到沈云月的耳边说道。
“娘娘,虽然这玉斋房没有什么烟花女子。可听闻它那里的抚琴女子生的极其貌美,而且琴艺一绝。”
沈云月眉头微微蹙起,她似乎有印象。
“哼,那本宫倒要看看,那女子是生得多美,才能让殿下流连忘返,夜不归宿。”
沈云月直接便从椅子上面坐起来,怒气冲冲朝着太子府外面而去。那宫女也随着沈云月一起出去。
总管公公冷汗涔涔的从地上站起来,然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只是这短暂的放松很快就过去了。想到太子妃娘娘后,他心里面直打鼓。
也不知道太子妃娘娘究竟想干什么?难不成是在侧妃娘娘的房间里面放巫蛊?
主管公公摇摇头,然后心里面安慰着自己:“莫要担忧。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这样子做也只不过是为了你自己罢了。”
他说通了自己之后,便赶紧把沈云月不在太子府的消息告诉了庞舒嫣。
而此时庞舒嫣身边多了一个人。穿着朴素,并且还很低调。
总管公公正想继续瞧下去,谁知道庞舒嫣却淡淡开口说道:“你可以下去了。”
“是。”
等到总管公公离开之后,庞舒嫣看向旁边的那个人:“徐太医,你可以过去了。”
“本宫早些时候吩咐你制作的熏香,你应当已经制作出来了吧!”
徐太医赶紧开口说道:“按照娘娘对熏香的描述,微臣大致已经猜到用的是哪些药材了,所以做出来的八九不离十。”
“娘娘可要拿出来一些闻闻?”
庞舒嫣想到熏香,心里面便一阵恶寒,于是立即摆摆手:“大可不必,你心里面有数便好。”
“是。”
庞舒嫣又问了一些事儿,直到心里面已经有了底之后,才让徐太医赶紧去放熏香。
这平日里,小殿下睡的房间也是点着淡淡的熏香的。不过点的却是有助于睡眠的淡香。
也不知道沈云月到底在不在乎这个孩子。找来的奶娘全部都是些普通人家。
不过这同样也方便了她。
不过是变了一种熏香罢了,那些人必然闻也闻不出来。
庞舒嫣闪过一丝恶狠狠的笑。她不会让沈云月也有机会踩在她的头上。
沈云月去的话自然是扑了一个空。而此时的慕羽萧在哪呢?
在皇宫。
皇后近日来感觉身体越来越不适了。头晕眼花的次数那是越来越多。
她心里面那是越来越慌张了,赶紧将儿子叫进宫来商量对策。
“若是再不对林青云下手,恐怕母后再过些日子就要成为一捧黄土了。”
皇后赶紧拉住慕羽萧的袖子:“你可不能眼睁睁看着母后就这样子仙去呀!”
慕羽萧眉头紧皱:“您当真偏偏要逍遥子来医救您?我朝医术高强的太医如此之多,就没有一个人有办法?”
皇后冷哼一声,她想起了那个外强中干的朱院长。
“都是一群草包罢了,连是什么病症都想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