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无论是哪个情况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可你刚刚不是说不是普通的追杀吗?”
“普通的追杀算不上,因为是更胜一筹的灭门案。”
慕羽辰在塞外打仗那么多年,这样的事情已是司空见惯,所以他见到如今的明珠郡主,能够很快推断出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事。
“明珠郡主是镇南王的独生女,而且身边的人都是镇南王的心腹。多为失败,这样的情况不可能发生。”
他语音一顿,似乎并不想面对第二个结果,可是却还是说出了口:“所以只可能是,镇南王一家都遭到了灭门。”
“灭门?”沈云卿只要听到这两个字,便能感受到其中的恶毒程度。
“多大的仇,多大的恨,才会让人想直接把人家灭门呢?”
慕羽辰摇头:“不一定有仇恨才需要灭门,很有可能是,挡了一些人的路。”
“就譬如我在江州的时候,也听说有人买杀手来灭一家。而其灭门的原因,只不过是简单的挡了人家的生意罢了。”
沈云卿听着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里面不由的一阵一阵发寒:“可是镇南王此时已经死了,还能够挡谁的路?而且一向想要镇南王死的,也只有谢苍了吧!”
“所以说啊,具体的原因到底是什么?还得问当事人。”
慕羽辰只能够提供大部分的人所遭遇的事情解释,而具体事情具体分析,必须得问正主。
此时绿腊一路小跑过来,额头上面全部都是细碎的小汗珠。
她跑的有些喘不过气,可是还是一边喘气一边说道:“小姐…小姐不好了…明珠郡主她气息越来越微弱了。”
她和玲儿刚刚将明珠郡主身上的污垢擦除,又为其换上了衣服,可是明珠郡主的脸色却越来越惨白,气息也越来越薄弱。
沈云卿知道此时明珠郡主不能死,于是赶紧从马车里面拿出自己的药箱:“快带我去。”
明珠郡主安置在最后的一辆马车上面,因为离的比较远,所以沈云卿跑得也有些累。
不过她却半句话都没有说,直接便拿起明珠郡主的手开始把脉。
她指尖能够清楚的感觉得到明珠此时的脉象十分薄弱,并且心脏跳动的越来越慢,仿佛下一秒就要停止跳动一样。
“不行,不能再拖了,必须马上施针。”
鬼知道此时的明珠郡主到底经历了什么,又饿了多久,才会像这样子直接濒临死境。
“玲儿你现在立刻去拿一些白米熬出一锅白粥,等我给她施针过后,再一点一点喂给她喝。”
“是。”
玲儿立刻退下。
“绿腊,你出去在外面候着,我若是有什么需要,便会告诉你。”
绿腊也应下。
沈云卿得到一个相对安静的环境之后,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拿出自己的针包。
她此时大概已经可以猜测出明珠之所以变成这样,主要是因为太久没有吃饭,太久没有喝水了,加上疲劳过度才会这样。
所以她直接便找准了穴位,开始替她进行针灸。
只是,银针插进去的时候,再拔出来时却是黑色的。
有毒?
沈云卿眉头紧紧连起来,然后将明珠的袖子给撩起来,清楚的看见她白皙的手臂上攀沿着黑色的线。
而且这个黑色的线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一样,一拱一拱的,像是虫子。
“蛊虫?”
沈云卿瞳孔微缩,没有想到向来只会出现在苗医那边的东西会出现在明珠身上。
果然和阿辰说的没错,明珠郡主绝对经历了什么大事,所以才会流落到这里。
不过还好,现在蛊毒并没有发作,还能够想办法。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不去看那恐怖的手臂,而是想着下一步的针该往哪里扎。
慕羽辰还在原地坐着不动,而乐涵却提着剑过来了。
他手中悬挂着一枚木牌,木牌上面写着一个字。
神。
慕羽辰嗤笑一声,“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这个东西是在明珠郡主的身上找到的,应该是属于外来势力的。”
乐涵开口:“很有可能是导致明珠郡主发生这样情况的罪魁祸首。”
然而慕羽辰却像是早就了然了一样,点了点头:“我已经知道是谁了。”
“嗯?”
乐涵双眼充满着疑惑看着他,不知道这块木牌到底是哪个势力所拥有的。
“你还记得我们在江州旁边那座小村庄遇到的黑袍少女吗?”
“殿下的未婚妻?”
乐涵下意识的说出这句话,然后直接猛然给自己嘴巴来一下:“属下知错。”
“这件事情不怪你。毕竟只有我不承认这件事。”
皇室中人基本上都知道这件事情,除了慕紫嫣和随安两个后面才出生的人之外。
“那个老妖婆想通过这样的一桩婚事来束缚我,可是她想错了。”
慕羽辰冷笑说道:“什么神明的旨意,全部都是一场巨大的阴谋罢了。”
“我从来不信神,也从来不会在意这些。如果再让我抓到那个女人,我会亲手杀了她。”
说完之后,他便撇向乐涵手中拿着的牌子:“也只有这样的狠毒手段,才是那一群人不人鬼不鬼的恶心东西才会有的。”
他此时大概已经想到黑袍少女为什么会去对付西南了。
都是因为一个毒。
那个毒并不是通常意义上的毒,而是蛊毒。
相传多年以前苗疆那边每年都会炼制蛊王,所以无论帝王多么盲目自信,也不会贸然对那些人动手。
因为蛊毒往往杀人于无形,这是每个帝王都忌惮的。
可是到了先帝时期,就是那个恶毒的女人居然让人故意潜伏进去,挑起苗疆里面两大部落的恩怨。
使得苗疆一族直接便死伤惨重,就连蛊毒都所剩无几。
这一届镇南王的妻子便是当初苗疆一族流传下来的后人。
最恶毒的蛊毒在她身上。
这也正是为什么其他势力觊觎镇南王的权力,可是却不敢轻举妄动的原因。
他们同样也怕死,而最怕的是被虫子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