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我都打不过,还想和殿下打?”
陈刀真不知道这个女人脑子是不是有些问题。
双姐有些气了:“你跟着他不就是图他能够给你大量的钱财吗?”
她抛出橄榄枝:“我瞧你实力不错,你若是弃暗投明,我可以大发慈悲,让你加入保皇一族。这样的机会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
或许是因为长期的高高在上,她说完这句话时,心里面顿时奔涌出一种自豪感。
狭长但是不好看的眼睛透露出的高傲让陈刀觉着恶心:“呸!什么狗屁保皇一族,老子还不稀罕。”
他跟在殿下身边不香吗?非得去和这样脑子有病的人挤在一堆?
真不知道这人是哪来的优越感。
“你!”
双姐直接气的嘴都在颤抖着,原本就略显刻薄的薄唇一抖起来,就显得整个人老了十岁。
她双眼眯起来成了一条缝,如老妪一般的声音嘶哑干枯:“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虽然不知道慕羽辰给这样的高手灌了什么迷魂汤,可她却忍受不了此人这样的侮辱。
她的武器是长鞭,鞭子犹如一条长长的灵蛇一样,飞快的朝着陈刀而去。
这一击,其中蕴含着些许的内力,并且还是她的一个杀招,直接就冲着陈刀的心脏而去。
兵器讲究一寸短一寸险,可在两人旗鼓相当之时,陈刀这个早就身经百战的战士直接就挥起自己几十斤的大刀,挡住了这致命的一击。
并且还顺便将鞭子的末梢一头给削断了。
原本的“灵蛇”没了尾巴,气势就瞬间削弱了一大半。
陈刀面对敌人是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性子,只见他摊开手可惜说道:“打蛇得打七寸,可惜了。”
“要不你凑近一点,再来一下,我必然能打中。”
“你!”双姐这会儿气的手发抖。
她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直接就又挥起长鞭,猛然朝着陈刀而去。
长鞭似乎还带着机关,这一次长鞭上面每一处都带着薄的刀刃。
若是真被摸到了,恐怕会连肉带皮一块撕扯下来。
而这一次,她似乎也是真的动了怒,凝聚在这一击上面的内力十分的强劲,使得原本还可以笑着说话的陈刀,立刻就拧起了眉毛。
他想要往旁边翻滚,可是双姐在此之前早就已经耗费了内力给他带来了压迫,让他想动,都一时动不了。
眼睁睁的看着断了尾巴的“灵蛇”直接朝着自己的胸口而来,似乎想要直穿心脏,陈刀不由懊悔自己的轻敌。
却也不得不感叹,女人还真的是狠。
直接就耗费了自己的一大半内力,就是为了这一击。
咔擦。
陈刀眼睁睁的看着长鞭在离自己的胸口只有一寸距离之时,立刻就像一条死了的蛇一样,直垂垂的落到了脚边。
一看,果然鞭子断了。
并且有意思的事是,若是真把长鞭当做一条蛇来看,刚好打在了七寸。
“多谢殿下。”
他憨憨的摸了摸头。
双姐眯起双眼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白衣男人,似乎想透过他回忆起他少年时期。
她自然曾经见过慕羽辰,可是再看着眼前这个人的时候,却回忆不起他当时的狼狈模样。
一个没有母亲的孩子,在宫里面绝对不会过得很好。
加上他在此之前都是所谓的天之骄子,一朝败落,无数曾经捧着的人都回过头来踩。
本以为眼前的这个人能够看得到从前的影子。却发现他竟然和严决一样,只是眼神瞥到自己就让她头皮发麻,背后冷汗淋淋。
失策了。
一向骄傲的双姐内心瞬间奔涌出浓烈的后悔,她突然想到今天严决的反应,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
若是早知道当初那个小小少年竟然成长到这样,让人看一眼都遍体生寒的地步。她绝对不会如此冲动。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慕羽辰眼帘微垂,他唇角勾勒起一抹戏谑的笑:“保皇一族?呵。”
明明是在笑,却让人感觉到了浓厚的压迫。
双姐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在咔咔作响,她知道眼前的人在用内力给自己施威压。
“不过是一群蝼蚁走狗罢了,也敢在本王面前放肆?”
他直接袖子一挥,浓厚的内力直接朝着双姐的胸口而去。
砰!
这是整个人都撞到墙的声音,墙面直接四分五裂,碎石头滚滚落下。
双姐能够感受得到自己全身上下的骨头全部碎了,而且是粉碎的那一种。
可她却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因为他用内力在缓慢的给自己输送能量。
明明是输送能量,可是每一点就像是一滴一滴的水一样,缓慢,却又不会让你立刻就死去,能够刚好接到那个点。
“你……杀了我吧!”
浑身骨头碎裂,血液倒流,经脉破碎。其中的痛楚不言而喻,双姐痛得整个人都快要窒息了,可偏偏她死不了。
从未想过有一天居然连死亡也是一种奢求,她是真的后悔了。
“杀了你?你觉得你可以这么简单的死吗?”
此时的慕羽辰就像是从地狱里面爬出来的恶鬼一样,他浓黑的眸子就像是最可怕的深渊一样,让人不敢直视,可偏偏却没有办法不直视。
“求求你……求求你给我个痛快吧!”
浑身血液里面就像是有千万只虫子在噬咬着一样,这样的痛苦她觉得每一分都是折磨是煎熬。
“那你告诉我,我的母亲是怎么死的。”
慕羽辰直勾勾的盯着她:“早在那个女人上位之前,你就一直跟着她身边。你知道,对不对。”
“我……”
“你反正都是将死之人了,你只要告诉我,我就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给你一个痛快。
若是放在平时,她可能会嗤之以鼻,可是在现在,她承认自己心动了。
慕羽辰笑着,双姐却感受到又多了几天条虫在噬咬着自己一样。
看着眼前的人在笑,她却觉得遍体生寒恐惧无比。
终于,来自身体上和心灵上双重的折磨,让她妥协了:“我……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