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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何处(1 / 1)

李越只觉喉头像要裂开般的痛,牵扯得太阳穴也像有人在用凿子猛敲一般跳个不停。难道他还没死?莫非这一枪没打中要害?不对,子弹明明打断了颈动脉大血管,他若不死,才真是怪事了!

发涩的眼皮似有千钧之重,勉强撑开来,入眼是淡白的光晕,却不像灯光。闭闭眼睛再睁开,视野里的景象渐渐清晰:淡红色纱帐,四角撑在四根精美的雕花木柱上,柱角各嵌了一颗婴儿拳头大的夜明珠,朦胧照亮了纱帐之内乱成一堆的绣被锦褥,还有两具身体。

两具,身体?一具自然是他自己,那另一具—身体还发软动弹不得,李越慢慢侧了头扫过去,心头陡然一跳—一个修长的身体侧卧在他脚边,双手被一副精细的银铐反铐在背后,结实紧致的肌肤上布满了青紫的痕迹,有鞭痕、指痕,居然还有牙痕!两条修长的腿微微张开,腿间分身挺立,根部却被一个金环紧扣着,涨成了紫红色,大腿内侧更全是干涸的红白液体。柔和的珠光落在他轮廓鲜明的脸上,颊边一道鞭痕微微肿了起来,红润的薄唇边挂下一条白浊的痕迹,配上紧闭的双眼,竟然有种说不出的诱惑和淫乱之感。

李越怔怔地看着。这,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这纱帐,这锦被,这些夜明珠,还有脚边这个俊美的年轻男子—伸手撩开纱帐往外看,屋子四角都点着红纱宫灯,既不黑暗也不光亮刺目;屋中桌椅均是复古式样,靠墙壁的一排陈列架上摆满了各种古董玉器,灯光下泛出温润的光泽。不对,这情景太过诡异,而且,身上总有点不太对劲—猛然发觉手脚已经可以动作,李越下意识地伸手去摸颈子,触手光洁,并无痕迹。就算再好的医生,也不可能如此短的时候便不留半点疤痕!力气渐渐恢复,他侧身撑起,一把长发哗地倾泻下来,流水般铺在身下。长发!这才发觉最大的异样—这具身体,这具身体不是他的!

肌肤是日晒风吹的小麦色,胸前手臂都有伤痕,这些都与他本来的身体相似,使他一时没发现有什么异样。但胸前一道刀疤并非他所有,他在这里是一颗子弹留下的痕迹。还有这长发,哪一个特种兵会留这么长的头发自找麻烦!还有这身上的衣裳,上好的丝绸,式样却极之古典。还有……

脑子像被冻上了,一时完全处于呆滞状态。干了这些年的特种兵,什么事没遇到过,就算一觉醒来身在南极也不会让他如此惊讶!可是,可是换一具身体?这,这太不可思议了!很困难地,一个词浮现出来:穿越!

穿越?如此,如此一个在各种小说中被写到烂俗的情节,居然会发生在他李越身上?看看周围,李越觉得自己真该放声大笑:这倒真是典型的小说情节,遥远的年代,奢华的处所,宽大的床铺,还有一个俊美的玩物,岂不是每个主角都梦寐以求的?可是他笑不出来。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在任何人身上,只要不是在小说里,大家都笑不出来的。

脚边微有声息,目光一转,对上一双慢慢张开的眼睛,看到李越坐在面前,那眼神中一瞬间闪过惊骇、愤怒,和,一丝恨意?没容李越看清,已然一闪而逝。红润的唇失了血色,微微翕动,吐出低微却温润悦耳的声音:“殿下。”

殿下?叫他吗?什么意思?李越心念电转,脸上却不动声色。年轻男子见他不应,微微颤抖了一下,垂下眼睛,挣扎着想滑下床去:“殿下恕罪,清平一时昏过去了……”

看他反铐双手仍能靠着床边利落地滑跪在地上,应该也是个练家子。不过身上的伤和腿间被束缚着无法释放的欲望妨碍了动作。大概是在床边擦了一下,眉间闪过一丝痛楚之色,身体歪了歪。

是个男人都明白,那个地方碰一下是要命的,尤其是在他那种情况下。李越不由自主伸手去拉他,却触到纱帐间拉着的一根丝线,叮叮的铃声清脆地响了起来,门外立刻闪进两个黑影。

“什么人!”李越一手掀起被子盖在床边那个身体上,一手习惯性地往枕头下面摸。手伸下去才想起不会有枪,想缩回来却摸到了另一样东西—一柄薄薄的刀!好极了,看来这个身体也是个睡不了踏实觉的主儿,若不是身陷龙潭虎穴,就必然是结仇太多,以现在情况看来,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两个黑影大约没想到会遭到喝斥,怔了一怔,站在门口不敢再往前走:“属下田七、周十二。殿下—”

田七?还三七呢!李越皱起眉:“谁让你们进来的!”脑子却在急速转动:该不该表明身份?只怕说了这两人也不会信吧!借尸还魂在古代不是什么祥瑞之兆,纵然是信了,他们又会如何对他?定然不会高高兴兴把他当作原来的主子接受,只怕会把他当作什么鬼怪或巫人干脆处死,或者关起来研究如何让他们的殿下重新还魂。无论是哪一种,对他都不是什么好事。何况看起来这具身体身份高贵,他恐怕很难自由地以李越的身份走出去;更别说若真是结仇无数,那些仇人肯定不会听他解释什么此身非彼身的怪话。

田七与周十二显然并未发觉眼前已经是个冒牌货,惶然垂手:“属下等听到殿下拉铃唤人,所以—”

原来这根丝线是这么个用处。

“王爷—”一个柔婉动听的女声从门外传进来,“出了什么事?”眼前一亮,两盏宫灯挑到门口,簇拥着一个绿衣女子走进来,灯光下当真可算眉若远山目如秋水。头上松松挽着发髻,斜插一支珠花,腰间衣带长长垂下,随着脚步轻轻飘动。是个美女,但,李越现在实在没有心情欣赏,因为此时此地出现这样一个古典美人,只能证实,他,的确已经不在原来的世界里了。

“王爷?”绿衣女子微微扬起眉,探询地望着李越。李越只有沉默,因为不知说什么才不致露馅。短短的时间里他已经作了决定,暂时不要泄露真相,看看情况再说。

不过田七和周十二显然误会了李越的沉默,灯光下两人居然冒出了冷汗,田七低声道:“莫姑娘,是,是属下打扰了殿下休息……”

“哦—”绿衣女子目光仍然柔柔地落在李越身上,“不过莫愁方才也听到铃声,不知王爷是—”

李越仔细看她—这个女人在此地的身份不简单。田七和周十二如此惧怕他,显然原主子不是什么好脾气之人。但看这莫愁不但毫无惧色,反而敢说出这种简直有几分反诘之意的话,实在不简单。而且自方才床上的清平开始,到田七与周十二均称这个身体为“殿下”,唯有她呼为“王爷”。称呼不同,亦是在无形中彰显了她身份的不同。会是什么身份?妻子?不像,田七和周十二称为“姑娘”,倒像是小妾或得宠的丫环。

脑子飞快转动,李越的口气却是冷冷淡淡:“误触而已。不过,进来也罢,准备沐浴。”这个王爷的声音还真是低沉而极富磁性,但此时话不宜多说,言多恐失。而且情况不妨慢慢了解,但那个清平,若不洗净只怕明天闹肚子。

绿衣女子莫愁垂下了眼睛,轻声道:“浴池已备好了。”语气之中倒似有三分哀怨一般,听着有些怪异。只是此时李越也不能细思,拢拢衣襟下床,弯腰将跪在地上的清平抱了起来。清平一丝不挂,他这具身体却还穿着件丝袍,只是脱了下裳,这时倒方便了。

莫愁倏地抬起双眸,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王爷这是—”

怎么了?李越眉头一皱,难道,这个王爷从未抱过人?

田七脸色因这一皱眉而变了变,但还是往前挪了挪步:“殿下,清平交给属下带走便好。”

带走?让他这个样子从这屋子里出去?李越皱皱眉头,低头看一眼怀中人。清平脸微侧着,垂眼看着地面,身体柔顺,嘴唇却被咬得发白。一个男人,被折腾成这个样子,让别人像领宠物一般地从屋子里带出去……换了是他李越,他会砍死那个人,管他是谁!

“不必了。”李越用下巴指指门口,“带路。”手臂隔着被子碰到清平反在背后的手臂,猛然想起件事:“钥匙在哪里?”

“王爷!”莫愁柔婉的声音竟有些变了调,但随即低下眼睛,语声也平静如初,“钥匙在这里。”春葱般的手自翠绿的袖中伸出,递过来一枚精致的钥匙。

李越再次肯定这个莫愁绝对不简单,难道这个床上的男人都是她送过来的?那她自己究竟算什么?那眼中的哀怨又从何而来?

田七走在前面带路,周十二却远远跟在后面,两人脚步轻捷,显然也颇有武功底子,走在长长的回廊上半点声音也无。李越的脚步声同样轻微,虽然怀里抱了个人,却并不吃力。看来这具身体素质也很不错。暗暗活动一下肌肉,嗯,虽然没有原来的身体好,但也不错。

回廊并不太长,带路的田七停下脚步,推开一扇门。

门里是个可媲美室内游泳池的大水池,池中热气蒸腾,居然还是温泉!池壁砌着淡红色的玉石,水面上却飘满了鲜红的花瓣,香气四溢的同时又不免有些红得触目。田七看一眼清平,似乎想说话又咽了回去,轻轻在李越身后关上了门。

浴池边设着一张白玉石床,李越俯身把清平放在床上,打开他手腕上的银铐。清平困难地动了动手臂,腕上留下两圈通红的痕迹,肯定是麻木了。李越拉过他的手臂,轻轻搓揉活血,眼光不期然落到他腿间的金环上,不由微有些懊恼忘记了这件事:“这个的钥匙在哪里?”

清平低着头任由李越摆弄他的手臂,听了这句话脸颊却突然涨红了:“在,在清平后面。”这几个字细不可闻,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后面?李越眉头又是一皱,莫明其妙地看他一眼。清平显然会错了意,咬着嘴唇翻过身去,慢慢反过双手分开了自己浑圆的臀瓣。还没反应过来,李越的脑子已经不由自主轰地一声,刚才没注意,那金环下面连着一条金链,从清平双腿间穿过,没入后庭,显然后庭里面还塞了东西。

清平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指甲陷入了自己的肌肤中,从侧后面李越看到他的耳根都红透了,只怕是羞辱到极点了吧!SM李越见得多了。当年在特种兵基地封闭训练三年,没见过半个女人,百十号二十出头的大小伙子怎么熬得住!若不是自己解决,就是找个看得顺眼的同伴泄火。军队里上下等级分明,老兵对新兵怎么折腾都可以。李越刚入伍的时候当然也碰到过这种事,若不是用拳头给自己赢得了尊重,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所以他对SM一向有些反感,尽管没有爱,总还是兄弟,他总尽量照顾到对方的感觉。但是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显然不做如此想。

清平的身体越发抖得厉害,语声也有些断续:“殿下,是要清平取出来,还是……”

妈的!李越暗地里骂了一声,用力甩甩头,想甩开那种怪异的感觉,声音却不由得有些沙哑:“你自己拿出来吧。”

清平修长的手指勾住金链,向外拉拽。可能是被折腾得厉害,他的穴口已经红肿,金链向外拉动,便带出夹着红丝的白液,穴口也渗出血来。想必是很疼,他的身体也绷紧了。李越正想帮他,他已经一用力,将一颗桃核大小的金球拉了出来,同时带出一股混着鲜血的白浊。他半转过身来,脸却仍然偏着,低声说:“殿下,取出来了。”

金球中空,拧开来里面果然有把极小的钥匙。李越只觉脸上也有些发烧,避开清平的神情,低头帮他打开了分身根部的金环。清平细不可闻地呻吟了一声,却没有立刻射出来。他有些慌乱地伸手想去触碰自己的身体,却又停在半途。抬眼看看李越,灯光下他的脸涨得通红,嘴唇微微颤抖着,低不可闻地恳求:“殿下,清平只是一时,一时射不出,求殿下给清平一点时间……”

李越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不管这具身体以前的主人是什么东西,他实在听不下去了!这不是欢爱,根本就是把一个男人的自尊踩在脚下,践踏成泥!看着清平羞辱的样子,李越居然觉得心里有些说不出的酸涩。不管了,就算是漏馅也没办法了!避开清平突然惊讶地张开的眼睛,李越轻轻将他涨成紫红色的分身握进手里,轻柔地套弄起来

清平惊讶的眼神很快朦胧起来,喉咙深处发出无法抑制的细微呻吟,分身顶端渗出透明的液体。清平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弓起,修长的颈项向后弯了过去,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李越的衣襟,呻吟声也愈来愈急促。李越心里暗暗叹着气,借着体液的润滑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突然怀里的身体一跳,随着一股热液冲进他手中,又软了下来。清平半张开迷蒙的眼睛看着他,带着几分疑惑和惶恐低低叫了一声:“殿下?”

这一声竟然叫得李越心里一荡!清平温润清凉的声音因带了几分满足而略显沙哑,听起来却是格外的性感,再加上那具染满情色痕迹的修长身子就躺在怀里,一副任君品尝的模样,是个男人就没法不动心。李越不是个会刻意压制自己欲望的人,但目前这种情况,他并不是清平的那个什么殿下,若是要了他,怎么也有种偷别人东西的感觉。收收心神,他还是抱起清平下了水。

水很热,清平伤痕遍布的身子浸入热水里,虽然压住了没有发出声音,身体还是本能地挣了一下。李越抱着他不动,待他稍稍适应了,才轻轻放他下来:“转过身去,趴在池边上别动。”

清平身体颤抖了一下,僵硬着身体转过去,顺从地伏在池边,主动分开双腿,脸却埋进了手臂里再也不肯抬起来。浴池四边树着四根赤金烛架,烛光落在他浅麦色的身体上,衬着淡红的玉石,还真是,诱人犯罪!李越叹口气,轻轻拍拍他窄瘦的腰侧:“别绷这么紧,只是清洗一下。”

清平微微动了一下,低声道:“殿下,若是清洗,清平自己来就好,不敢劳动殿下。”

李越忍不住想翻个白眼。自己来?你腿都软了,自己来什么?握着他腰的手稍稍加了点劲:“别动!”真是麻烦,一穿过来情况还没弄明白呢,就得先处理这种事!

清平很配合地放松了身体,任李越的手指在他身后进出,带出一缕缕红丝。李越竭力忽视指尖的感觉,忽视那种紧窒柔滑的触感。手指碰到了某一处,清平身子一颤,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喘息。李越苦笑:这简直是在考验他的定力!

好容易清洗完毕,李越已经出了一身汗。草草往自己身上撩了几把水,抱起清平出了池子。池边上准备了雪白的丝巾和一套红色便袍,可惜只有一套。李越只好再穿上来时那一件,把那件红色丝衣披到清平身上,扬声叫道:“田七!”

田七应声,一眼瞥见清平坐在石床上,脸上露出惊讶之色,但马上平定下来,垂下目光:“殿下—”

李越挥挥手:“送清平回去—给他弄点伤药。”他需要一点空间和时间,好好考虑一下,以后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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