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纸上的画像，杨坚的手开始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这上面的女人样貌，和那个人身边的女子一模一样。
这也让原本杨坚抱有的最后一丝希望随之破灭掉了。
潞州此刻恐怕已经成了神鬼莫近之地！
“废物！”
杨坚突然猛的拍了一下桌子怒吼道，其威势之大差点让跪在地上的杨勇失禁。
此时的杨坚可以说是又怒又怕，怒的是如此大事居然到现在为止都未曾有一人发现端倪，而怕的便是杨林的那十万大军应该彻底已经将对方惹毛了。
而且那个梦的最后，对方应该是已经发现了他。
自己可能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知道他秘密的人了。
那么对方会将自己如何？
杨坚简直不敢想，自己虽贵为天子，但跟那种人物比起来和尘土有什么区别？
如果身份对换，若是杨坚处在对方的位置，那恐怕无论自己的身份地位多么高贵，都必须用死来偿还。
而且最关键的是...
对方好像还掌握着生死的权柄。
当时陈慧儿看到的满街孤魂，自己也是看的清清楚楚！
同样的，张凡说的那些话自己也是一字不落的听在了耳中并记在了心里。
“你退下吧，朕想一个人待会。”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后，杨坚看着底下的太子，眼中已经不复刚刚的愤怒，反而有一种看开的感觉。
自己或许真的时日无长了。
“儿臣告退！”
此时杨勇早就跪的膝盖发麻，如今听到杨坚让他退下，当即心中大喜过望。
看着杨勇脸上浮现的喜悦之情，杨坚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迷茫。
这个太子之位自己莫非真的选错了不成？
张凡坐在院中，手指不断的在空中比划着什么，只见一个有一个光纹在空中浮现，少许时间便在空中凝聚成了一个画像。
紧接着张凡手一挥，一张栩栩如生仿佛照片一般的画像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如今自己失去感知力，他必须在短时间内找到那个窃取自己记忆的男人。
说起来当时自己也是疏忽大意，张凡是怎么都想不到居然有人能混入自己的梦境之中。
看着手中的画像，张凡突然站起身走向了偏屋，这里正是陈慧儿以及两个小丫头就寝的房间。
张凡好似如入无人之境直接推门便进，而此时床上躺着的正是熟睡中的陈慧儿。
看着对方熟睡的样子，张凡话都已经到了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对方那略显憔悴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有些心疼，尤其是对方还是因为担心自己所以才守了自己半个晚上。
想到这里，张凡轻轻的坐在床边，看着那略显凌乱的发丝，手不自觉的轻抚上去为其归置整齐。
“嗯~”
但或许是第一次那么做，张凡没有控制好力道竟是直接将陈慧儿惊醒了。
看着张凡放在自己脸上的大手，陈慧儿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泛起红光来。
“公子！”
陈慧儿在微微愣神之后立即惊坐起来，并把被子牢牢的裹在自己身上。
看着对方的行为，张凡不禁有些哑然失笑，古代人都是穿着亵衣入睡，哪里能看到什么春光。
“你先别动，昨天累坏了你，今日好好休息便是，我来只是有件事想问你。”
张凡温声细语的说道，不知不觉间语气都开始温柔了不少。
“公子有何事要问慧儿？”
陈慧儿听到张凡所言之后，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之色，不过很快便遮掩起来。
其实张凡此时此刻若真对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可能都不一定会反抗。
“我问你，你可见过此人？”
张凡将手中的画像交予陈慧儿道。
“此人有些眼熟...”
看着眼前惟妙惟肖的画像，陈慧儿不禁在心里暗赞了一声，不过很快便陷入沉思之中。
当今圣上的样子不是每个人都知道的，哪怕陈慧儿是南陈公主也未曾见过杨坚。
“哦？在哪里，还记得吗？”
听到陈慧儿说到眼熟，张凡当即来了精神。
“当初南陈陷落之时，有两个人倒是和这画上的人有几分相似，或许他们之间有联系，只是...”
陈慧儿说到最后有些欲言又止起来。
“没关系，你说便是。”
“只是那两人一个是当今太子，而另一个则是晋王，而您这画像之上所画之人已经年近不惑，若是根据这种猜想来说，恐怕应该就是当今的某位皇亲国戚了...”
陈慧儿看着张凡徐徐说道。
“皇亲国戚？”
张凡念叨了一句之后，眼神之中突然闪过一道猛烈的杀意，以至于整个屋子内的温度就下降了不少。
刺骨的寒冷直接让陈慧儿忍不住的发起抖来。
“好了，你接着休息吧。”
张凡轻抚了一下陈慧儿的脸蛋后柔声说道。
“公子为何要寻找此人？”
看着张凡离去的背影，陈慧儿突然喊住他问道。
“我要亲手把他脑袋拧下来！”
听着陈慧儿的疑问，张凡先是一怔，随后脸上突然露出一抹残忍的微笑道。
陈慧儿听到张凡语气里蕴含的怒气，一时间脑袋有些转不过来弯，这几日她一直都跟在张凡身边，从没有听说过有谁得罪他了。
之前不是没有过，在张凡占领潞州之内，城内有不少名门望族在暗中搞事以求将张凡拉下马，但随后在一夜之间全家老小八十七口人全部上吊自尽。
虽然张凡没有承认这件事跟他有关系，但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件事跟他一定有着分不开的关系。
也是那时开始，陈慧儿才发现张凡残忍的一面。
对于那些不识抬举的人，张凡很少会有耐心，比如最初那些粮商，刚开始好言好语的不听，张凡干脆连第二次的机会都不给。
你既然不愿意合作，那就全家去地府团聚吧，说不定还能见到祖宗一类的人。
这中间不是没有碰到暴力反抗者，只是随着张凡将一百多个暴民活活凌迟之后，整个城内才算是彻底安稳下来。
不听话不行啊，现在那一百多具骷髅还在广场上摆设呢。
而那些幸存下来的名门豪族也是开始在张凡面前低三下气起来了。
没办法，不低三下气不行啊，以往他们的手段都是以闪动百姓暴乱为主，但张凡可不管这些。
有多少人敢闹事他就敢杀多少人的！
在张凡看来，老子让你们吃上平价粮都已经给你们脸了，现在被人稍微一煽动就要暴乱的那种暴民，杀了也不算可惜。
随着潞州被张凡占领后，前前后后手起刀落也算是杀了将近成千人了，这下他们是真的害怕了。
这人就是个疯子，根本不在乎什么所谓的名声，也不在乎什么所谓的舆论。
但最让他们气愤的是那些军队即使这种情况下都还是对张凡死心塌地的，无论他们怎么收买都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