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择和马昊争辩的时候,张垚穿着浴袍从里屋里走了出来,看着一脸不甘的马昊和一脸无奈的杨天择,开口说道:“别吵了,赶紧洗澡去吧,他家热水超赞的。”
马昊也不想再继续跟杨天择说下去了,就起身去了浴室。
张垚坐到马昊的位置上,给自己倒了杯茶,随后问了杨天择一句:“刚才洗澡的时候就听你们仨在外边叽叽喳喳的,说啥了,让我也知道知道呗。”
“也没说啥,就是简单梳理了一下之前发生的事儿,不提了。”
马明雨应了张垚一句,紧接着对杨天择说:“乾卦门主,我能感觉的出来,你心里有事儿,如果信的过我们,说出来吧。有些事一直憋在心里,时间长了,人会抑郁的。我看你现在就有些不自信了。一个知天命的人,怎么会像你这般怨天尤人呢?”
杨天择知道自己刚才话说得有点多了,让马明雨觉察到了什么,面对马明雨得追问,他一脸忧郁得低下了头,心里想着,当年的往事到底该不该说。
张垚最受不了的就是杨天择这种婆婆妈妈的性格,直爽的说道:“你看你,心里要是有事儿就说呗,大老爷们儿这么磨叽干嘛,不怨马昊说你,你真不像是拥有乾卦血脉的人。”
“你不知道我经历过什么,凭什么说我不配拥有乾卦血脉?”杨天择骨子里的血性被马昊、张垚二人连番的言语质问,激发了出来,厉声反问道。
“当年我杨天择也是一个意气风发,欲与苍天试比高乾卦门主,也觉得,与天斗,其乐无穷。可结果呢,我终究没斗过天,还赔上了别人的一条性命。你们可知,那种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为而死是这世间最大的痛苦。”
“三百年来,我的内心每时每刻都在忍受煎熬,我始终记得,欠别人一条命。”
说到这儿的时候,杨天择的眼圈已经红了。
张垚和马明雨见状,当即明白,他们说到了杨天择内心的痛处,心里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即便他们内心再好奇杨天择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愿将自己的好奇心建立在别人的痛苦回忆之上。
为此,张垚有些不好意思的应了杨天择一句:“那个……抱歉啊,刚才是我说话太伤人了。你说的不错,我不知道你过去经历过什么,就没资格评判你,希望你别见怪。”
马明雨这时候也附和道:“是我不该问。乾卦门主,那些惨痛的曾经不说也罢,我们都应该向前看,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杨天择听了他们俩的回话,知道自己失态了,用最短的时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又恢复到了平常那种放荡不羁的态度,回应他俩说:“该道歉的是我,是我自己性格变化的原因,我自己都觉得我不像乾卦门主,更别说你们了。”
“还有,请你们见谅。有些事现在我还不想说,再给我一些时间,等时机到了,我觉得自己可以面对了,我会告诉你们的。”
杨天择话刚说完,就看见林若汐散着长发走了进来,即便是素颜,也如同出水芙蓉一般,一下就被她吸引了。
林若汐与杨天择四目相对,发现他的眼圈是红的,忍不住问了一句:“他们俩欺负你了啊?”
张垚闻言,急忙解释说:“林姑娘,我们可没欺负他。再说了,你的男人,我们哪敢欺负啊,是吧,坎卦门主?”
马明雨闻言,苦笑一声,没有回答,心里暗骂张垚:还真会祸水东引,明明是自己在拿林若汐和杨天择开涮,反而最后把话把留给自己,够心机。
“小子,你要是再乱说话,姑奶奶我就把你的舌头抻出来,剁了喂狗。”林若汐见张垚调侃她,怒斥道。
“你这小姑娘怎么没大没小呢?叫谁小子呢,我今年都二百七十三岁了,做你八辈祖宗都有富裕。还敢自称是我姑奶奶,不怕折寿啊?”张垚不甘示弱,反击道。
这时候,杨天择出言提醒张垚说:“你才二百七十三岁,而人家林姑娘今年都四百二十岁了,自称是你姑奶奶人家都吃亏,怕什么折寿啊,我看,折寿的应该是你吧?”
张垚这才反应过来,林若汐跟杨天择是同一时期的人,都是明朝万历年间生人,的确比自己大一百多岁。
认清楚现实后,张垚哑口无言。
没招儿啊,一行五人,除了马昊,都比他岁数大,而且全都超过百年,不尊老,他还真怕折寿。
一个小时后,刚好夜幕降临,杨天择一行人都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的,便去了北京饭店。
反正是马昊请客,于是其他四人进了饭店就胡吃海喝,一点儿没想着给他省钱。
一顿晚饭,从六点,吃到八点五十。
要不是马昊提醒他们时间快到了,该办正事儿了,他们且不走呢。
出了北京饭店,马昊便带着杨天择几人向故宫走去。
杨天择好歹是清朝皇陵守墓人,对故宫也就是紫禁城门儿清,看见马昊领着他们向故宫走去,忍不住问了句:“马昊,你别告诉我,你们坤卦门总部设在了紫禁城里?”
马昊闻言,脸上仍旧挂着标准的微笑,答道:“紫禁城一向都是你们乾卦门人叱咤风云的地方,我坤卦门人哪敢染指啊?不过你也没猜错,我坤卦门总部的确跟这座紫禁城有关,只不过,没在紫禁城里,在紫禁城地底地宫之内。”
“紫禁城地底地宫?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杨天择听见马昊说出坤卦门总部位置后大惊。
当年在清朝雍正年间,他好歹也是在紫禁城混过几年的,如果紫禁城地下存在地底地宫,他不可能一点都察觉不到。
“这世上你没听说过的事儿多了,可并不代表它不存在。跟我走吧,我带你们去找进入紫禁城地底地宫的入口。”
马昊说完,就领着杨天择等人去了故宫之旁的中山公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