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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驱散了薄雾,枝头的小鸟叽叽喳喳的叫着,欢快的唱诵动人的曲调。
秦朗推开窗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大唐的空气就是好啊!没有雾霾没有废气,只有林间泥土的清香和花草散发出来的芬芳,让人浑身舒畅。
昨天已经给闪电包扎好了。哦,闪电就是他昨天带回的那匹马。
现在就等着半月后看柳月惊讶崇拜的目光了!
草草的吃了口饭,再次来到长安西市。
他今天打算去定做一辆马车。
到了木匠店,画了图,又仔细的给木匠讲解了一遍,秦朗才晃晃悠悠的出了店铺。
反正时间还早,他打算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商铺。
他要酿酒!
盐、铁、酒、茶四项都是暴利。
盐和铁是战略物资,都有朝廷把控,有专门的人在做。民间能够经营的只有酒和茶两项而已。
西市很繁华,可也因为这点,秦朗走了许久都没看到有出售的店铺,部都是有人在经营。
刚准备回家的时候,看到一家青楼前围了许多人。好奇之下他也挤入人群中。
一个穿的破破烂烂的老妇人,怀中抱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少女,一脸惊恐的看着一个面如冠玉,风度翩翩却一脸淫笑的少年郎君。
“崔二公子,放了我们吧。我孙女没有蹭到您,您是知道的啊!”
“这老妪,还敢狡辩!我们都看到孙女蹭到崔二公子了,公子大人大量不与们计较,只是让孙女进去陪公子喝杯水酒,啰里啰嗦是想找打吗?”
一个随从走到老妇人面前,抬手就要打。
秦朗不用打听就知道!又是一出纨绔子弟欺负百姓的事情!大唐怎么如此多的不肖之徒?
心中怒火高涨正想上前一步,人群中却突然传来一声爆喝。
“住手!”
一个身高八尺,面容俊朗却一身憨厚气息的少年推开人群走了进来。
“是哪里来的田舍奴,竟敢管崔二公子的闲事?”
“们这帮畜生,整日欺压弱小,欺负孤儿寡母,眼中还有没有王法?”
崔二公子突然仰天大笑。
“王法?爷我就是王法!”说着挥了挥手,脸色阴沉。
“教训教训这小子!看他口中的王法究竟会帮着谁!”
“是!”
随从们一声应和,叫嚣着扑上少年。
秦朗刚上前走了一步。
就看到少年身形如电的躲过了两人的攻击,随后一脚踢出,直中一名随从的胸口。
那随从惨叫一声,身体就好像被一匹烈马撞上,瞬间飞了出去。
随后撞到临街的一面墙上。或许是震动太大,墙头的一块红砖随之落下,准确的砸在了他的头顶。
鲜红的血液顺着头顶滚落,转眼便已将地面染红一片。
随从抽搐两下,随即静止不动。
秦朗心中愕然,没想到这少年一言不合居然敢杀人!
而后又可惜的摇了摇头,少年很有
正义感,也很武勇!
可大唐的律法可不是儿戏,杀人是要偿命的!
这也是他想杀了崔立,最终却只废了他四肢的原因。
大唐杀人的事情不少!可那是在世家门阀或者豪门大户之中,杀了人也能找到人顶罪,再不济花钱赎刑也能保住性命。
可普通百姓无权无势,就算想要赎刑也没钱,最后只能一命抵一命!
少年杀了人,却没有逃跑,而是一阵愣神过后,平静的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秦朗无奈的摇头。
这少年憨厚的有点太过了!既然杀了人,还不赶紧逃走,就这么等在原地难不成等着衙门的人来抓他不成?
“
杀人啦!这小子杀人啦!”
寂静的人群中忽然传来一声惊呼,围观的人群一阵骚动,渐渐散开。
围观的人群被分开,一队手拿铁链锁拷,腰挂横刀的衙役走了进来。
“谁?谁杀了人?”
领头的捕快走到中央环视了一圈。
“我!”
少年上前一步,干脆利落的承认。
秦朗愣住了。
虽然有这么多目击者,他定逃不过,可这么干脆利落的承认自己杀了人,连犹豫一下都没有,这少年是傻吗?
“真是可惜了!”秦朗心中不断叹息。
也有点后悔自己没有早一步出去,最起码,他下手有分寸,顶多就是打折四肢而已,不至于杀了人吃下官司。
衙役也没想到杀人凶手没有逃跑,反而在这里等着被抓。
愣了一下后将少年锁了起来,带回了县衙。
发生了这种事,他也没心情再逛下去了,直接回了刘家村。
在家门外就看到自己院子被村里人围的水泄不通,他心中一惊快步上前挤开人群走了进去。
自己被拆的七零八落,茅草散落的满院子都是,夏婉就蹲在一片狼藉中失声痛哭。
“婉儿,发生什么事了?”
“阿朗回来了?呜呜……”
夏婉抬起头,泪眼朦胧的扑倒他怀里哽咽。
“柳姐姐,柳姐姐被官府带走了!哇……”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先别哭!”
“今天走后不久,我和柳姐姐坐在院里绣花,大门被人踹开。崔立被人抬着,带了一堆衙役来找,说打伤许多人,要来抓!”
“看见没在家,衙役走了。可是崔立和他的那些打手都没走,把咱家砸了一通,还要带我走。柳姐姐不让,就跟他们起了冲突……”
“然后……然后柳姐姐打伤了两个人,衙役突然出现把柳姐姐带走了……”
夏婉断断续续的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秦朗心中怒火滔天!这分明就是一个套!
“婉儿先别哭了,我要去长安打探打探消息。先去刘嫂子家住下,等我回来。”
安慰好夏婉,他带着满身怒气进入长安。
可是到了长安才发现,自己在这个地方无亲无故。
只认识一个程处默,可他爹现在出了事,想
必也不在家,自己也不好贸然上门。
他走在长安的街道上,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人,一筹莫展束手无策的时候,一只手拍上了他的肩膀。
“秦先生?真的是?”
转过身,郑富贵一脸惊喜的看着他。
“什么时候到的长安?走,在下在太白楼宴请先生。”
“郑先生?不了,我还有事,改日吧。”
秦朗实在没有心情,他这正发愁呢。
“不知先生有何烦恼之事?郑某或可助先生一臂之力。”
秦朗略微一沉吟,便将柳月被官府抓走的事情说了一遍。
“我对长安不大熟悉,不知道我那朋友被抓到哪里了。”
“先生有去京兆府问问吗?”
“去了,人不在那边。”
“那先生还是先在舍下安顿下来,郑某帮先生打听一下吧。”
秦朗大喜一躬到底:“多谢郑先生。”
在郑家没呆多久,郑富贵就回了消息,柳月被带到了万年县。
秦朗随即告别郑富贵,只身一人到了万年县。
“两位大哥,我姐姐柳月被带到了万年县,不知我可否去探望一下。”
秦朗对县衙门口的两位衙役拱了拱手。
“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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