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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程家,没有预想之内的质问。
夏婉红着双眼,一脸不安。柳月表情淡淡的,瞧不出心情如何。
“阿朗,可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不要我了。那五个字在夏婉舌尖滚了几滚,却终究是没有说出来。
“这几日在刘家村有些事情,让们担心了。”秦朗伸出手揉了揉夏婉的头。
这姑娘虽然比他大了两岁,在他心里却总像个需要被照顾的孩子一般。这几日他不在,她心里怕是不安的吧。
“陛下赏赐了府邸,们要不要随我去看看?”秦朗随是对着夏婉说出的话,眼角的余光却一直瞄着柳月。
夏婉看了看柳月点了点头。
虽然程家上下对他们很好,可终究不是自己家里,这几日她说了好几次要回刘家村,可都被程家婶婶劝住。
程婶婶说阿朗最近在忙一件十分要紧的事情,不能被打扰。可她心里却始终不安的很,现在阿朗回来了,她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辞别了老程和程家婶婶,秦朗带着夏婉和柳月,还有听说他们要去陛下赐下的府邸便嚷嚷着要去认门的程处默,来到平康坊的新家。
门口的石狮子看着虽然不怎么威武,却也不是平常人家能有的,上方牌匾上秦府让他心里多了一丝安定。
一个穿着靛蓝的袍服留着山羊胡的男子,带着十几个丫鬟仆人在门口迎候着,朝他躬身施礼说“拜见爵爷。”
“小人王力,是程府派来供您差遣的。”
“嗯。”秦朗应了一声,心中明白这些下人必然是程婶婶派来的,程伯伯那个大老粗没有这么细腻的心思。
老程视他为子侄,程家婶婶更是对他照顾有加,这份情义让他没办法不感动。
几人在府内转了转,刚分配完房间安顿好,王力来禀报说有人找秦朗。
让王力把人带到前厅,秦朗也赶了过去。
一见来人有些惊讶:“席君买?怎么没回家去?”
这人正是才被放出牢房的席君买,只是不知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
“回了,我师傅不知做什么去了,竟然现在都还没回来,我一人呆着也无聊,去程府打听了在这里便来了。”
“左右我现下无事,最近一段时间就跟混了。”席君买挠了挠头一脸憨笑:“还要谢谢秦大哥,多亏把我弄出来了,不然还不知道要给我判个什么罪呢。”
“没事,反正我家里人也不多,来了也热闹些。”秦朗摇了摇头笑道。
“正好。”程处默拍了席君买肩膀一把:“明天我和人打架,正好出来,帮哥哥打架去。”
“没说的!敢跟哥哥动手,看小弟不打他的爹娘都认不出来!”席君买把胸脯拍的震天响,一脸义气的说道。
“处默,跟人打架怎么不告诉我?要和谁打架?”秦朗皱了皱眉问道。
“最近一段时间忙就没告诉
,哥哥其实自己也能搞定,只是席君买才从牢里出来,带他打上一架去去晦气。”
秦朗差点一口水喷道程处默脸上:“哪有人打架去晦气的?这家伙出手太重,可别闹出人命了。到底是和谁打架?”
程处默这小子整天牛皮吹得震天响,说整个长安城没人敢不给他面子,如今却被人这样打脸。
“还不是张顺那小子,竟然敢去来燕楼让子桑陪他喝酒。奶奶的!当俺老程不存在吗?”
想起来这个事情程处默就一肚子火,他不过是最近忙些事情没去来燕楼,竟然被人如此挑衅。
他的人也敢动,真是找死!
最恨这种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没一个好东西!
“那张顺是何人?”秦朗端起水喝了一口。
他这里没茶,唐朝的茶他喝不惯。
那些能叫茶吗?简直就是黑暗料理!花椒大料牛油什么的都敢加进去,喝一口简直能让人欲仙欲死!
“哼,那小子是长平郡公张亮的义子,仗着张亮的势整日里耀武扬威,老子早看他不顺眼了。现在敢欺到俺老程身上,不揍他俺老程还怎么在长安城混!”
“敢欺负嫂子,管他是谁的儿子!程哥哥,今天小弟必然帮揍死那个张顺!”席君买满脸愤恨。
秦朗无奈扶额。
这席君买明显就是记吃不记打的那伙,刚从牢里放出来,眼瞅着还想进去。
处默是程咬金的儿子就算揍了张亮的儿子,也不会被怎么样,顶多就是张亮找程咬金干一架。
就是他去估计事情也不大。毕竟现在已经有爵位在身了,现在又和李二合伙做生意,不管怎么说,李二都会保护他这个合伙人。
可席君买不过一个平头百姓,也敢参与纨绔子弟之间的争斗。
张亮拿他和程处默没办法,必然会拿席君买出气。
不行,这事不能让这他参与进来。
“君买,明天我有件事想让帮帮忙,就别去了。”秦朗状似无意的看了程处默一眼。
程处默纳闷的挠了挠头,脸上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几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还是阿朗的事情重要,君买还是先帮阿朗吧,张顺那小子什么时候教训都行。”
他看着粗,可老程家的人能有笨蛋吗?
他爹叫程老妖精,他作为程家长子,那是自小就被培养的,若是个笨蛋,又怎能担得起一个家族的兴衰。
这事他一想就明白了,阿朗是怕张亮拿君买出气。
这么想来,他确实做得不妥。
大唐等级森严,平头百姓敢参与这种事,就会被认为对那个家族的挑衅。就算是一个慈善之家,也会为了面子而不善罢甘休,况且张亮是仁慈的人吗?
“啊……行吧。”席君买心思简单,也没多想,只当秦朗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让他帮忙,便满口应承了下来。
“那明日有何事情要交给我做?”
“我和程伯伯还有陛下要起个酿酒作坊,地址已经选好了,明日工匠便会到。我这几日忙着其他,没空管这些,想让帮忙看着点。”
“啊?”席君买大惊,有些底气不足的挠了挠头:“我……我不行……”
倒不是他想推脱,而是他从来没做过这些事情,又牵涉到皇帝陛下。
阿朗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那是对他的看重,万一要是把事情办砸了,不是对不起兄弟吗?
秦朗微微一笑:“男人不能说不行!再说怕什么?有什么不懂的只管来问我。”
这家伙心思虽然简单,看着不通人情世故,那不过是因为自小跟他师傅在一起,与旁人接触的少而已。
没有不行的学生,只有不会引导的老师!
“好!阿朗放心,我一定好好干。”席君买憨厚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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