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朗是他最后的希望了。
自从他儿子出了事,他能想的办法想了,能找的郎中都找了。
包括孙思邈孙神医都来看过,但无一例外的摇头,说他儿子被人下了百日眠。中了此毒的人会昏睡不醒,陷入好梦,活不过百日便会身亡。
此毒……无解!
他大怒之下发落了一干下人,找出了下毒的人却也无法,这毒根本没有解药。
说来此事也确实因他而起,正是对应了秦朗在太子东宫说过的,做人还是正直些的好。
他这些年虽然听从主家做了不少亏心事,但却从不会把事情做绝了,总会留一线余地。
只有一次,他一时不查,致使一家农户被弄得家破人亡,这一次便报应到他儿子的身上。
那家的女儿自小被养在外面,归家之后得知家被人害的家破人亡,便找上门来在他家做了丫鬟,借机给他儿子下了百日眠。
这是他发落了一干下人才得知的事情,四处寻找那丫头却没找到。
“起来。我知道儿子是被人下毒了,但此事因而起,下毒之人不可追究。”
“是,爵爷放心。那丫头下完毒就不见了,下官找了许久都没找到。”
崔献心中大喜。他这次来是抱着被人折辱的决心来的,本只是来试试,却没想到爵爷居然能够不计前嫌的答应出手。
“下官回去就撤了对那丫头的悬赏令。”
幸好,那丫头能躲,自己到现在都没找到。否则自己一怒之下,下令杖毙了那丫头,事情恐怕就麻烦了。
“还魂丹虽然可以令人起死回生,却只能治命不能治病,因此还魂丹无效。且得等上几日,我向师傅求得灵药方可。”
“是,是。爵爷只要在小儿毒发之前求得灵药,下官便感激不尽了,断不敢催促爵爷。”
“嗯。走吧,我尚有事在身,便不留了。”
“是。下官谢过爵爷救命之恩!”崔献说着,跪下“梆梆”又磕了几个头。
“下官告退。”
看着他的背影,秦朗暗暗叹了口气。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这崔献明知得罪了自己,却依然敢为了儿子上门求他。更是为了儿子不顾脸面向他下跪磕头,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尚算个好父亲。
不过,他打算先打听打听他儿子的为人。若又是一个崔二公子那类的,那他就不管了。这种人,死多少都不嫌多。
若是个好的,他就在系统内兑换个解毒丹,也算功德一场。
他这边寻思着,程处默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
“阿朗,这酒可真够劲,我到现在头都疼呐。”
“到中午了,该吃饭了吧?吃了饭就和哥哥去应约,今天我要让张顺那孙子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程处默咬牙切齿的说道。
秦朗无奈摇头,这话说的。
张亮和程咬金一个辈分,现在儿子突然成了程处默的孙子,
平白矮了一辈儿,要是知道还不扒了程处默的皮?
“嗯。君买呢?”
“不知道,我刚才去找这小子了,没看见人啊。”程处默也
是一脸纳闷。
“爵爷,席少爷一大早就出去了,看方向是去刘家村了。”站在一旁的小厮突然说道。
秦朗和程处默面面相觑。
这席君买也太着急了,不过也好。反正今天的事情不能带他去,他去了刘家村也好,省的到时候两人出门还得躲着他。
因为下午要去打架也没喝酒,哥俩吃完了饭便出了府,来到他们约好的地方,长安城郊一处小树林。
他们到的时候小树林已经有了三个人在等着,看样子都是和程处默一起玩耍的纨绔子弟。
“来来来,给们介绍个人。”程处默揽着秦朗的肩膀走向那些纨绔:“们不是总吵吵着要见见仙人子弟吗?诺,这个就是秦朗。”
“阿朗,这是吴国公尉迟伯伯家尉迟宝琳,尉迟宝庆。”指着两个一模一样的身似铁塔,脸黑的像炭一样的双胞胎说道。
“这个是河间郡王家的长子李崇义,这小子别看斯斯文文的一副文士模样,最是蔫坏。”
“去的,少在阿朗面前诋毁我!”李崇义捶了程处默一拳笑骂道。
“听说阿朗酿了好酒,我爹从程伯伯那里得了一些,整天跟宝贝似的揣着,都不舍得喝。什么时候也让我们尝尝味道。”
“就是。处默这小子抠门,让他给我们弄点尝尝,还真就弄了一点,都不够一口的,忒不过瘾。”尉迟宝琳瞅着程处默直撇嘴,满脸不屑。
“没问题!今天晚上去我家,想喝多少有多少!”秦朗一脸笑意的满口答应。他家别的不多,就是酒多。
“嘿嘿,还是阿朗够意思!”
“滚蛋!我倒是敢给们弄,可们敢喝那么多?”程处默瞪着哥俩一脸不屑:“不怕回家被尉迟伯伯臭揍一顿?”
这话一出,双胞胎顿时耷拉下眉眼不说话了。
他们爹就这点不好!自己都恨不得醉死在酒缸里,但他们哥俩只要敢喝酒逮住就是一通臭揍,连老娘都护不住他们。
提起这事就被人笑话,他俩在这帮兄弟面前忒没面子了。
“处默,确定和张顺那小子说好了?怎么都这会儿了还不来?”李崇义瞅了瞅四周疑惑的问道。
“是啊,我们在这都等了半天了,也不见有人来,这小子不是害怕不敢来了吧?”尉迟宝庆满脸不屑:“这小子上次跟我约好打架,最后也没来,让我在太白楼堵住一顿臭揍。”
“应该不会。”程处默摇了摇头:“这次和我约好打架的事是在来燕楼说的,当时那么多人他应该没脸耍赖。”
“那就好,要是再敢放咱们哥几个鸽子,下次看见这孙子往死里揍。”尉迟宝琳一脸坏笑:“打得他跪地叫爷爷!”
“啊呸!说的
好听,他倒是敢叫,敢应吗?”程处默呸了一声:“就不怕张亮那老小子去家找爹,让爹打的叫爷爷?”
尉迟宝琳一脸蔫样看的秦朗好笑不已。
也不知尉迟恭在双胞胎心里是个什么形象,提起他双胞胎就发蔫。
几人一边聊一边等,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有人来,程处默脸色漆黑一片。
“娘的,这孙子还真不要脸,还真敢放爷爷鸽子。”
“大少爷不好了!”一个亲兵骑着快马,看见程处默就喊道:“小蝶姑娘说张顺又去来燕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