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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边找一边留意对面尉迟恭的信号,做好了随时攻击的准备。
“咻!”
“啪!”
两个声音响起,突厥大军顿时愣住了,抬头看向天空,不知谁喊了一句:“有埋伏!”
同一时间,秦朗攻击的命令也喊了出来,身后的道门中人和将士,抽出了身后的弓箭,对准突厥大军激射而去。
几乎是同时,尉迟恭带领的将士也射出了一阵箭雨,突厥大军躲避不及,顿时死伤惨重。
“快,火油!”秦朗喊了一声,道门中的人接过火油,使劲挥动手臂,将火油扔进了突厥大军之中。
紧接着,火箭蜂拥而至,突厥军队中冒出了一片片火焰,一个个浑身冒火,凄厉惨叫着的士兵在地上滚来滚去,希望能够扑灭身上的火焰。
只是很可惜,这些并不是普通的火。
只要沾上了火油,被火箭射到,出了事,没有其他的可能!
很快,空气中便散发出一阵阵肉香。
虽然秦朗前世为特种兵,参与过大大小小的战斗不计其数,也见过许多各种各样惨烈的死法。
可是这种被活活烧死,还不是一两个人,而是成群成片的人被大火烧焦烤熟的惨烈,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眼中看到的惨状,再加上鼻端萦绕着的阵阵肉香,胃里一阵翻滚,眼中却是一片冰冷。
小程、尉迟双胞胎与李崇义毕竟是将门子弟,也曾上过战场,虽然面部有些不适,却依然能够冷静的搭弓射箭。
席君买和成玄英捂着嘴跑到一边,“哇”的一声吐了出来,直吐得昏天暗地。
道门中人一些年级稍大一些的还好,看过不少突厥进犯大唐之时,如何杀害百姓的事,所以心中对这些突厥人早已没有了怜悯之心。
他们虽然脸色有些白,却和小程等人差不多的状态,都能够冷静下来。
可是一些年纪不大的道门中人,别说杀人了,就是看到的都少,一个个跟席君买和成玄英一般,大吐特吐。
反而是大唐的士兵心理素质最好!
他们都是尉迟恭手下的老兵,在战场撕杀多年,什么样惨烈的撕杀没见过,一个个面带冷漠的看着不住惨嚎的突厥人。
“滚木!”秦朗面色冰冷的继续下令。
“巨石!”看将士们的弓箭射完最后一支,秦朗冷冷的道。
声音十分冷硬冷硬,面无表情镇定自若的发号施令。
“是!”士兵纷纷扔下手中的弓箭,将早已准备好的巨石推下山坡。
“轰隆隆”伴随着一声声巨响,两边的山上突然落下无数巨大的石头朝突厥士兵兜头砸了下去。
突厥士兵看着滚落而下的巨石,面色绝望。
这样一波波的攻击,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昨夜被人偷袭,突厥炸营,死伤了无数兄弟,他们的头领也在昨晚部死亡。
本来就没有带头的人,根本不能组织起有效的反击,这下
子死伤更为惨重。
看着准备的东西部扔完,秦朗拔出随身佩剑,高喝了一声:“杀!”
“是!”唐军应诺一声,纷纷拿起武器,直奔山下的突厥士兵而去。
“阿郎,看!”秦朗刚走了两步,被身后的小程一把拽住,指了一个方向示意他看过去。
秦朗顿住脚步望去,心中一跳,顿时狂喜不已!
原来,竟然是他遍寻不着的颉利!
“这家伙,真是怕死!居然扮成小兵躲在大军之中,怪不得昨夜和今天都看不到他!”秦朗冷笑一声:“若不是,恐怕这老小子便要逃过这一劫了!”
招呼了一声席君买,秦朗眼中带着狞笑,悄悄的摸了过去。
颉利到真是命大的很,不但没有被先前的箭雨伤到,就连后来的火油和巨石滚木都没能伤到他一分。
此时他面带恐惧,在心腹的护卫下,一点点朝着前方挪去,想要趁着大乱,赶紧回到阴山。
“可汗,不觉得昨夜被偷袭和今日被埋伏有些奇怪吗?。”仓古挥剑杀死一名唐军,一脸凝重的问道。
“的意思是,我们受到的突袭都是大唐干的?”颉利躲在心腹身后咬着牙。
“我觉得十分有可能!”仓古一边跑一边回道:“不觉得今天的攻击太有纪律性吗?”
“而且,看他们手中拿着的武器,都是一样的,身手也好的过分。”
“山匪都是一些普通人,没有经过正规的训练,根本达不到这个程度!”
“军师说的有理!”颉利咬牙切齿,满面怒火:“卑鄙的唐人!我们都已经答应给他们赔偿了,也签署了盟约,回去的路上也没有骚扰过一个唐人百姓!”
“他们居然还不依不饶,难道非把我们赶尽杀绝不成?”
他现在恨不得一刀捅死李世民那个背信弃义的小人!
突厥儿郎折损了这么多,他痛得心都滴血!
最重要的是,这样的混战中,一个不小心,自己的小命便丢了!
“我早跟您说过,李世民心机深沉手段很辣,让您不要听信小人的谗言攻打大唐,您就是不听。”阿史那杜耶冷冷的撇了一眼仓古,他口中的小人不言而喻。
他现在恨不得扒了仓古这个谗言惑主小人的皮!
若不是他进了谗言,父王也不会糊涂至此!更不会断送突厥这么多儿郎的性命!
这一次,突厥的亏吃的太大了!
昨夜就已经死了奖金六万人,今天又被这样一偷袭,是的就更多了!
“现在好了,我们不但要赔偿大唐那么多东西,现在我们的儿郎也在这次攻唐中死了不少。等回了草原,恐怕十八部那些人要闹事!”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颉利气急败坏的吼了一声:“我们要先逃出去!”
阿史那杜耶脸色一冷,闭上嘴不再说话。
他知道,说的再多也没用!
仓古不知给父王灌了什么
迷魂汤,让父王对他言听计从,竟然连他这个亲生儿子都不信任,偏偏信任一个汉人!
“看们细皮嫩肉的,是不是突厥人的头领?”一个五大三粗,黑巾蒙面的汉子带着人拦住了颉利他们的去路。
“们是什么人?”仓古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目露恐惧的颉利,冷冷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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