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火寻漪澜甩开秦朗的手冷笑一声:“我什么时候给秦夫人下蛊了?莫不是吃酒吃糊涂了,大过年的找不自在?”
“还想骗我?”秦朗咬牙逼近火寻漪澜道:“我亲眼看到的难道还有假?”
“那杯酒中被下了蛊卵!若是母亲喝下去,生死便掌控在手中,只要催动蛊虫,母亲便会立刻毙命!”
“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以为下蛊杀了母亲能够不留一点痕迹吗?”
“家中只有会蛊术,若是检查出来,可想过后果?”
“母亲这些日子对不好吗?不关心吗?那般好的一个人究竟怎么得罪了?”
火寻漪澜倒是不知,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蛊卵下在那杯酒中,怎的会被秦朗看见,心中实在疑惑的很。
“是如何看到我下蛊的?”
“我自有我的法子。”秦朗不耐烦的道:“且说为何对母亲下手?”
“怎么?现在是想杀了我为她报仇?”火寻漪澜冷笑一声:“莫忘了,那杯酒被喝了,现如今的命握在我手中!”
“若是我现在催动蛊虫,连出手的机会都不会有,便会立刻死去!”
秦朗冷冷的看着火寻漪澜,眼中的冷意似能把人冰冻起来一般,火寻漪澜毫不畏惧的仰脸瞪了回去,满脸嘲讽。
看了她半晌,秦朗忽然拧了拧眉:“母亲与无仇无怨,这些日子也不曾亏待过,以的性子原本不会伤及无辜,可今日忽然对她出手……莫不是为了娘亲?”
火寻漪澜一怔,抿了抿唇默不作声。
“脑子里装的究竟是什么?”秦朗眉头皱的死紧:“还亏和娘亲待了这么多年,竟是一点也不了解她。”
“胡说!”火寻漪澜冷哼一声:“我是圣女看着长大的,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
“只要有那个女人在,圣女这一生都不会开心!”
“那个女人抢了圣女的夫君,抢了圣女的儿子,我为何要让她活着给圣女添堵?”
“她已经霸占了翼国公这么多年难道还不够吗?圣女当年为了翼国公被宫主抓走,困在昭玉宫这么多年,结果却让别的女人夺走了一切!”
“照这么说,我爹还对不起娘亲,怎么没对我爹出手?”秦朗面无表情的问道。
“以为我没想过吗?”火寻漪澜冷笑道:“当初知道是翼国公儿子的时候,我第一个念头便是屠了秦家满门!”
“圣女这些年过的那般煎熬,可爹竟然娶了别的女人,还把她唯一的儿子丢了。”
“若不是不想圣女难过,秦家除了早就无一人能活着了!”
“竟然还有过这种念头?”秦朗气笑了:“我还认了她做母亲,照这么说我岂不是也对不起娘亲,为何不把我一起杀了?”
一
把拉住火寻漪澜的手腕道:“我本以为手段恶毒些,只不过是因为小时受过太多的虐待,只要好好教导,总能扳回来。”
“却不料竟是我想错了!”秦朗眼中满是毫不掩饰的杀意:“自小在昭玉宫长大,心性已然养成实难改变,是我太过不自量力,妄想改变!”
“只是火寻漪澜给我记住,若是敢动我家人一根汗毛,我定然不会放过!”
“我秦家的事情自有我秦家来解决,与无关也不需要来插手!”
“怎么?难不成还想杀了我?”火寻漪澜挣扎了一下,可秦朗攥着她的力道实在太大,根本甩不开,冷笑一声道:“如今中了蛊还敢对我如此说话,难道真以为我奈何不得?”
“翼国公府我最大的对手便是,如今的生死掌控在我手中,这满府还有谁能拦我?”
“只要我想,秦家谁也逃不过!”
“是么?”秦朗冷笑:“大可试一试,看看有没有这个本事!”
火寻漪澜被激得心头火气,有心想要给他一个教训,便默默催动了蛊虫,只是预想中画面却并未出现,秦朗没有一丝反应。
“以为,我明知道那杯酒有问题还会喝下去吗?”秦朗忽然一笑道:“我知道的手段,也知道若是我中了招,满府上下无人能拦得住,又怎会把自己至于此地?”
“不可能!”火寻漪澜断然道:“我明明看到喝了那杯酒!”
秦朗微微一笑,一手紧紧攥着火寻漪澜的手腕,一手趁她不备,快速的点在她的身上,截断了她的经脉。
火寻漪澜身子猛地一软,扑倒在秦朗怀中。
“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动不了了!”火寻漪澜愤怒的盯着秦朗,觉得浑身经脉似乎被堵住了一般,一点内里也调动不起来,心中愈发慌乱起来。
“把用在米薇身上的手段也对我用了是不是?”
“不错!”秦朗将火寻漪澜打横抱起冷冷的道:“与娘亲相依为命,我若是杀了她定然会难过,只是若就这般放在府中,早晚会出事。”
“所以我截断了的经脉,让无法行动,等过了年我会去昭玉宫,把亲手交给娘亲,由她来发落!”
“秦朗,混蛋!”火寻漪澜凤眼喷火的看着秦朗:“竟然为了一个抢了爹的女人这般对我,对得起圣女吗?”
“圣女对那么好,即便是不忍心出手对付秦夫人我也不逼,我自己动手,可竟然截断我的经脉,枉为人子!”
秦朗低下头看着火寻漪澜道:“太过偏激了!”
“又怎知娘亲愿意让这般做?又怎知娘亲恨母亲夺走她的郎君夺走她的儿子,想要杀了她?”
“什么也不知道,便贸然出手,若是以后见
了娘亲,知道娘亲并不是这么想的当如何?”
“人只有一条命,没了便是没了,便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那又怎么知道圣女不恨?不想杀了秦夫人?”火寻漪澜气的脸色通红。
“我不知道,所以我什么也不做,一切都交给娘亲来处理。”秦朗被这个固执的女人气的肝疼,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道:“我不是说过了么,过了年便带着爹去昭玉宫见娘亲。”
“便是要杀要剐,也只有娘亲有这个资格,别人无权置喙,即便我身为他们的儿子,也没资格替他们做决定!”
火寻漪澜咬着唇,恨恨的垂下眸不再理会秦朗。
“今晚的事我不会说出去,希望也不要说出去,否则我便只能点了的哑穴,明白了么?”秦朗低下头冷冷的盯着火寻漪澜道。
火寻漪澜沉默了半晌,才道:“知道了!”
她知道,若是今日她做的事情泄露出去,怕是在翼国公府再无一丝立足之地,即便秦朗不交代,她也不会说出去。
只是想一想,他说的似乎也有道理。
自己不是圣女,确实没资格替圣女做决定。
她这厢反思自己,可秦朗却是一点也不知道,沉默的抱着火寻漪澜朝她所住的偏院走去。
因着今日除夕夜,府中的下人也都凑成一堆热闹去了,所以偏院里并无别的人,即便是秦朗抱着火寻漪澜走了这一路,也没被人发现。
到了偏院,抱着她走到卧房门口,秦朗一脚踹开房门走进去,将火寻漪澜放在床上,给她盖上被子,刚准备走却被她叫住。
“等等。”火寻漪澜咬了咬唇,十分别扭的道:“今日的事是我一时想差了,现在我想明白了,说的对,我不是圣女,没经过那些事,确实没资格替她做决定。”
“放开我吧,我不会再对家人下手了,若是不放心,我今日便可以搬出去,不在翼国公府出现。”
秦朗瞅了一眼火寻漪澜冷笑道:“我不会相信!”
“这女人诡计多端,手段又狠辣,若是放了,我还真没把握能制住,若是用我家人来要挟我,我也拿没办法。”
“所以在去昭玉宫之前,便只能委屈了。”秦朗面无表情的道:“不过放心,等到了昭玉宫,见到了娘亲,我便会给解开。”
“这混蛋!我都说了不会对家人下手了,我火寻漪澜说到做到,绝不会出尔反尔!”
“在我这里,已经没有信誉可言!”秦朗冷声道:“乖乖听话,别让我点了的哑穴!”
说完,看也不看火寻漪澜一眼,径自转身便走。
“混蛋!混蛋!”火寻漪澜看着秦朗的背影,双目喷火的道:“别落到我手中,不然定然要好看!这混蛋!”
听着身后传来的骂
声,秦朗心中没有一丝波动。
这个女人实在太过危险了,若不是今日有他在,母亲怕是真的危险了!
并且一会儿回去还得找个理由解释火寻漪澜如今的状况,真是头疼!
两人一同出去的,出去时还好好的,等到自己回去一个人,火寻漪澜却如同残了一般动也不动,可怎么解释才好。
秦朗一边朝饭厅走一边想借口,想的脑袋钝痛不已。
饭厅里热闹的很,秦夫人带着夏婉柳月热络的聊着,似乎喝了不少的酒,脸都红了。
待看到秦朗一个人默默的走了进来,却不见火寻漪澜时满脸疑惑。
“阿朗,左使呢?怎的不见她?”秦琼一边招呼儿子坐下一边问道:“俩莫不是吵架了?”
“她在大唐孤孤单单一个人,今日又是过年,是个男子,怎的就不知道让着点她?”秦夫人皱了皱眉道:“可别忘了,火寻娘子还是咱们秦家的恩人呢!”
秦朗心里苦笑。
恩人?那恩人现在想要杀了,说不准还想屠了秦家满门!
这大过年怎的这么闹心!
他还没想好怎么说,这可怎么办?
总不能说两人出去正在谈事情,忽然遇到刺杀了吧?
这大过年谁家刺客有病了来搞刺杀?再说秦家的部曲也不是吃素的,若是真有人潜了进来想要搞事情,还能一点都不知道?
“阿朗?”秦琼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皱眉道:“想什么呢?母亲问话呢!”
秦朗抬起头,看着老爹和母亲,硬着头皮扯谎道:“爹,母亲,刚才我和左使切磋的时候,她不小心走火入魔了。”
“什么?”秦琼与秦夫人两人面面相觑:“大过年的俩闲着没事切磋什么?人怎么样了?赶紧拿了帖子去宫里找个御医来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