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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秦琼?十多年前为了自己苟活抛弃嫣儿的负心人?”宫主一听到秦琼自报家门先是一愣,而后轻翘起唇角,目含不屑的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看完之后对着张紫嫣又道:“嫣儿,这负心之人怎会在此?可是他又来纠缠于?”
他这番话说的一行小辈儿脸上真是复杂难辨,心中不约而同的浮现出一个念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会不会打起来啊?
“宫主说笑了。”张紫嫣揉了揉额角,面无表情的道:“妾身早与他一刀两断,他也早已娶妻,过往种种已如昨日云烟不必再提。”
“他此番来不过是跟着……”说着扫了一眼队伍中的少年郎君和妙龄小娘子,轻舒了口气道:“不放心家中晚辈远行,特意随行保护罢了。”
她语气淡然,面上又不露一丝情绪,就连一双眼眸之中,都没有一丝波澜。
看的宫主心花怒放,以为她当真已不再惦记秦琼了,而秦琼心中又酸又涩,总觉得媳妇儿被人抢走了。
“嫣儿……”秦琼刚想开口说话,却不料被她一双淡然的眼眸一瞅,顿时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翼国公,来我昭玉宫作客,做为圣女我十分欢迎,定然会好生招待,若还有其他想法,妾身以为还是不必了。”张紫嫣淡淡的扫了一眼。
“我当初因年少轻狂,曾有一段情,只是过了这么许久,早已物是人非,还请勿要再提。”
她这些日子也想过了,反正以宫主的手段,她和阿郎的关系想瞒也瞒不住,不若索性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将一切摊开到明面上,也能让宫主心中有些忌惮。
想着,她嫣然一笑对着秦朗招了招手,看他走到跟前,拉着他的对宫主笑眯了眼道:“这孩子上次宫主已然见过。”
“那次妾身尚且不能确认他便是我那苦命的孩儿,后来经过一番调查,才总算确认下来。”
“这孩子孝顺,知道我一人在昭玉宫中冷清,过了年便带着朋友一起来探望我,还请宫主莫要觉得扰了您清净。”
她这一笑,一下子把宫主迷了个七荤八素。
自从他救了嫣儿带回昭玉宫以后,一开始嫣儿尚且会对他露出笑容,对他总以救命恩人相称,不知从什么时候,再看见他事便面色冷淡起来。
算一算,上次看到嫣儿的笑容时还是在她生产完之后,到如今都有十多年了。
那时她抱着小小的婴孩儿对他嫣然一笑,刹那间他觉得天地万物都失去了颜色,只要她想,只要她肯,他愿意捧上一切。
“嫣儿……”随着张紫嫣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宫主眼中的痴迷之色也渐渐退去,只剩下一脸的复杂。
“儿啊,快见过宫主。”张紫嫣装作没看到宫主一脸复杂的样子,扭头对秦朗笑道:“
上次虽然给宫主见过礼,可毕竟当时身份不明。”
“现如今的身世已然查明,便以昭玉宫圣女之子的身份见过宫主罢。”
秦朗莫名其妙的看着老娘:秦侯和昭玉宫圣女之子有何不一样吗?
张紫嫣瞅了儿子一眼:赶紧的,若是一样我何必让多此一举。
收回目光,秦朗对宫主拱了拱手道:“昭玉宫圣女之子秦朗,见过宫主。”
“嫣儿,是想……”宫主惊恐的看着张紫嫣,忽然暴怒道:“我不同意!”
“宫主。”张紫嫣微笑颔首:“妾身已经决定了。”
“这孩子自幼命运多舛,从一个小小的婴儿长成如今这般模样,我这个做娘的从不曾照看过一分。”
“而今好容易失而复得,妾身就怕这孩子以后被人所欺。”张紫嫣一双妙目直直的盯着宫主道:“现如今妾身是昭玉宫圣女,这个身份总算能庇护这孩子一些。”
“可知道,能够在昭玉宫方圆百里自如行走,可靠……”宫主面上怒火更盛。
“我知道。”张紫嫣扬声打断了他的话:“只是若想庇护我儿,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宫主看着张紫嫣气的浑身直抖,瞅着秦朗的眼中也带了一丝杀意:“难道对我说句软话就这般难?”
“只要开口,我自会庇护于他,哪里就需要如此?”
“嫣儿,想做什么?”秦琼看事态不对,急忙站出来问道:“阿朗是我的儿子,自有我庇护于他,千万莫要做傻事!”
“跟有何关系?”张紫嫣面色一下子冷了下来:“朗儿是我千辛万苦拼了性命生下的孩儿,自有我来操心,不必多管闲事!”
看她这般毫不留情面的呵斥秦琼,宫主脸上的冷意和杀意褪去了一些,望向张紫嫣的目光柔和了几分:“嫣儿,不必如此,若不放心他的安危,我去寻上几只蛊王送与他便是。”
“放心,这些年我倒是培育了几只出来,虽说比不得……但也是很不错的。”
“若还不放心,我再派些人手随行保护他就是,定然不会让他出事。”
“看如此安排可好?”说到这里,宫主的声音都柔和了下来,欲言又止的道:“若是愿意,我……以后便把他当做……”
“我儿子有我这个做爹的,不需要来操心!”还不待他说,秦琼便怒火冲冲的道:“何时轮到来指手画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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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狗屁宫主怎么回事?他娘的在嫣儿面前献殷勤也就罢了,竟然还敢来跟他抢儿子?
别以为没说完就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不外乎就是若是嫣儿同意,以后便把阿朗当做亲生儿子看待!
我呸!
阿朗有爹有娘,需要来给做爹么?
“秦琼,我如何行事与何干?何时轮到在我
昭玉宫撒野!”宫主被打断了话,面色瞬间阴沉了下来,目光如利刃一般刺向秦琼。
“嫣儿是我昭玉宫的人,她的儿子自然可以受我昭玉宫的庇护。”宫主说着冷笑一声道:“如今已和嫣儿恩断情绝,有何资格指手画脚?”
“我与嫣儿乃是明媒正娶的夫妻,即便我们十多年未曾见面也不会改变这一点。”秦琼反倒是冷静了下来:“若不是小人作祟,我又怎会与爱妻分别多年。”
“此次前来,也是想要带她回去,还请宫主行个方便。”
不能在放任嫣儿在这待了,说不得哪天真会被这个老白脸子撬了墙角!
他和嫣儿本就十多年未见,中间又有许多误会尚未解开,若是让嫣儿再待下去,说不得心结越来越重,便再无解开心结的可能了!
不料宫主听了他的话大怒:“好大的胆子,找死!”
说完便飞身而上,直奔秦琼而来,秦琼也不怯阵,面无表情的迎了上去。
“阿朗,秦伯伯身体一向不好,这宫主看着便是个不好惹的,若是打斗之时不小心伤了秦伯伯可怎生是好?”小程一脸忧心的盯着不断挪移的两道身影。
卧槽!今日可真是把一年的戏都看完了!
不!不止一年!
怕是这一辈子再也不会看到秦伯伯如此的趣事,若是回家说给老爹听,怕是老爹转头就得上门嘲笑秦伯伯!
不过虽说看戏看得爽,心中也是担忧的紧。
早知道会有这样的事,当初就多带些人手来了,免得到了人家的地盘上受人掣肘。
“阿朗既然能够让秦伯伯出手,应当是做了防护。”李崇义折扇也不摇了,眼睛紧紧盯住不远处来我往打斗的两人。
张紫嫣眉心紧蹙的摇了摇头:“宫主一手蛊术出神入化无人能敌,身手也比爹高,早年间爹征战沙场又伤了身体,恐怕不是宫主的对手。不行,不能让他们在打了!”
说完便准备过去挡下打斗的二人,却被秦朗一把拉住:“娘亲勿要忧心。”
“爹爹的身体早已好了,并且我已经给爹做了防护,宫主就算用蛊也伤不了爹,至于我爹的身手……”秦朗一笑道:“看看就知道了。”
张紫嫣虽然被秦朗安抚下来,但神色之间依然十分忧虑。
看她一脸故作平静,眼中却满是焦虑的样子,秦朗笑嘻嘻的凑了过去道:“娘亲,您今日是不是故意跟爹找茬来的?”
“谁说的!”张紫嫣瞪了他一眼道:“娘说那些话都是认真的!”
“快得了吧。”秦朗撇撇嘴道:“若不然让人给您拿个镜子来,您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
“臭小子!少胡说!”张紫嫣拍了儿子脑门后一把:“小孩子家家的,不要掺和娘和爹的事。”
“行吧。”秦朗笑嘻嘻的
点了点头:“左右是爹对不起您,要杀要剐当然您说了算!”
“若是您气不过,狠揍一顿也成,儿子就当没看见。”
张紫嫣点了点秦朗的额头:“少作怪!”
随后又看着场上打斗的两人皱了皱眉:“爹真没事吗?”
“真的没事!”秦朗扬了扬下巴道:“您自己看,若是宫主放了蛊,我爹中了招的话定然会失去战力,您看他一脸精神的样子像是有事吗?”
“再说您这些年昭玉宫也没白待,就算伸手不成眼光总成的吧?”秦朗继续道:“我爹起码能坚持百招,若是百招之后他们还不停下,孩儿就去分开他们。”
“若是百招之内不打了,那就皆大欢喜没事了。”
“不过看我爹这样子,对这位宫主可是看不顺眼的紧呐,接下来的日子怕是不平静了啊!”
“嗯。”张紫嫣仔细看了看果真如自家儿子所说,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
“对了娘,您刚才和那位宫主打什么哑谜呢?”秦朗往张紫嫣身边靠了靠,小声问道:“您是不是有什么打算?而且对您不好?”
“没,想多了。”张紫嫣抿了抿嘴否认。
“您就别诳我了。”秦朗翻了个白眼:“您儿子好歹是个仙人子弟,在大唐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您以为能骗的了我吗?”
“您是不是打算用什么方法和那个宫主交易,让他用什么方法把您体内的蛊弄出来保护我?”
“还有,您这些年能够在昭玉宫方圆百里之内自如行走,是不是靠着体内的蛊王?若是没了这蛊王,您是不是就不能出昭玉宫了?”
自从娘亲和他相认以来,心心念念的是他,多方为他考量,现在更是愿意为了让他能有自保之力,不惜剥夺自己仅剩的自由,怎能让他不心生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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