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一一!”锋利的匕首,顿时便在沐心忧兄妹的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鲜红刺眼的血液也顺着刀刃流了出来,雪蟒大人一看,当机立断拔出了刀,并将手中的小玉瓶放到了伤口处,大大方方接起了那刺目的红色血液,而其它兽兽亦如法炮制,分成了几批,开始动起了手来,一时间,整个帐篷之内,全都是匕首入肉的刺耳之声…
随之“哐啷!”一声响起,第三批准备动手在沐心忧兄妹身上扎洞的兽兽,手中的匕首突然便断掉了。至于打断匕首的始作俑者,除了沐心忧兄妹,还真没有第三个选择。
要知道,第一次沐心忧兄妹之所以没有出手阻止,任其那锋利的匕首刺向自己,完全是因为他们有足够的自信,觉得欧阳夏莎他们只是做做样子,不过只是想要吓唬吓唬,诈一诈他们而已,实际上他们根本就不敢把他们兄妹怎么样,毕竟,沐族这个招牌,可不是一般人惹得起的,也从未有人敢轻易招惹这块招牌的,这才让雪蟒大人得了手。
而第二次沐心忧兄妹之所以没有出手抵抗,则是被之前雪蟒大人的动作给惊吓住了,一时愣神不慎,这才让他们得了逞,而沐心忧兄妹之所以会被惊吓住,完全是因为,他们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有人不给沐族面子,第一次见到沐族这块招牌不管用的,第一次见到,明知道他们的背景,还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招惹他们,欺辱他们,这样震惊的事实,不走神,才是奇怪了,所以也就难怪沐心忧兄妹会二次中招了。
俗话说的好,再一再二不再三,第一次中招,可以给自己找个借口,说自己是因为太过盲目的自信,才会完全忽视掉他们眼中的认真,并非装出来的;第二次中招,也可以再次自己找个理由开脱,说自己是一时被惊,失了方寸,这才让敌人有机可乘;可第三次要是还被刺中,那他就真的是无法可说了,因为那是傻到了极致之人,才会犯的错误,所以,第三次,当有兽兽再次刺向沐心忧兄妹俩的时候,这两兄妹便像是商量好了一般,整齐一致的出手了。
“嘶一一!”短短的时间,沐心忧兄妹俩的身上,就已经被捅了两个大窟窿了,而且对方下手那叫一个狠,似乎是一点力道都没有放松,疼的他们是忍不住就倒抽了一口气。而当这奇葩兄妹俩睁开双眼,看清楚眼前的状况之后,更是差点没气的爆粗口开骂,要不是人在屋檐下,要他们有所顾忌,估计真的就彻底爆发了。
“怎么?不装了?”看到沐心忧兄妹俩脸上那想要彻底爆发,却不得不强行隐忍下来,想要开口辩驳什么,却又别扭的闭起了嘴巴等等复杂表情,欧阳夏莎顿时挑了挑眉,开口便笑着调侃了起来。
“装?什么装?我们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没错,我们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看沐心忧这兄妹俩的思维,大多数时候是很难理解的奇葩思维,可有些时候,他们的想法,还是会受到他们平时所处的大环境的影响,变得很是灵活的,就好像此时他们死活不承认自己之前是装晕一样。
这倒不是沐心忧兄妹做了不敢承认,只是他们的危机意识告诉他们,身在敌营,还成为人家刀俎之下,任其宰割的鱼肉,如若再老老实实的承认他们之前是在欺骗对方,他们定然不会有好果子吃的。换句话来说,也就是说,这些问题,不是不能承认,只是承认也不能如此干脆,委婉一些的效果,肯定会比直来直往要好多。
“不知道我在说什么?那你们兄妹跟我说说,半夜三更,你们跑到我们的营地来做什么?”毕竟,欧阳夏莎擒住沐心忧兄妹俩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责怪,或是难为他们什么,所以,很多问题,她不会问的太过激烈,就好比此时,先一个问题既然无果了,她便果断的转换了另一个问题,或是说是另一个方向,也许更为妥帖。
“我一一我们一一我们一一”虽然这个问题算不上是什么刁钻或古怪的问题,可却着实是难住了沐心忧兄妹,至于原因,也很简单,至少是很容易理解的,因为身为像沐族这样的大型世家的成员,还是直系嫡脉的成员,如若要他们说出‘来这里是偷东西吃的’这样的话,那可真是掉的大了,何止是面子真的没了,连里子估计也跟着丢了。
“你们如何?”欧阳夏莎明明明白了沐心忧兄妹的意思,可她仍旧不依不饶的追问了起来,与之前那善解人意,不做强求的形象,可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让人不得不怀疑,之前是不是他们看到的幻象。
“好了好了,你们有何目的,直接说出来便是,不用如此这般的羞辱我们兄妹!”沐心忧兄妹毕竟在那样尔虞我诈,你争我夺的环境下生活了那么久,并健康安全的活了下来,这样的人,又岂会真的是扶不上墙的烂泥,亦或是什么都不懂的脑残?所以,到了这一步,沐心忧兄妹也算是看懂了欧阳夏莎等人的心思,虽然不明白他们最终的目的是什么,但却绝对不是为了他们偷肉而来的,更直接一点说,他们根本就是挖好了坑,以那些烤肉为饵,诱惑着,等着他们自己送上门来,亏他们还以为他们兄妹出现的神不知,鬼不觉,却不想,人家早就已经把他们当做是瓮中之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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