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王涛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这点咱们两个倒是很像。”
冯宇：“……”
老李此刻也是满嘴的槽想吐：确实很像，都一样没有太高的辨识度。
不过这话打死他也不会说出来的。
“你们在帝都分部可能不了解，在南方的总部，我一般只负责技术方向和上游产业链、也就是配件质量的监督。
集团其他的事情，诸如营销之类的事务，也只是尽量做到大致了解。
人的精力总是有限的，我们无法做到面面俱到，甚至一个集团的所有业务模块都不可能清楚明白。
这也是我说不要把一家大型集团拟人化的原因，因为一个人的意志还不足以全方位的掌控一家大型集团。
不过这样的情况，可能会随着类似你们这里的智能物联系统包含的管理模式所改变。
听文山说现在冯总的企业受到了很多的投资者的亲睐，想要加入其中，但唯独我对这种模式、或者说冯总构建的这套体系更感兴趣。”
这话说的，冯宇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虽然觉着自己干的还算不错，但也没有那么好。
“你当初建立这套体系的动机是什么？怎么就想着做这样一套系统的？”
王涛很随意的靠在沙发上，开启了闲聊模式。
“主要就是人多了，我之前只是做技术的，根本不懂管理，所以就想着买套管理系统用用，然后就是一点点的升级和迭代，一直到了现如今的模式。”
“一开始就……形成了这种宽松的工作环境么？”
王涛一时间都没找到好的形容词。
冯宇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最开始的时候林场还是普通的小作坊的模式，亲人朋友都在帮忙。
十万亩沙子要栽树，可把我们家几位老人愁怀了。
那个时候招工还招的是大年龄的夫妻工，就是两口子一起过来上班包吃包住。”
这几句太接地气，让王涛和老李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
“后来就想着变现嘛，毕竟不能坐吃山空。肉苁蓉产业那个时候都是红海了，行业已经开始出现了内卷。
然后也正好赶上猪肉大涨价，牛羊肉也跟着涨，我觉着这东西很难内卷，就开始养牛了。
通过估算发现这种模式盈利还算可以，加上员工也大部分都是邻里同乡，所以福利和工作设置的也就偏宽松。
至于后来也没改，毕竟我这算是在这里提前过退休生活了，就想着大伙儿都舒坦点。”
王涛莞尔一笑，对于冯宇的想法他不可置否，但也没多说什么。
人家不追求利润最大化，那是有倚仗的，可不是哪个老板、哪家企业都能学得来的。
“那么秀水农林后来加入的股东，想必也都是支持冯总这个理念的吧？”
冯宇也没否认：“可能更主要的是大家目的相同，都只是把投资治沙当作了一种长期的、休闲式产业。”
王涛好似随意的问道：“这就是那些投资公司没能加入进来的原因？”
冯宇点头，笑着说道：“我没有陪他们运作上市的心情，更不想让这片大地上的树和牛随着他们的需求在生病和康复间反复折腾。”
想起近来被折腾的不轻的鸡、猪和海产，三人都笑了起来。
“这么一说，我倒是能理解冯总你了。
之前我一直都还在疑惑呢，为什么你既吸纳投资者，又挡住了那些主动过来、可以谈出个很好的条件的资本。
不过有些资本也还是不错的，最起码可以用完善的合同约束他们。”
冯宇摇了摇头：“最起码现在还不合适。”
王涛想了想问道：“这个产业体系还有其他可完善的地方？”
冯宇随口说了句：“大的布局都还没完成呢。”
王涛虽然没再追问，可心里却着实惊讶了一下。
他过来前是了解过秀水农林的，虽然不说多详细，但一个大型农林企业，也不需要了解的多详细。
林地、饲料、养殖、屠宰、销售、甚至牛皮加工，全产业链已经打通了。
沙河、马蹄湖、娜岚河最好的地方几乎都被占了，后来者都没这么好的地方了。
王涛实在没看出大布局还指的什么，不过这种企业大战略，他也不好多问。
不过对于秀水农林的各个项目，王涛确实挺眼热的，别的不说，就算作为长远投资也是可以的。
虽然没人具体知道冯宇赚了多少钱，但你说冯宇不赚钱是没人相信的。
那家天星集团虽然也低调异常，但那忙碌的冷链本身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如果咱们之间的合作能够达成，不知道我本人有没有这个荣幸，也能跟冯总合作一个治沙造林的项目。”
王涛突然的问题问的冯宇一愣。
“应该……没问题吧？！怎么，王董也想到这边种树养牛了？”
王涛微笑着点了点头：“要是放在十年前的我，一定不喜欢你现在这种生活状态。
不过现在啊，年轻不再，虽然我还没打算退休，但也有些羡慕冯总这种生活方式了。”
冯宇笑着说道：“行，如果我们开发新项目的话。”
他虽然这么说，可也没认为王涛真的要过来投资，毕竟想投资秀水农林的项目也不是一笔小钱。
而像王涛这种南方都市的科技行业精英，在冯宇的印象里应该更加亲睐做科技相关行业的投资。
几个亿的投资啊，能投不少的科技公司了。
养牛是赚钱，可跟那种投资的回报一比，可不算什么值得称道的。
而且作为巨匠集团的董事长，王涛在科技领域可不是那些所谓的天使投资能比的，
他投资一家科技公司，那么除了资金外，他本身的行业地位和社会名气，就是一笔很大得隐形资产。
在这样的前提下，冯宇可不认为王涛会丢了西瓜、跑到沙漠里来捡芝麻。
这跟他所提议的做智能物联的公司可不同，那个公司也属于科技类公司，同样可以用他和巨匠集团的行业声望做背书。
而之所以选择跟秀水农林合作，可能还是需要一个研究和展示的样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