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超十,遮冬教的隐藏高手,盾牌臂顶级中的顶级存在,就被人那么捏碎了?
那么脆?
这一幕无论对于谁,哪怕是岳兰来讲都是惊悚无比的,她虽先前也能瞬息间将超十的冬世隆击溃,但要做到一击必杀还是有难度的,而且刚才那人明显强于冬世隆。
最关键的是,遮静本体未到只出现了一个虚影,只伸出一只纤手就那么搞定了!
岳兰望了望自己的左手,目光凝重。
而对严卿来讲,他瞬间感觉超十好弱,岳兰好像也没那么靠谱了,反倒是坏女人遮静原来强到这么变态?
可为何给她的那三块冰滴本元那么弱?
假的!
什么本元,纯属忽悠他的!
严卿恍然。
他竟然傻呵呵地被这个坏女人欺骗了这么久,女人的话果然信不得,女人啊!
不过话说回来。
现在看来,女魔妖岳兰的大腿不粗也不香了,他找来找去,原来一开始最顶的大腿他早已遇见。
前午星域。
寒渊秘境。
独居盲女,绝世女枭!
是的。
严卿从见到遮静第一眼起就认定了此人绝对所图非小,目的不纯,因此才以‘坏女人’称呼。
遮静能够一手捏碎一个超十,她的实力达到了怎样的地步,仙级吗?
不是说盾牌臂没出过仙级么!
严卿一下拿不准了。
没再设限。
一路走来,先是说皇级基本没有,结果一个个出来,又说超皇级不多,结果多如狗。
仙级有就有吧!
“现在问题是坏女人怎么突然出现,还把任命我执掌遮冬教,甚至不惜抹杀一个超十杀鸡儆猴?“
严卿想破脑袋也想不通。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坏女人一定有所图,她或许希望他替她干点儿什么勾当。
就像岳兰一样。
就像镜月王荫一样。
就像之前的相里沐凤一样。
“敲啊!想我严卿手握两个无上命魂,更有银河四大神傍身,竟然要一次次被这些女人拿捏,我好恨啊!”
严卿心中憋闷。
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接受坏女人的任命,要么拒绝,拒绝,需要极强的抵抗诱惑意志。
在这一方面严卿一向意志薄弱。
那可是遮冬教!
想想美艳高冷的教主遮九歌任他调校,如花似玉的天之娇女任他妄为,十大……九大超十凭他差遣……
这种诱惑力哪个男人抵挡得住?
而且起码暂时不用付出什么,等于白嫖,至于以后,以后的事谁知道,人生难得糊涂。
碰到这种事不白嫖那就是犯罪!
严卿平生就爱奉公守法。
因此他决定……白嫖了!
坏女人要操纵他就让她操纵,他就算是她手里的提线木偶,在被操纵的时候也能借势。
对。
严卿要的就是遮冬教这股势,一旦掌控遮冬教,手握十个超十,那他这个天帝的分量就完全不一样了。
诸国谁还敢拿他不当一回事?
严卿已经开始畅想,掌控遮冬教,从而进一步掌控永冬,将这片盾牌之巅的星空牢牢握在手里,进可争雄天下,退可割据一方!
心中既已决定,他不再犹豫,瞅着一个个悚然的超十问:“你们还要对我出手吗?”
冬世隆等人彼此相识,默然不语。
刚刚发生的一切太过匪夷所思,他们一时难以相信,有人脑袋还在不停嗡嗡作响。
而在求敌看来,就算刚才遮静出现,杀鸡儆猴,严卿想真正执掌遮冬教也并不容易。
遮九歌等人不说,冬世隆九人可是九个超十,自永冬之战以来一直都是遮冬教至高无上的存在,突然头上多了一个娃娃,谁会舒服?谁会心甘情愿?
九个超十不表态,场面尬住,严卿轻叹着气,负起手:“既然如此那我就只好再请遮静女皇出来了,真是的,她老人家要不远万里映射在这很麻烦的,没准心情又不会不好,手这么一捏……”
冬世隆等人听得头皮发麻。
这位遮冬教老教主急忙摆手:“别!小兄弟,有话好好说!”
“谁是你的小兄弟?”
严卿眼神淡漠。
一滴冷汗从冬世隆额头滴下,他带血的嘴挤出一抹谄笑:“教主!您以后就是我遮冬教新任教主!”
说着他给其他八人使了使眼色。
挣扎片刻,当看见严卿又闭上眼准备召唤时,九人硬着头皮一齐躬身行礼,异口同声道:“参见教主!”
“遮九歌,你们还干站着干嘛!”
冬世隆低喝一声。
遮九歌此刻才如梦方醒,美眸一颤,玉颈蠕动,带领凋名、凝杉等遮冬教其他人纷纷行礼。
“参见教主!”
严卿做了个倾听的动作,皱眉问:“你们说什么?是我耳朵太背了,还是你们哑巴了?”
“参见教主!!!”
这次众人的声音洪亮了一大截,震动空间,在辽阔的星空中回荡,让所有人心颤。
泰丘表示自己看不懂,明明刚才都要完犊子了,怎么突然就峰回路转,反客为主?
这就是无敌气运吗?
是啊。
浴小珠感慨无限,她跟严卿不久,从琉星收服六臂男竺乏,炼化九色琉晶,到焉穹星五期层遭遇魔妖反而得到岳兰这样的打手利器,再到今天。
一般人早挂了不知多少次了。
人果然和人不能比。
远处。
躲着的封莽惊得三魂七魄出窍,他始觉自己的格局小了,不,是某人的背景太过恐怖。
好家伙。
遮静女皇那种传说级别人物都能勾搭上,怪不得一来永冬就敢如此毫无顾忌地莽。
这才是真的莽。
他算个毛的莽!
严卿?
严莽!
而银非装早已被震撼得无以复加,他怔怔地望着严卿,只觉慈父的形象瞬间宏伟高大起来。
如神明,不可预测,无穷无尽!
“呵呵,现在知道了吧,跟他建立这种关系对你来说简直是天大的机缘掉下砸在你头上!”
戒指中,那个大能悠悠道。
咕咚。
银非装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至于求敌,他瞅着俯首称臣的九个超十,还有岳兰,再看看自己,一下感觉好废。
想不久前他还是那样的不可一世,自觉是严卿身边强大无边的高人,谁想如今一落千丈。
成了战九渣。
超九……现在都成渣了?
求敌想找个厕所哭晕。
严卿闭着眼,享受着一众超十的拜礼,心中却慌得一比,万一来个莽夫直接不服弄他。
让他去哪召唤坏女人啊!
遮静是自己出去的,根本不受他控制。
好在都是活了几百上千万万年的老古董了,不会有那种傻缺,不得不说,遮静刚才的震慑效果还是很吓人的。
严卿微微睁开眼,视线挪向遮九歌:“你。”
“我?”
遮九歌指了指自己,心想男人一见到她的绝世美貌一定会有非分之想,她难道要遭遇?
“不是你,是它!”
遮九歌一回头,看见雪白海豹正伸着脑袋一副惊悸的样子,它赶紧把头缩回去,躲在她后面。
“出来。”
严卿用命令地口吻说。
这种情况,遮九歌安抚了下雪白海豹,雪白海豹这才小心翼翼地挪出来,怯生生的样子。
严卿在一旁往下点了点。
雪白海豹知道他想干什么,咬着嘴唇眼巴巴地看向自己的主人,遮九歌轻声安慰:“没事,去。”
就这样,它一步三回头地走向严卿,到他身后化为海豹椅子,严卿一屁股坐下。
软绵绵。
贼舒服!
他怎么就没想到这种奢侈的生活呢?
海豹椅子上还残留着遮九歌的体香,以及一丝丝怨念,尽管她很识时务很好地遮掩。
“你。”
“我?”
遮九歌左看右看,某人的手指正对准自己,心想这个男人终于要对他伸出魔爪了吗?
“对,过来。”
严卿舒服地躺在海豹椅上,翘起二郎腿。
被这样颐指气使,平日里高贵至尊的遮九歌窘迫而又挣扎,直到冬世隆轻咳一声。
她知道,这是自己的师父在命令她。
呼。
遮九歌轻吐了口气,挺胸抬头,保持应有的姿态,光着脚丫,一步一步走到严卿身前。
她轻咬着贝齿,娇躯随着轻盈的呼吸一起一伏,眼神望天,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姿态。
对。
她希望严卿不要太过分,至少不要在大庭广众下太过分,否则她宁愿就地自裁!
“给本教主按摩按摩。”
?
听到这话,遮九歌愣了下,高挑的身姿一动不动,一时没反应过来,只觉一道道目光盯着她。
自出生开始,到当上遮冬教教主,她一直都是万人瞩目,早已习惯,可这会儿不一样。
总感觉怪怪的。
严卿抬起头,视线穿过两道起伏的峰影仰望着那张美到极致的脸:“我说话你没听见吗?按摩这种事都不会吗?”
这一次遮九歌总算听清了。
某人让她按摩。
按摩……
这个词语此时听起来如此刺耳,让遮九歌娇躯一颤,纤手微握,她只觉脸上火辣辣的。
她,遮九歌,超九,几乎触及超十般的人物,遮冬教教主——原,永冬最美不可方物的女人,竟然要成为某人专用的按摩女?
遮九歌顿时如遭雷击,心神俱垮。
这比将她按在地上爆锤还让她难以接受。
关键她的徒弟,一众遮冬教教老,她的师父,一众遮冬教隐藏高手都眼睁睁地看着。
这是当众处决啊!
遮九歌感觉自己的人设要崩了,以后还有何面目去正视这些人,正视整个永冬?
“咳。”
冬世隆的又一声咳嗽将遮九歌从内心崩溃的边缘拉了回来,她看着起来迷茫而又怅惘。
她知道。
自己此时的一举一动不仅关乎自己,更关乎她的师父,她的徒弟,乃至整个遮冬教。
遮九歌闭上眼,做了个深呼吸,玉唇都要咬破了,然后睁开,一切释然,她没有选择。
面对无法把控的命运,与其痛苦挣扎,不如闭眼享受……
等等。
她怎么突然会想到这话?
嘶。
一种足以让她以头抢地的羞耻心涌了出来,将她那白皙的玉颈稍稍染红,几乎爬上她的俏脸。
“还请师父让我代劳!”
一条温馨的绳索从远处丢来,让就要坠入深渊的遮九歌回过神来,看见了希望之光。
那是她唯一的,最疼爱的徒弟。
好徒弟!
遮九歌没有比现在这么喜爱凝杉,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她恐怕都恨不得过去将之紧紧抱在怀里使劲儿mua。
凝杉一脸灿笑,对严卿微微拱手:“您是我的慈父,这种事当然是我来比较好,您说呢?”
严卿抬眼瞅了下这位容色绝丽的天之娇女,淡声道:“她有她的活,你有你的活。”
说着,他将鞋子脱了下来,露出两只纤白脚丫,仔细去看,比遮九歌的脚都要鲜嫩。
扫了这一幕,遮九歌越发绝望的内心闪过一抹嫉妒,再次看向某人,心想难道是女扮男装?
所以才貌似对我没有非分之想?
不对啊。
我遮九歌……男女通吃的!
她那个徒弟凝杉,看似平日里对她尊敬有加,实则内心存在一些非分的小九九。
远处。
凝杉微微张嘴,咽了口口水,现在,冬世隆又咳了第三声,师祖都发话了,她能办?
于是。
这昔日里高高在上的教主师徒,一个花容,乖乖地打来热水给某人洗脚,成了洗脚妹。
一个月貌,魂不守舍地站在某人后面,用柔滑的纤手给某人按摩捏肩,成了按摩女。
如此场景,着实让在场的诸人唏嘘不已,目光灼灼,尤其是冬世隆,他这个当师祖的都没享受过这种福分呢。
靠啊。
事实上,无论是遮九歌还是凝杉皆是心气骄傲之人,若冬世隆以地位强迫二女,二女绝对不从。
甚至会反目成仇。
可今天的形势不一样,对象不一样。
二女是为了大局,为了冬世隆,为了整个遮冬教,大义凛然吗,奉献了各自的一次……洗脚、按摩。
严卿那叫一个舒畅,先享受了一会,微微开口:“小浴,沏茶。”
你行啊!
真的就翻脸不认人了,说好的超级无敌之极品女神,叫过一次之后忘得彻头彻尾。
从昔日的小奶狗变成现在的大猪蹄子。
我忍!
“好的,慈父。”
浴小珠当下端出茶壶,迅速沏好,款款而来,小心恭敬地斟茶,是那种她住处的绿色泉水。
严卿接过,吹了吹,不甚满意道:“哎,你俩按摩洗脚能不能用心点?搞得我好像把你们怎么样了似的?”
“……”
众人无语,你是没把人家俩师徒咋样,可你这种行为比把人家师徒咋样严重多了。
你呀,是在辣手摧花。
许多人心中发出这样的感慨。
连泰丘、求敌都看不下去了。
对于这种苛求,遮九歌和凝杉心里委屈羞愧得都要哭了,她俩强忍着眼泪,一个低着头,一个扬着头,如行尸走肉一般工作着。
总之。
严卿可以得到她们的身体,却别想得到她们的心,她们的心只会继续怒火和仇恨。
总有一天会爆发,到时再让严卿血债血偿!
对了。
还要算雪白海豹一份,这头雌性海豹除了遮九歌,别说男人,其他女人都没敢坐过它。
甚至其他海豹都没碰过它。
如今却被一个臭男人践踏,它的内心怎能平静?
关键是。
好重啊……
此时此刻,二女和雌性海豹都在承受着生活和苦难的重量,而遮冬教其他人则松了口气。
尤其是冬世隆,其他超九都没出手呢,他可是实打实出了手,万一严卿怪罪下来……
“你们俩在承受不可承受之重,我就能少一分风险,多一分岁月静好,有劳了。”
冬世隆心道。
呼。
坐在海豹肉椅上,两个绝世美人捏着肩,洗着脚,喝着另一个美人沏得山泉茶水,欣赏着茫茫雪景。
严卿享受了一会儿腐朽堕落的小资生活回归现实,享受是生活,繁忙谨慎是工作。
他这才仔仔细细观察眼前的九个超十。
冬世隆不用说了,貌似很菜的样子。
其他八个各个姿态不凡,仙气飘飘,即便如今看严卿的眼神也带着一股居高临下。
“小冬啊,这几个人是……”
小冬?
我哪里比你小了!
冬世隆谄媚地笑着,介绍道:“这是咱们教的九……八大尊者,是我教最后的力量!”
“很强吗?”
严卿最关心这点。
冬世隆瞄了一眼地上的碎渣,呲牙道:“跟遮静女皇比当然弱,可和一般超十比当然强!”
“说得好像跟真的一样,自吹自擂罢了。”
一直没开口的岳兰收刀。
“那要不试试?”
见状,一个尊者幽幽说。
岳兰摇头,整理了下衣裙:“不了,我的刀不是用来比试切磋的,而是用来猎杀的。”
另一个尊者轻扬起嘴角:“我们的难道不是?”
冬世隆手客气地指向一个有着一头乌黑波浪长发的女人,女人穿着一身黑白劲装,身材凹凸有致,一双紫色眼眸泛着冷漠,犹如一只冬天里睥睨四方的黑色母狼似的。
她有着永冬人特有的肌肤,嫩滑如雪,白里透红,戴着一双黑色皮手套,全身裹紧,胸前低v,将充满诱惑和力量的玉颈果露。
“首尊,花似霰(xiàn)!”
接着是另一个人。
这是一个深色肌肤的男人,一头白发披肩,身后背着两把剑,魁伟的身躯上穿着银黑色链甲和板甲,右眼有一道深深的刀疤。
“次尊,浊鸣!”
严卿询问:“你是沙罗人?”
“是的。”
对方回答,不多一言。
冬世隆解释道:“遮静女皇用人不拘一格,沙罗人也好,永冬人也罢,皆为她而战!”
严卿点头。
紧接着冬世隆又一一介绍了其他几人,唯独少了一个七尊,现在在地上化成渣躺着。
严卿心中盘算了下。
这九人中应该是首尊花似霰实力最强,然后依次向后,而被遮静捏碎的七尊实力靠后。
这就造成了,八、九、十(冬世隆)对他极为恐惧,而从六往上尤其是前三尊就不那么尊敬他了。
人家有这实力和傲气。
严卿有了打算,一般情况下还是不要随便拿召唤坏女人来唬人,狼来了叫三次就没用了。
坏女人出来得了一次,谁知道能不能出来第二次?
恐怕不行。
严卿寻思着要不要去寒渊秘境去找遮静?
想想还是算了。
既然遮冬教的现在基本已握在他手里,他能利用赶紧利用,去找坏女人干嘛?把权力归还啊?
不急!
严卿大咧咧地坐在海豹椅子上,凝杉已经给他洗完脚,现在正低头给他修脚指甲。
嗯。
越来越投入角色了。
他瞅着冷漠的花似霰,随口问:“花首尊,你什么实力?”
“超十。”
“超十之上是什么?比如遮静女皇。”
“不知道。”
这位魅美的首尊摇摇头,惜字如金,口吻疏远。
这时。
冬世隆主动插话:“教主,我知道,超十之上是仙级,也就是3万步,当然,这其中硬要说有一个境界的话,那便是极限超十!”
“极限超十?”
“对!遮静女皇应该就是这般实力!”
“哦。”
严卿轻点下巴,同时瞥了眼花似霰,花似霰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眸子不屑一顾。
行。
记住你了。
你明明知道不说,消极怠工是吧?
等着吧。
这两个女人就是你的下场!
严卿宽宏大量,暂时原谅对方。
“九号,用力点。”
他侧头吩咐。
九号技师?
遮九歌又做了一个长长的深呼吸,一双玉手在某人肩头蠕动,真想一用力掐下去。
严卿舒服地扭了扭脖子,然后看向浊鸣。
“浊次尊,我来问你,遮静女皇为何要让我执掌遮冬教?”
“不知道。”
浊鸣摇头,几乎和花似霰如出一辙,冷漠疏远,摆明了就是不抵抗也不合作,当严卿是空气。
“我知道!”
严卿声音提高,扫视众人:“因为遮静女皇即将回归,在这之前她希望看见一个团进的遮冬教,团结的永冬,希望能做出点成绩,而不是死水一潭窝在山坳阴沟里。”
蓦的。
严卿疼嘶一声,瞥见一只玉指的指甲嵌进他的锁骨,好在没破,只留下一个凹印。
冬世隆吓得满头大汗,连续咳了三声。
徒弟。
你闹哪样!
按摩都不会好好按吗?
他连忙给严卿赔笑:“教主,她这是作威作福,锦衣玉食惯得臭毛病,得调校调校!你想调就调,想校就校!怎么舒心怎么来!千万别给我面子,我这个人不要脸!”
???
包括凋名、清癯老者这些教老在内,用一种错愕的目光看着冬世隆,表示震惊。
好家伙。
你转变也太快了,之前明明那么仙风道骨,强大无边,这会儿直接化成一只老舔狗?
舔得兴奋忘我,毫无下限!
见他这样。
连凝杉这个徒孙都看不下去,恨不得冲上去甩两巴掌,但她此刻只能与严卿的脚指甲较劲。
我剪。
我再剪。
我剪死你,慈父!
敲!
而遮九歌却一脸淡然,对自己的师父没有任何怨念,反而软了下来,给严卿赔罪道:“教主,属下有罪,不小心上了您的龙体。”
严卿稍稍意外:“态度不错,下次小心点儿,上了龙体不要紧,伤了龙——没什么。”
?
遮九歌脑海中立即跃入一个词,顿时心脏砰砰乱跳,耳垂赤龙,不由自主地瞄了某处一眼。
冰雪聪明,与师父心意相通的凝杉同样想到了这个词,然后她下意识地近水楼台,先睹为快。
就连刚才一直高冷如云的花似霰都忍不住扫了一眼,又迅速收回目光,心想不过如此。
你们往哪看呢!
严卿赶紧取出一个浣熊抱枕抱在怀里挡住,保护隐私,这才想起来这是在永冬,女人们一个个如狼似虎,男孩子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严卿整理了下情绪继续郑重地说着:“一句话,我遮冬教不要故步自封,而要开疆扩土,得陇望蜀,鲸吞天下!”
此话一出。
一些遮冬教的强者,乃至于封莽这样的人胸中都窜出来一股豪迈,挺胸抬头,痴痴向往。
“开疆扩土,得陇望蜀,鲸吞天下……”
一位教老呢喃着,情不自禁道:“这不是正是遮静女皇一直以来的方针和夙愿吗?”
“是啊,”
另一位教老附和,“我遮冬教千万年前能做到,千万年后,遮静女皇即将归来,一定能复制往日的辉煌!”
“没错!”
冬世隆缓了口气,尊敬地仰望着严卿,“我懂了,九歌,你执掌遮冬教这么多年,太保守了,一点进取之心都没有,你空有超九的境界,却远不如严教主**远瞩,登高野望!”
说着。
他一边瞅着按摩的遮九歌,一边摇头叹气,“怪只怪我没早日遇见教主这般人物,否则现在我遮冬教早已庞然大物,岂任诸国、茶舍和伞门那样的跳梁小丑嚣张!”
“……”
遮九歌表示自己躺着也中枪?
下方。
凝杉心里不舒服,战略防守是历任教主,乃至遮静女皇先前就定下的调子,怎么能怪她师父?
严卿现在知道为何人都喜欢听拍马屁了,舒畅啊,让他获得一种精神上的愉悦。
小冬的求生欲很强啊。
冬世隆心领神会,进一步道:“如今教主得遮静女皇亲自任命,应当整肃教内,相机行事!”
“整肃?相机?”
终于有一个尊者听不下去了,不禁哂笑,“我遮冬教要整肃?相机?相什么机?现在外面诸国、茶舍、伞门以及魔妖混乱无比,盾牌臂正在爆发巨大的海啸,我遮冬教应该继续蛰伏待机,而不是头一蒙,心一热冲出去,卷进这场生死未卜的海啸!”
这是靠前的尊者发表的意见,花似霰、浊鸣首、次两位倒是不着急表态,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听罢。
众人彼此相视,传音议论。
严卿则把玩着怀里的浣熊抱枕,笑了下:“有一点各位可能还没明白,我没和你们商量要不要出的问题,而是怎么出。”
他放下抱枕站起来,下面,凝杉俨然一个侍女帮他穿着鞋子,一丝不苟地系鞋带。
“打碎自我枷锁,一统永冬,南下争雄,是遮静女皇示意的,也是我的想法,谁敢不从?”
严卿扫视全场。
众人凛然,立即噤声,刚才反对的那个尊者也不敢哔哔了,一拂袖,别过脸去。
“你们二位呢,花首尊,浊次尊?”
花似霰和浊鸣还未开口,五尊者爆喝一声跳了出来,这是一个张扬跋扈的男人。
“我反对!”
“蛰伏待机一直以来都是我遮冬教的教策,当年由遮静女皇亲自确立,怎么能说变就变?”
他盯着严卿不加掩饰道:“还有,之前那个是遮静女皇吗?众所周知,遮静女皇永冬之战已陨灭,怎么可能还活着!”
“依我看,那只不过是此人利用某种妖法炮制出来的,目的是为了颠覆我遮冬教!”
这位五尊者嘴像机关枪一样喷个没完没了,指着严卿的鼻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花似霰、浊鸣这些尊者就这么看着。
严卿眼睛眯起,来了一个王之蔑视,心想果然比自己想得要棘手,这些超十不好忽悠。
怎么办?
退是不可能退的,一旦退了这一步,他的威严将在遮冬教大打折扣,以后会处处受制于人。
不退的话……就能再拿此人开刀。
严卿一是不忍,那可是一个超十战力,二是担心岳兰是否能敌得过,敌过了是否会激起兵变。
之前那个是遮静杀的,没什么,而这次是岳兰一个外人动手,遮冬教诸人难免愤然。
杀!
严卿果断做出决定。
他传音给岳兰:“岳姑娘,动用全力,以最快最碾压的速度将此人斩杀,不可留手!”
杀鸡儆猴就要快、凶、恨,方能震慑诸人。
“好的,慈父!”
岳兰手缓缓按在腰间的刀柄上,那边,五尊者轻蔑一笑,手一探,一把长斧出现。
现场再度弥漫着浓浓的火药气息,一点就着,而这次又是超十与超十间的大战。
众人屏气凝神,眼睛都不敢眨下。
就在这时。
严卿眼睛又疼了,那缕幽光飘然而出,高挑神圣的遮静虚影浮现,静静悬于上空。
全场惊骇。
之前那些和严卿唱反调的人瞬间脸上像被抹了一层冰冷的泥巴似的,冰冻着惊惧的表情。
花似霰和浊鸣等尊者再也无法保持淡定,额头不由冒出冷汗,哪还有之前的盛气凌人。
乒。
五尊者面容惊恐,兵器脱手掉到地上,他咽了口唾沫,惨白道:“陛……陛下,我……”
遮静那森白的纤手已经探了过来,将他笼罩,在所有人头皮发麻的目光中捏了下去。
咵啦。
五尊者化为碎渣,步了之前那位的后尘,正好那位还没走远,在地府也能有个伴儿。
再次目睹这一让人惊骇欲死的一幕,许多人都要吓尿了。
花似霰和浊鸣几人喉咙滚滚,悚然万分。
“还要我再说一次吗?”
遮静俯瞰众生,森冷异常。
“不不不用!我早就说听严教主的,听您的,可有的人就是作死,陛下英明果决!”
冬世隆连忙躬身。
然后遮静又‘瞥’向花似霰等人。
“我等谨遵圣令!”
花似霰、浊鸣等所有还活着的尊者,以及在场的遮冬教强者一齐行礼,哪敢再托大。
遮静这才回过身,望着严卿,冰冷的表情融化,转为一抹迷人的幽笑,配上她那颀长优美的身躯仿若画中之神。
对。
神。
坏女人给严卿的感觉和其他女人完全不一样,她身上似乎携带着神的气息,神秘幽邃。
加上她那双被星冠遮住的双眼,让人不禁遐想深入,忍不住想去窥探她的真容和秘辛。
“怎么,不满意?”
她那遥远动听的声音在严卿脑中响起,这让严卿想起了游戏中那种女播报员的性感嗓音。
播报员……
严卿意识到以坏女人的实力和城府,难不成她其实在盾牌臂中也是类似的存在?
这不由让他尾骨发寒。
“你……你上次那么着急着离开,我还以为你不能再显现了呢,谢天谢地,你出现了。”
严卿磕磕绊绊地说着,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上次确实有点儿急事,你知道,女人就这点麻烦,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不舒服。”
“……”
你认真的?
严卿定了定心神:“前辈,你突然让我做遮冬教教主,想让我帮您做什么?”
“找我的双眼呀。”
遮静用纤长的手摸了摸被星冠遮住的眼眶,“我已沉入黑暗太久,亟需光明再现。”
严卿坦言:“可我压根儿没线索,我可能无法胜任。”
“我相信你。”
遮静用认真地口吻说。
我他么不相信你!
你个坏女人,到底有什么企图!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呢?你眼睛恐怕根本找不着!
严卿腹诽。
但成人的世界哪有真话,既然人家喜欢逢场作戏,那他就看破不说破,继续装糊涂。
“好!我一定竭心尽力帮您寻找!等找到之后再去寒渊秘境找您,定不辱使命!”
严卿握着拳头,信心满满,一副纯真的样子。
“那就谢谢你了。”
“应该的!”
“对了,这是我最后一次出现了,毕竟距离过远,消耗太大,接下来得靠你自己。”
???
我刚要抱你大腿,你就要闪人?你还找不找眼睛了?
严卿头疼,试着问:“那我再先去趟寒渊秘境,你给我续几口?我怕万一出岔子!”
熊孩子,你得寸进尺是不是?
还他么是那副怕死的样子!
遮静保持微笑,摇摇头:“恐怕不行,为了这两次出手我几乎力竭,必须进入沉眠。”
“好吧。”
坏女人,你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呢?一会儿帮,一会儿撒手不管,女人心,海底针。
最毒妇人心!
严卿警惕。
“那么,再见。”
遮静虚影消散,只留下一阵彻骨的森寒,冬星从来像现在这么冷过,许多强者瑟瑟发抖。
“陛下好走!!!”
花似霰等人恭送,足足几分钟才敢抬起头,见到严卿又躺回海豹椅子,径自品茶。
“教主,”
冬世隆凑了上来,拿出一个精致小瓷瓶呈了上来,“为恭贺教主新登大位,属下献上薄礼一件。”
“什么?”
严卿打开塞子,朝里面一瞅,一颗花生米大小的紫色珠子正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特级湛雪珠!”
冬世隆介绍道。
“特级?这么小?”
“小了好,越小越好!”
冬世隆解释,“特级和超级、普通的不一样,浓缩才是精华,应该能助您破境超皇!”
“是吗?”
严卿瞅着其他尊者。
又一尊者站了出来,尊敬行礼:“回禀教主,确实如此,这颗特级湛雪珠没有200万年凝练不出来。”
“属下这也有一颗,比那颗强上不少,你看,也就凝练了300万年而已,请您笑纳!”
他也掏出一小瓷瓶,那珠子更小。
尊者序列中,再次走出一个,双手奉上一小瓷瓶:“教主,我这个是500万年的!”
艹!
你们疯了!
冬世隆看得抓狂,心想没这么内卷的,500万年的都舍得拿出来?显得他很小气啊。
一旁。
凝杉得看得直流口水,忍不住想要张嘴过去一口吃掉,她吃那颗也不过才50万年。
遮九歌玉颈蠕动,抿抿玉唇,就要端不住了。
严卿取出一颗,在二女眼前晃了晃:“怎么,你俩也想吃?那你俩慢慢想着吧。”
他指甲盖一拨将一颗湛雪珠拨起,用嘴接住,众目睽睽之下很享受得咀嚼着,评价道:“好吃。”
“……”
二女看得想咬死他,其他同样有这个想法,哪怕泰丘、浴小珠、求敌这自家人。
岳兰无奈摇头。
“我再吃一颗。”
“我再吃一颗。”
严卿像吃糖果一样连吃三颗,结果没有了,他看向其他几个尊者,几人眼观鼻鼻观心,熟视无睹。
你他么真以为这是糖果呢?
这是我们耗尽心血凝练出来的!
我们自己都舍不得吃!
严卿轻叹一声,记住了这几个有骨气的人,以后都是穿小鞋打击清算的对象,等着。
他随手一拂,三碗热腾腾的汤药出现:“礼尚往来,本教主也赐你们点好东西,不谢。”
见状。
冬世隆三人脸都要绿了,刚刚经过传音他们大概已了解了这汤药,这不是汤药,是孝子汤。
喝了就得认人做父!
“怎么?不想要?”
严卿闭上眼,做眼保健操。
“我们喝!我们喝!”
你别再请遮静女皇了!
看了看刚才两个尊者的碎渣,冬世隆三人一咬牙一跺脚,为了活命统统一饮而尽,干了这碗孝子汤!
“多谢慈父!”
“多谢慈父!”
“多谢慈父!”
三人一人一句,说完后老脸羞愧,赶紧退下,恨不得把脸塞进地缝里。
严卿手再一拂,一碗碗汤药出现,摆在其他人跟前,包括封莽的一众永冬强者。
“也赏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