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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三章自揭屈辱(1 / 1)

第五百零三章自揭屈辱

“刚才王上说过,子西三个儿子都已死了,他没有子嗣可以继承王位,那么他争此楚王之位又是为何?

其实这就是子西阴险之处,也是他故意迷惑于人的地方,目的就是要让人觉得他已无所顾忌,无所牵挂,一心为楚。

说起来也是我子基一生的耻辱,老身本也不想活,所以不得不自揭屈辱,让王上看清他的真面目。

二十年前的一天夜里,那时王祖母因故离开楚都,而王上则亲政不久,就是他装作一副郁郁不得志,失魂落魄的样子来我的府邸找我。

那时我虽然对他所做的一切实有不满,可却也怀着兄弟之情,看他如此落魄,我就陪他在书房喝酒,而且还把幺妹叫来一起陪他。

那一日他竟然穿着与老夫相同的衣裳与妆束,一开始老夫也并不在意,而且我与子西本是兄弟长得也十分相像,两个人坐在一起,有如双生兄弟,外人很难分清谁是谁,这一点子闾该清楚。

只是那时老夫并没有疑心,更不会朝不好的地方去想。

后来幺妹见他语气失落,也知是因孟赢王祖母不告而别之故,也陪他喝了二杯,可幺妹却醉得很快,老夫起初也并没有在意。

本来幺妹也是楚国大富之家,当时在楚国也是闻名遐迩,与孟赢淑雅同是列国七色美人之一,未嫁与我之时,也是受尽列国世家公子的追求,当年得父王高看于我,把她许配于我,于我子基来说,也是一辈子的荣耀。

只是因此也引得一些人的妒嫉之心,不轨之心。

兼之幺妹本就十分温柔体贴,知书达礼,在宴度之上也能饮一些水酒,可却不知故,很快就显得醉意十足,当时老夫也怕子西嫌幺妹碍着我两兄弟饮酒,而老夫也体贴幺妹,所以就让她先行离开。

只是我未曾想过,此酒本是子西带来的,后来老夫一想,子西是有备而来,他竟然在酒中下了药,这才让幺妹醉得如此之快。

老夫的酒量本来也不错,当年又适值当打之年,可那天却听着他一直在怀才不遇,对王祖母念念不忘,慢慢老夫也是饮得伶仃大醉,不醒人事。

第二日醒来之后,老夫头疼难忍,可也未发现什么异常不对之处,也就慢慢忘记了那一夜之事。

可直到两年之后,幺妹才向老夫坦白,那一夜,子西竟然冒充老夫混入老夫卧房**了幺妹,所有的事都是他的阴谋,而子节就是子西的孽种,目的就是想让人不知道他还有一个儿子,既得他的阴谋诡计,又兼得幺妹的美貌遗传。

而且他也知伤天害理之事做得太我,怕造报应,怕被子建大哥报复,所以就有了此阴谋,为自己留下孽种。

老夫知道之后,一气之下就想去杀了这个人面畜生,也想杀了尚满一岁的子节。

可幺妹却说子节是无辜的孩子,而子西是楚国令尹,大权在握,若我如此冒然去寻仇,反而会让人耻笑于她,耻笑于我,更不利于我们的儿子。

在幺妹苦苦哀求之下,老夫只得斩时压住心中的怒火,打掉牙也只得吞在肚里,怪谁也无济于事,如此奇耻大辱成了我子基一生的污名。

未曾想幺妹为了保全子节,让我不会对他下手,以及保全我的面子,让我不会在她而想到如此侮辱,第二日就上吊自杀了。

这让老夫一生都充满愧疚之情,老夫从来也未怪过幺妹,是我害死了幺妹,我知道幺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这二十年来,你们也知道,因为幺妹离我而去,我在屈辱之中更悲痛度日,我更加纵情于酒色之中,以泪洗面,慢慢已没有当年的雄心,只想苟且过日偷生,可却也不得不与子西假面相处。

可我心里的痛恨,我的屈辱却不曾消减半分,反而却是与日激增,像一团火一直烧着我的心,让我的心千疮百孔。

每天看着子西人面兽心,不仅背叛了当年对他照料、信任有加的子建大哥,而且还背叛了父王,背叛了先王五弟。

更让人不耻的是,在父王去世之后,他竟然还与王祖母有了私通,这已是人神共愤之事。

而前李相国之事,他也难辞其咎,是幕后主使,因为若有李相国在,他的阴谋永远也实现不了。

苍天有眼,李相国之后,鬼谷王禅才会来到楚国,这也正是有其因必有其果。

之所以他后来一直对老夫显得十分关照,一是怕老夫揭露他与王祖母的卑劣之事,二也怕我伤害子节,以至于后来他才为子节找了季子为师,远离楚都,算是给子节找了一个保护。

现如今,你们知道他为何会如此大度,推荐并允许大哥的儿子回到楚国。

他并不是不知道大哥的谋算,也知道胜侄儿的野心,可他依然如此,就是想借白公胜之手除掉王上,然后以勤王之师夺得楚王之位。

这就是子西老贼的谋算,因为若无外因,他永远也没有理由造反,他是一个好名而虚伪的伪君子,是一个不顾伦理的畜牲。

他与子建大哥都已坠入魔道,他们之间都是两相利用的关系,子建利用子西让白公胜在楚国谋得一席之位,手握大权,而子西却也利用白公胜来实现他的野心,他们对楚国已无半分情义,只有仇恨,他们都在恨当年的父王,而他们又都心有不甘,觉得他们都比世人要强,比世人更适合统领楚国。

后来老夫知道子建未死,而他也找到老夫,他对子西的仇怨不比老夫少,所以我才会与奸人勾结,目的只是想报复这个伪君子,我要让他的阴谋破产,要让他最后身败名裂。

现如今,事已至此,老夫今夜才痛定思痛,回想自己这些年也做了一些伤天害理之事,于心不安,对不起父王的信任,对不起我死去的幺妹。

可老夫更不愿子西与子建再次祸乱楚国,老夫虽然对楚国没有什么功劳,可却也是一个王族子嗣,不能眼看阴险小人得志,而让真心为楚之人所国无门。

老夫每每一想起幺妹就痛心无比,度日如年,再看现在的子节,更无半点父子之情,让老夫更是失望致极。

这也是刚才四弟所问,为何子节并不听老夫劝告,反而对子西言听计从,这也是因为子节本也是个野心家,他不满足于将来继承楚国令尹之位,他也想得到楚王之位,正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之故。

所以老夫宁愿一死,也是把这些隐情告诉王上,让王上认清事实,重用左相大人,想来这些事也难逃左相大人的法眼。

有左相大人在,无论是子西也好,子建也罢,都不是左相大人对手,他们的野心阴谋最终必然会成为他们的报应。

而老夫自知罪孽深重,有负父王,有负先王,有负王上,也无脸活在这个世上,只求王上信守承诺,保得我无辜的子嗣有条活路就已心满意足了。”

子基边说边哭泣着,此时已是老泪纵横,泣不成声,整个人在过往的悲伤之中,像是瞬间就老了十几岁一样,身形佝偻,埋着头,身体在颤抖着。

缓缓整个书房之内寂青无声,子基先抬头看了看子闾,眼中透着一丝最后的情义,一咱漠然的笑。

再看看楚王,眼中充满期盼与哀求。

而楚王与子闾听完,也是惊得目瞪口呆,太过于出乎意料之外,两人一脸惊恐的样子。

他们未曾想过,子西与子基看似兄弟相亲,却还有着这一段不可告人的过往仇怨。

而子基竟然也是如此忍辱负重,之所以此时挺身而出,已是做了死的准备,可他心中有怨,也不想让子西与子建得逞,所以才不顾羞耻,把如此秘密之事说出。

然而子闾心里却是更加惶恐,他一直十分敬佩的子西竟然是一个如此卑鄙的小人,而一向在他看来胸无大志,沉溺于酒色之中的子基,竟然还有这样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心里也是既有同情,又有些感同身受。

只是他也在暗想,子基如此秘密之事,本不该他知道的,为何子基却要让他来作这个见证,是想提醒于他,又或就是想让他成为知道子西阴谋秘密之人,而让这个秘密不会随着子基的死而消失。

是子基在提醒自己,还是传递着什么信息,他不得而知,他对子基如此决裂的求死心有不忍,可他却也不得不感到一种新的恐惧。

毕竟一个知道如此秘密之人,注定必然会成为下一个眼中之盯,不仅涉及子节的身世,子西的名声,而且还涉及当年平王、昭王之死的真正原因,更可怕的此事还涉及当年的王祖母孟赢。

他知道当孟赢为保自己的儿子昭王能顺利登位,在楚王之位上做稳,她也不得不与子西子常,以及当时依然受昭王重用的费无极假面迎合,至于那些苟且之事,于现在的楚王来说,对楚国王族来说也都是奇耻大辱。

而他现在知道了这些秘密,并且是当着楚王之面,这让楚王情以何堪,将来又会对何看待于他,这个秘密不应该有太多人知道,毕竟有辱楚国王室荣耀。

楚王坐在书桌前,心里也是百般滋味,脸上阴晴不定,显得也是十分不安,只是慢慢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子基,心里还是平和起来,不再纠结。

“子基叔父,快快起来,快快起来,一切有本王作主。”

此时楚王亲自走了下来扶起子基,让他坐在子闾旁边,一直安抚着悲痛的子基。

子基已经把他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他,这该不会是慌言,而且刚才子基已经讲了,这一切王禅都知道,那么说明王禅已经成竹在胸,楚王并不会真的就害怕子西与子建的阴谋。

反而觉得这正如王禅所说,不轨之人的阴谋之行,也正是他谋算的基础,是他们的机会,也是自己的机会。

若能合理筹谋,利用子建与子西,可以一次解决楚国的矛盾,把大权全部收在自己手中,他相信王禅,也相信自己。

只是对于王祖母之事,他心里像是吃了一个苍蝇一样,十分恶心,却又深深理解,毕竟他的父王与他继位都在年少之时,能有今天,实应该感激王祖母所作的牺牲,他对此并没有怨言。

“子闾叔父,子基叔父今夜所讲,实是过于隐秘,还望子闾叔父一定要守口如瓶,本王自会装作不知道一样。

今日两位叔父来访也是只向本王呈述抚江楼一案之事,并没有涉及其它。

两日之后就是楚都盛会,盛会还会照常进行,而两位叔父自然还要辅助本王办好此次盛会。

待盛会之时,左相大人也会回来,一切就会有解决之道。

两位叔父不必担心。

只是这几日听闻楚都也是十分混杂,我怕楚都盛会也不会平安遂愿,还要两位叔父多操些心,做好万全准备。

至于子建叔父与子西叔父之事,本王自会处置,只是时机未到而已,楚国不会败在本王手中,更不会让先王与祖父冤死。

人做了恶毒之事,自然会有天道之报应。”

楚王说完,气定神闲,此时心里也算是舒坦多了。

至少从此局面来看,鬼谷王禅的分化之策已初显成果,子西兄弟最终还是被分化开了,因为此事,子基会因此受死,而子闾因为知道这些秘密自然也不会再与子西勾结。

楚国权力的三大领域,司空与司败算是回归他的控制,实力已能对抗令尹子西。

至于子西的阴谋,白公胜的阴谋,那正是可以利用的两个因素,有利也有弊,于他而言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王上,那我与四弟就不再叨扰了,只要王上有命,我兄弟两人自然会鼎力相助,共同把楚都盛会办好。”

子基也是恢复了一些常态,虽然他知道自己必死,也做好的死的准备,可在楚王面前,他还是秉持一个作臣子的礼仪,此时站起身来作揖向楚王告别。

而子闾却一言不发,心事重重,显得有些窘迫,只是稍稍作揖行礼,就与子基离开了楚王的书房。

而楚王只是挥了挥手,依然坐在桌前,眼中透着一股复杂坚毅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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