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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六十八章识实务者(1 / 1)

第八百六十八章识实务者

几辆马车从齐国缓缓驶出,马车之上都挂着白凌,这是特意挂上的,这已经是齐王大寿后的第三日清晨,列国使臣都已回去,此时的齐都又回归一些平静,只是这一种平静却只是表面的,其实整个齐都都因齐都这几日发生之事而暗地里依然沸腾着。

其一当然是齐王的大寿得有如此多的贵客前来,这说明了齐国依然在列国之中占得一席之位,而且还举足轻足。

更难得的是齐王依然如故,得到众列国的敬仰,这也是作为齐国百姓,齐都百姓值得自傲的事儿。

所以大街小巷里,都有对齐王的称赞与褒扬之声,更有能作为齐国百姓的骄傲与荣誉。

其二,齐王大寿当晚,齐国柱国之臣相国大人晏婴一命归西,驾鹤西去,这也是齐国百姓嘴里时常记挂之事。

其主要是原因,是因为晏婴作为相国,辅佐齐王的时间最长,历时三代,年岁也是最大之人,比之当年的管仲相国还要长久,而且辅佐当今齐王继位之后达五十七年,这在整个列国几百年历史之中也是少有之事。

一个有才之人,能遇识才的诸侯君王已是不易,更难得君臣之间相处无间,五十七年必乎是普通理姓的一辈子了,可就是这样一个贤臣,而且一直对齐都,对齐国百姓爱戴有加,在列国之中声名远扬之人,在齐王大寿之时,却悄然而去。

光这一点就让一些好事的百姓猜测纷纷,有人说晏婴守着齐王五十七年,知道齐王过了大寿这才放心而去。

有人说,宴婴之死,其实也与齐王大寿有关。

有人说鬼谷王禅早有断言,半年之寿,而晏婴正好应了此数,这是天命。

而一些得到小道传闻的人却又说,晏婴之死其实与齐王有莫大的关系,君臣相交几十年,未曾想临死之前却相背而行,君臣交恶,由此不得不感叹世上我永远的交情,而君与臣纵然相交几十年,也未必能真的就成为朋友。

这一些人是少数,也不敢声扬,毕竟这相关于齐王与相国大人的威严。

所以说来说去,有一点大家都知道晏婴之死其实就是天命,是命数。

而早在半年之前算准此事的鬼谷王禅反而因为此事而更加让人信服,有如神明一般。

因此更多的百姓因为晏婴之死也是疑惑重重,因为除了晏婴之外,当时断言的还有齐王,而此时的齐王也只剩半年的寿数了。

围绕着将来齐王继承之人,齐都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猜测与讨论,或许这将一直延续,一直延续到齐王是否真的应了鬼谷王禅的断言为止。

此时马车停了下来,距离远处的山丘还有半里路,可上山丘的路已经没有了。

这个山丘到是环境不错,看起来像一个庙宇一样,山丘虽然不高,可却灵气十足,而且山丘之中时隐时显现透着一阵阵雾气,夏日的清晨,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白纱一样,衬着绿意盎然的树叶,到也让人觉得透着一丝丝肃穆。

这里本是原齐国一户权贵之家的郊外陵园,只是因为这一户人家在齐国衰败之后,连子嗣都未有留下,而此地也被齐王征了下来,重修整治,才人如此清幽。

原本齐王是想在此修筑一处夏日修闲避暑山庄的,可此时却成为齐国,仍至列国闻名的贤才晏婴死后的安榻之地。

“晏圉,相国大人之死,其实也算是命数,那天本王寿晏之时,他之所语你也听到了,你不会怪本王吧。”

此时身居正中的齐王一脸悲怯,却也问着马车侧面的晏圉,而晏圉则是一身丧服,反而脸上并没半分悲伤之情。

他的对面坐着一身素服的芮姬娘娘,此时齐王问起来,而晏圉也是马上跪在车里,面向齐王,连叩三个响头这才回道:“王上,父亲一生固执,没有领会王上雄心,在王上寿晏之时出言不逊,难得王上如此宽容,让父亲安息此地,晏圉感激不尽,更不敢有异议,还望王上体察。”

“好好好,不怪本王就好,我就怕你因此事而怪本王不仁,这也一直让本王心中难与释怀,你虽然能力比不上你父,可你却比你父更识得实务,这一点本王十分欣赏,你将来前程无限,应当好好珍惜。

此时相国大人去世,本王一时之间还不想另立相国,就由你先代为行事,管理相国府衙之事吧,将来若本王不幸应了鬼谷子之言,也应了你父之忠告,那么将来新王登位,再由他来任命齐国新相国吧。

这半年也辛苦你,暂时委屈你了。”

齐王说得语重心长,先让晏圉代行相国之职,却并不任命相国之位,其实一是表明作为齐王的他对晏婴相国的不舍,同时也算把此重任留给将来的王上,这样可以让晏圉更感激于将来的王上,而不人在他死后有所图谋。

“晏圉谢王上成全。”

晏圉此时一听,心里明白,现在他的父亲晏婴新死,若是王上马上立新的相国,会让列国说齐王不念旧情,毕竟晏婴在寿宴之上的一席话,也传之于列国,孰对孰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齐王此时已把态度摆出。

不过于晏圉而言,此事顺理而章,他并不担心,也并不着急,可此时也不得不感激齐王。

“起来吧,应该到了,爱妃你与晏圉就留在此地吧,本王想一个人祭拜一下这位老友,与他单独聊上一聊。”

“王上,晏相国大人仙逝,还望王上节哀,你与相国大人相交相知几十年,亦君亦臣亦友,妾身理解王上心里悲痛之意,还望王上保重身体。”

芮姬并不反对,而是事气十分温和的回复齐王。

齐王此时挤出一丝笑意,在马车停稳之下,自己走下马车,只留晏圉与芮姬娘娘留在车里,这到让晏圉有些不安。

“晏圉,王上已答应了将来之事,可将来之事谁也不敢言明,我与王上一直欲扶荼儿继位,而本宫也知道,你的父亲原本一直反对,他觉得以幼代长有违礼制,本宫知道此事对你也会有影响,刚才王上已经明确了,不知晏圉公子对此事如何来看?”

芮姬看了看有些胆怯的晏圉还是问了晏圉对于继位的想法,其实于芮姬而言,晏婴之死,其实无形之中也增强了她对齐王寿期的肯定,所以她当然也想知道这个未来相国的态度。

毕竟就算是将来齐国也要有人来治理,而非只是凭她所支持的一个六岁儿子就能统领朝政的。

“娘娘放心,父亲原本的念想与坚持本来就并非真的什么礼数之教,晏圉对此还明白。

想当年恒公继位之时,兄弟争位,最后恒公继位,当年的管相国一开始也并非支持于恒公,而恒公也非是当年的长公子,其实长幼之间非是以年岁来论,该与贤德来论。

当年恒公继位,开创齐国称霸之业,在列国之中无出其右,所以晏圉明白,将来晏圉必然以王上及娘娘旨意为准,不会固执己见,更不会受父亲影响,这样才能君臣和睦,保得齐国不因此而陷入内乱之中。

只是父亲前几日也跟晏圉说过,无论将来谁继承齐国王位,必要保阳生公子周全,毕竟阳生公子也是齐国王族血脉,他本就对齐国王位并无奢望,若阳生公子有恙,也会影响荼公子将来来继位,给世人落下话柄,也望娘娘成全。”

晏圉此时再次跪在芮姬娘娘面前,事气里也是十分忠诚。

他知道这个娘娘的本事能决定他的前程,虽然刚才已有齐王的说辞,可将来之事,还得靠眼前的娘娘。

而他也并非是愚拙之人,把当年恒公继位之事举例出来,以证明其与其父亲的不一样,不会执着于长幼之分,而且也妄谈了自己的见解,长幼该以贤德来分,这看似有理,其实本不是有违传统孝道之说。

父与子,长与幼本就是天定之数,与贤与不贤并我区别,并不因会不会继位而有所改变。

若说父之贤能不如子,那难道父与子要转换身份不成,若说兄与弟贤德有异,难道兄弟关系也要转变,若真是如此,世间人伦不就混乱了。

可晏圉只是为了讨好芮姬娘娘,胡说也就胡说了,他也不会考虑话中之意是否妥当,只是想表忠心而已,而他也算是一个识实务者。

而芮姬娘娘一听,到也心里欢喜,这个晏圉确实比之晏婴要圆通得多。

晏婴年轻之时也善权谋,更善于辩解,可到老了人却是越来越看不开。

或许是因为年轻时逼于生计,人就会变得开通,而晏婴到老之时,本已是齐国高位,无人能动摇其权势,人反而变得固执而不圆通了。

“好好好,既然如此,本宫也就放心了,更难得你竟然有保全阳生的善意,本宫十分感激。

你放心吧,阳生是我儿,荼儿也是我儿,手心与手背都是本宫心头之肉。

不论将来荼儿当位,本宫也不会伤害自己的另外一个儿子,只要将来荼儿能顺利继位,你的相国之位自然不会有失。

现在王上去祭拜尔父,想来他们多年相交,纵然最后有些小的嫌屑,可相处久了,人都会有感情,看起来一时半会也不会下来,你就陪本宫走走,本宫这些日子也是忧虑重重,心情烦闷呀。”

芮姬娘娘说完,晏圉一看也是知趣的为芮姬娘娘揭开车帘,而下面的宫奴已经直紧奔了过来,扶着芮姬娘下车。

芮姬娘娘看了看山丘,也是叹了口气。

她也感叹人世之怪,心里明白,若不是有离魂尊主作怪,齐王无论如何也不会对晏婴下手,而且也就不会有她去探视晏婴之说。

而她只是顺水推舟,在原来离魂尊主所施妖邪之气之中再加重一层,这样晏婴虽然感觉反而更好,也能参加齐王寿宴,可却也注定必死无疑。

而晏婴在寿宴之上的话,其实于她而言也是十分有利。

对于挑起列国相争,她本就不反对,可她却也不愿看着齐王与离魂尊主由此势大。

而晏婴的话虽然并没有阻止列国会盟之心,可却也让南北列国特别是晋王与吴王对齐王的心思产生怀疑,也时刻提防着齐国。

二方矛盾,总比不上三方矛盾,而且将来齐王与离魂尊主也是她的敌人,更让她恨之入骨。

此时的情形正是她所求的,而晏婴也算是间接的帮了她,所以此时对于晏圉,她也客气许多。

芮姬娘娘看了看山丘,却自顾朝着乡野田间走去,她不想打扰齐王,只想在田间走走,而晏圉以及宫奴到是一直跟着娘娘,毕竟齐王并没有带任何随从上山丘,而是独自去祭拜晏婴。

而齐王此时也并不会因此惧怕,因为齐王现在非只是齐王,体内还有离魂尊主的魂魄,已非它日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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