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长老,这个人我很不喜欢!”
任盈盈别过头,看向那位风门门主。
风门门主立刻领悟,大手一挥:“来人,给我把这个胆敢冒犯大小姐的家伙拖下去杀了!”
那名魔教弟子听到后,吓的连忙跪在地上,拼命的磕头求饶:“大小姐,大小姐饶命,属下知错了,大小姐饶命啊……”
“带下去!”
任盈盈美目紧闭,看也不看,冷声道。
“是!”
两名魔教弟子立刻上前将那人拖了下去。
任盈盈走向前,看着满身血迹、半死不活的楚风以及哭的花容失色的仪琳,心中荡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她究竟是你什么人?值得你这样做吗?”
任盈盈神色复杂的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楚风,问道。
“你不懂……”
楚风忍着剧痛,摇头道。
“你就真的那么在乎她,甚至愿意为她去死?”
任盈盈继续盯着楚风,似乎是不问出原委誓不罢休。
她从小生活在黑木崖上,集任我行夫妇宠爱、万千教众尊敬于一身,总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可当她看到楚风不顾一切的保护仪琳时,她心底的某根心弦突然颤动了一下。
“只要有我在,任何人都别想伤害仪琳……任何人!”
楚风艰难的说着,嘴角溢出的血迹依旧流着,但他目光的坚定却不容置疑!
“你呢,你也是吗?”
任盈盈咽喉突然有些发干,转而将目光看向哭的暴雨梨花的仪琳,问道。
“你们不要欺负楚风师兄,你们这群坏人,楚风师兄是好人,你们要打就打我!”
仪琳哭着嗓子喊道,这话一说,连地上的楚风都为之动容,动了动身子,想要努力站起来,却动弹不了。
任盈盈得到心里想要的答案后,不由得心头一酸,一股无名失落感升起,心里很不是滋味。
缓缓转过身子,面对着一大群小心翼翼的魔教弟子,任盈盈心里很是复杂之意。
从小到大,她总是认为自己很快乐、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不论做什么都有人赞成说好,不论想要什么都有人替她去找,这让她一度认为世上没有人比自己更幸福、更知足了。
可她今天看到楚风跟仪琳之间的感情后,她有些羡慕了。
羡慕仪琳,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还有楚风不离不弃,甚至愿意付出生命保护她。
羡慕楚风,可以毫无保留的去呵护仪琳,有仪琳这样的女子深爱着她。
半响后,任盈盈才开口说话,对着风门、雷门两位门主道:“两位长老,把他们放了吧。”
“什么?!”
两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有些惊异道。
“把他们两个放了!”
任盈盈有些不耐烦的重复一遍,轻轻地揉了揉脑袋,接着看了一眼那些被魔教弟子抓住的泰山、衡山弟子,道:
“还有,以后将这些人与教内普通弟子同等对待,不许再出现虐待他们的事情,我日月神教行事虽然毒辣、不则手段,但绝不会到丧心病狂、虐失人性的地步!
你们都听明白了吗?”
“是!”
众人神色一禀,齐声应道。
随即,魔教弟子将楚风和仪琳扔到了离客栈不足五公里的黄山坡上。
但他们没有发现,在他们撤离现场的同时,嵩山派的乐厚率领的嵩山派援军已经朝他们方向赶来了。
“大小姐,如今我们离京城还有不足半日的行程了,是否立刻通知东方副教主前来护送大小姐回崖上。”
路上,风门门主小心的开口,对任盈盈问道。
“华山派和恒山派那俩人送走了吗?”
任盈盈没有回答风门主的话,而是反问道。
“回大小姐,属下已命人将他们送到了黄山坡!相信五岳剑派的人只要搜寻附近,很容易就能发现他们!”
风门门主拱手汇报道。
“黄山坡?”
“是的大小姐,那里地形走俏,一片黄沙空地,将他们放在那里,很容易被人发现。”
风门门主躬身说着,生怕任盈盈不满意,接着又解释道:
“还请大小姐恕罪,现在五岳剑派对我们追得正紧,如果我们贸然派人将那二人送回客栈,以他们对我们的敌视,那护送之人定会被他们扣下,如此一来,就等于打我们日月神教自己的脸!”
任盈盈会意的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说话,她心思澄明灵巧,又哪里不懂这些事呢?
别说是送回客栈了,就算是将楚风他们放了,仍在黄山上,其实已经是在打自己脸了。
所幸任我行权威极高,使得任盈盈在教中的地位也极为特殊,所以哪怕那些教中弟子有所怨言,他们也只能听从。
没看到那些魔教弟子们一个个憋屈的样子,活跟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么?
“继续赶路,等到了京城再跟东方叔叔联系不晚!”
任盈盈心中明白,若是东方不败现在回来,听到自己放了楚风、仪琳二人的消息,必会毫不犹豫的出手击杀他们。
东方不败的性格,她可是清楚的和,为人看起来眉清目秀的,可是论起心狠手辣、施展手段来,整个日月神教都不及他半分。
就在整个队伍浩浩荡荡的走出去不到一百米的距离时,后方查探的魔教弟子突然来到风门门主耳边,附耳汇报了什么。
风门门主一听,脸色顿时一变,连忙上前禀报任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