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彬,你们嵩山派未免也太过分了!”
刘正风捂着胸口,眼神怒目相瞪,开口威胁道:
“今日你若敢动我家人一根头发,你们嵩山派所有弟子皆身为肉泥,想要对付在场的天下英雄豪杰,未免尚嫌不足!”
“嵩山派绝对不会和泰山派有什么过不去,包括在场的众位英雄好汉,我们也是绝对不敢得罪的!我们只是为武林中千百万江湖同道的性命,前来相求刘师兄不要金盆洗手!”
费彬说着,走向了五岳剑派所在的区域,看了眼各派,淡淡道。
“金盆洗手这件事情,跟武林同道的身家性命又有什么关系!”
定逸师太倒背双手,神情颇为不满的道,她虽然也希望刘正风不要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使正派中又少一位高手,但也不满费彬所为,尤其是他这句话。
“费彬,你最好把话说清楚!”
天门道人与定逸师太一个脾气,甚至比定逸师太更直接,朝着费彬质问道。
费彬看了眼他俩,眉宇中闪过一丝恶毒,但表面却是毫无变化,甚至朝着定逸师太、天门道人点了点头,开口解释道:
“两位掌门不要急。你们细想一想,刘师兄正值壮年,在武林中的地位又极其崇高,手下不仅有十多位亲传弟子,还有泰山派做后盾,可谓是风光无限,可又为什么会在这个当口下宣布要金盆洗手呢?”
“你的意思是?”
定逸师太越听越不明白,索性向费彬开口问道。
费彬却是直接走到刘正风身前,再次开口:
“左盟主吩咐下来,有几句话一定要跟刘师兄当面问清楚。”
费彬说到这里,眼神露出一阵锋芒,嘴角勾勒出一丝冷笑,淡淡的问道:
“刘师兄和魔教现任教主东方不败是否暗中勾结?”
费彬这话一出,不只是刘正风,就连岳不群、定逸师太、余沧海,甚至是泰山首徒和周围江湖人士脸色都骤然剧变了起来,因为这消息不论真假,都太过劲爆。
只有楚风自己撇了撇嘴,十分不屑的看着费彬,心道,估计下一步就是拿曲洋说事了。
果然,刘正风否认一声:“简直是荒谬,我与那东方不败从未相见,又何来暗中勾结之说?!”
而在刘正风说完后,费彬立刻逼问道:“刘师兄这话未免有些不尽不实了吧?!魔教中有一位光明使者,名字叫做曲洋,不知刘师兄是否与之相识啊?”
刘正风眉头微动,抬头看向一众江湖好汉,朗声开口道:“不错,曲洋曲大哥,在下不仅与之相识,而且还是在下这一生之中唯一的知己,最好的朋友。”
听到刘正风这话,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脸色一变,他们没想到,向来以正直君子著称的刘正风,竟然会与魔教使者有着私交,而且交情之深,甚至比与他们这些名门正派之人都要强烈,没听到人家都说了吗?
唯一的知己,最好的朋友,这显然已经将两者关系升华到一个丝毫不逊于妻儿的地步了。
“你肯承认那就最好,左盟主给你两天路,任你选择,左盟主说了,刘正风乃是泰山派不得多的人才,更是我五岳剑派之中为数不多的高手,就是因为误入了歧途,但是如果能够幡然醒悟,还是可以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的。
左盟主吩咐兄弟,要我转告刘师兄,你若还当自己是泰山派弟子,是江湖正道人士,限你在一个月时间内杀了魔教使者曲洋,提头来见,那么过去的一切既往不咎,你依旧是泰山派的长老之一,而我们自然还是好兄弟。”
“哈哈哈……哈哈哈哈……”
听到费彬的话,刘正风仰天大笑道:“我刘某这一生绝对不会做出卖朋友的事!要我杀掉曲大哥,休想!”
说完,刘正风的眼神犀利锋芒了起来,再也不同先前那般文雅和煦。
“刘师弟,你怎么能从魔教中人来人,你能知道他安的是什么心吗?!”
定逸师太走向前走,看着刘正风,开口质问道。
刘正风看了一眼定逸师太,又将身子转向上百位江湖好汉,拱手道:
“各位,在下与曲大哥一见如故,但是所谈所想,皆是音律琴箫,绝不会交谈江湖是非之事,各位或许并不相信,然在当今之世,刘正风以为抚琴奏乐,无人能敌得上曲大哥,而按孔吹箫,在下也不作第二人想。
曲大哥虽是魔教中人,但在下自他琴音之中,知他性情高洁,绝非一般邪魔歪道,在下对曲大哥不仅是钦佩,更是仰慕,我刘某虽是一介鄙夫,但绝对不会加害这种君子。”
而费彬紧接着又接上话茬:“你与曲洋由音律而结交,这件事左盟主早已调查的清清楚楚,左盟主言道:魔教包藏祸心,近些日来,因我五岳剑派好生兴旺,便想百般抵抗,从中挑拨离间,或用以财帛,或用以美色,刘师兄素来言行甚谨,那他们便投其所好,派曲洋从音律入手,获取你的信赖。”
说到这,费彬死死地盯着刘正风,有些嘲讽的开口道:“刘师兄,你的脑子应该清醒一些。你忘了,魔教曾经害死过我们多少英雄好汉,你受了人家的鬼蜮伎俩。竟然还不悔悟!”
费彬刚说完,定逸师太也开口再次劝道:“刘师弟,你是正人君子,上了卑鄙小人的当,我看你还是一剑把那魔头曲洋给了断了吧?也好给大家一个交代!”
“刘师弟,君子治国犹如日月之食,人人皆知,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们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千万不要受魔教歹人的挑拨,伤了同道的义气啊!”
毫无疑问,天门道人继续跟着定逸师太节奏走。
听到定逸师太和天门道人的话,刘正风脸上露出一丝难看,旋即目光望向了华山队伍岳不群方向,对着岳不群期待的道:“岳师兄,你是懂得道理的君子,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