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丝毫不受令狐冲的威胁,道。
这话一出来,原本还气势汹汹的令狐冲瞬间就蔫了,确实,这件事他出过力,当众把嵩山弟子打晕。这么一来,他还真拿楚风没办法了。
就在两人说话之时,突然从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楚风和令狐冲赶紧闭嘴,虽然没有转身,但听着背后脚步的频率声,他们一下就能够听出,这是岳不群来了!
岳不群倒背双手,脸色十分难看的走到大堂前,随之看了一眼堂下自己的两个亲弟子,叹了一口气,很是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两人一眼。
楚风两人原本还想问岳不群什么事的,看到他这个神情后,都很识趣的没开口,开玩笑,看岳不群这个样子,谁开口谁挨骂,两人都是聪明之人,对于看眼色行事还是能够分辨出来的。
就在岳不群刚刚坐下,宁中则从门外里走了进来,一看楚风和令狐冲都像是犯错一样的站在堂前,低着头不说话,不由得有些心痛道:
“来,风儿,冲儿,别站着了,坐!”
旋即还没等楚风两人坐下,就听到岳不群阴阳怪气的声音道:“你们两个有脸坐下吗?!”
闻言,楚风和令狐冲身体一停,也不敢继续坐下了,宁中则见状,有些埋怨岳不群道:
“师兄,你这是干什么,福威镖局被灭、林家之事已经发生,你就算再怎么生气也无济于事了,再说了,这件事也跟风儿他们没关系!你又何必将气撒在他们身上?”
很明显,宁中则以为岳不群之所以生气,不让楚风他们坐下,就是因为林震南的福威镖局被灭,岳不群没有能够及时化解林家之危,才心生不爽。
福威镖局被灭了?
楚风心中一惊,没想到事情发生的这么快,刘正风金盆洗手这件事才刚结束,另一边林平之危机就已经开始了,这完全不给自己喘息的机会嘛!
“哎,师妹,都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我,虽说被余沧海抢先出手,灭门了福威镖局一家,让我们出手施救的计划落空,我确实也生气,但我岳不群是那种不分名理的人吗?”
岳不群听到宁中则的话,叹了一口气,有些委屈的说道。
“那风儿他们犯了什么错,竟让你这么生气?!”
闻言,宁中则也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是开口问道。
“风儿,冲儿,你们说,刘正风金盆洗手大典上,你们都干了什么?!”
听到宁中则的问话,原本露出苦笑的岳不群,顿时又变的严肃起来,一本正经的看着楚风和令狐冲,沉声问道。从他原本的刘师兄,到现在直呼刘正风名讳,就可以看到华山派,甚至五岳剑派其他各派在面对刘正风事情的态度。
楚风和令狐冲一听这话,就知道不好了,没想到岳不群跟自己秋后算账来了,在先前的刘家一话不说,甚至都力挺楚风羞辱余沧海,但没想到刚回到华山,就跟楚风、令狐冲算起账来。
楚风和令狐冲自知理亏,一时无言以对。
却不料宁中则有些愤愤不平:“原来师兄你说这事,我倒觉得风儿和冲儿做的没错。先不论刘师兄金盆洗手是否正确,又是否真与魔教勾结。
但嵩山派费彬,在人家大典上,携带五岳令旗为非作歹,甚至还策动在场的所有人一起对付刘师兄,从这一点就是他们嵩山派的不是,我觉得风儿和冲儿作为华山弟子,能够在这种时候不畏强权,挺身而出,这倒是一种侠义精神。
这不正符合师兄你为人处事的原则嘛,路遇不平、拔刀相助,况且这人还是我们曾经的刘师兄,我们于情于理都应该出手助他一臂之力!
难不成你想让自己的弟子变的是非不分,在强权、无力面前低头吗?!”
宁中则的话直接辩的岳不群哑口无言,尤其是那句‘这不正符合师兄你为人处事的原则嘛’,直接是用岳不群的矛攻岳不群的盾。
岳不群显然是被宁中则的话打得措手不及,不由的有些含糊不清的说道:“师妹,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如今五岳剑派中,嵩山派的势力最大,再加上左冷禅实力高深莫测,能凭一己之力对抗任我行,但论这份实力,就让他在我五岳剑派中树立极高的威望,我们现在强行出这个头,实在是等于打他的脸。
左冷禅这个人心胸狭窄,向来睚眦必报,风儿他们这一出头,势必让他心生怨恨,以后再找机会对付我华山派,这样一来,势必会破坏五岳友谊,影响我五岳团结!”
岳不群一脸正色的说道。
“难道我们就这么放纵他吗?师兄,你一向以江湖道义为先,为何现在竟变的这么怕事!”
宁中则显然有些气愤,不由得质问岳不群道。
岳不群一脸苦笑,解好道:“师妹,我不是怕事,而是事非得已,如今正值江湖动乱,左冷禅阴谋不轨,日月神教东方不败又横空出世,势必又将引起一场腥风血雨,在这种关键时刻,我们实在不应为了这点事而与左冷禅在起争执。”
岳不群说完,见宁中则怒气还没有消散,不由得上前走到他的身边,扶着她的肩膀,承诺道:
“师妹,我向你保证,等到东方不败继任一事结束,江湖处于安稳状态后,这件事我会替刘师兄讨回公道,声讨左冷禅。
哪怕是与左冷禅决一死战,也要为江湖道义讨一个公道。”
听到岳不群一本正经的保证,宁中则脸色这才稍缓,旋即又有些担忧的对岳不群温柔的说道:
“师兄,我不是要你与左冷禅决一死战,而是希望你让孩子们分清是黑不怕,不要被江湖武力所牵着走。
对于孩子们所做的正确选择,我们不应该只因为门派利益关系,而斥责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