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牧城笑了笑,对众人说道:“这应该是魔族的诡计!将我人族狩猎的青年才俊,一网打尽的毒计!不过要想确定,需要确认一件事,估计就是这两天!”
众人一惊,同时问道:“为什么?”
“其一,现截教遗址是一件可控的事情,他可以昨天突然现,今天突然现,明天突然现,当然完全也可以在我蛮州狩猎大比之时现。其二,截教遗址完全可以配合香喷喷的十大魔头聚集愆尤城,使两件事联合在一起,我想,我蛮州人族定都在窃喜,这是个机会,那么如此,就着了魔族的道。其三,情报的现太过完美,魏璐儿是蛮州盟盟主的女儿,其挖掘和提供的情报自然具有说服力。其四,愆尤城,在魔族腹地,人族在北夷,完全可以想进则进,想退则退,来去自由,而愆尤魔城,愆尤山,太过于深入,且太易被魔族利用。以上,是我的推断,各位可以仔细斟酌!”楚牧城全盘托出。
五人越想越心惊,越想越觉得这个小师弟分析的丝丝入扣,有理有据!基本上,集体相信了愆尤魔城,是一个局。
“师弟,你说需要确认一件事,才能确定,那请问,是什么事!”李荣想起来楚牧城之前说的一句话,提了出来!
楚牧城点点头,回答道:“如果我是魔族策士,除了上面环环相扣的现异宝,魔头聚,无意间传递消息,我还会做一件事,那就是派遣大量高手,进入北夷城,这个动作,就是为了迷惑蛮州众人,表示重点就是想支援北夷城,目的是将人族消灭在北夷城!关于愆尤魔城提也不提!如此,人族就更容易上当,因为如果愆尤城不是局,魔族是万万不会派遣高手支援北夷之地的!”
如此烧脑的游戏,只有灵智强大的修灵智者才会如此虐脑吧,变态灵智修,几个人心中笑骂!
“我可以确认,几队魔族银甲卫已经动起来了,我昨日在北夷城跟踪过一个银甲卫小队长!”李荣想起来昨日的见闻。
楚牧城一笑:“那如此,我可以确定,愆尤山现异宝,是一条魔族的毒计。我还是有些佩服设计之人,魔族果然不能小觑!”
“不好,如果这是魔族毒计,那我人族修士岂不危险重重,九死一生!”魏倔感到毛骨悚然。
肖琪一听,笑话道:“岂不很好,这样,我蛮州宗在狩猎大比岂不轻松封顶!”
魏倔一愣,想要反驳,但是一想,肖琪说道很对,无可反驳了,就在魏倔无言以对之际,众人再次将目光投向楚牧城!
楚牧城,蛮州宗狩猎大队的幕后操手。
“去!当然要去,为何不去,俗话说雪中送炭难,锦上添花易,人们往往感恩于雪中送炭之人,大家想想,在众多宗门陷入危局,甚至是遇到十面埋伏的灭顶之灾,我宗从天而降,将其解救与水火之中,赢一份巨大的人情,如此,未来我蛮州宗有所需要,登高一呼,还不风起云涌,众人来投,而且,我们已经洞察阴谋,我只救我之想救,哪些对我宗不利之宗,我们大可敬而远之,我们拥有绝对的主动权,从某一方面来讲,我们掌握着这些陷入险境宗门的生杀大权,如此,岂不更有利于我宗!”楚牧城很有信心抓住这个机会,一举建立蛮州宗的威信,对于将来复楚,应该有着莫大的好处吧!
众人不得不信服,不得不佩服,这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定当人杰!
楚牧城平静的脸上,多出一份圣神。
“其实,我还有一个一定要去的理由,那就是,身为人族一脉,我们必须去,去拯救流着相同血脉的同胞兄弟!”
楚牧城想起了当年魔族袭楚的一张张脸,魔族,其实早已和楚族不共戴天!而且,人魔本来是世仇!
师兄弟们,可以感受到楚牧城身上散的光辉,一种民族情结的光辉!
魏倔在这几天,已经完全被楚牧城折服,他也站起身,重重赞道:“说的好!人族一脉,流的血,可是红色,我同意牧城师弟的分析和建议”。
早已被折服的众人,重重点头。
魔族和人族最大两个区别就是,魔族眼睛是蓝色的,人族的眼睛是黑色,魔族的血液是蓝色的,人族的血液是鲜红的,所以不管是人族伪装魔族,还是魔族伪装人族,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瞳晶,带上黑色的瞳晶,魔族瞬间可以伪装成人族,带上蓝色的瞳晶,人族瞬间可以伪装成魔族,其前提是,不要出现流血事件,因为外观可以伪装,可是血脉,是无论如何都无法伪装的。
蛮州宗众人,分为几个小队,装扮成各种魔族职业,向愆尤魔城进。
魔族已然入春,愆尤魔城在北夷南面,越往南,天气越是温热,越往南,植被也越是茂密。
白日当空,楚牧城看了看头顶上的太阳,抹了抹额头上的丝汉,看了看穿着短褂子的,还在不停擦着汗水的殷年,再看看衣襟湿透的卓长风,依然风度翩翩的高频率摇着扇子,好不滑稽,楚牧城手中结印,一个清风诀法施展了出来,瞬间,在楚牧城的几丈以内,徐徐凉风源源不断的拂过众人,殷年痛快的叫出了声,而卓长风愤愤道:“师弟,早干嘛去了,我衣服都被汉湿透啦,你才来阵凉风!”
楚牧城闻言,眼珠一转,手印再变,“噗呲”,一方凉水从天而降,淋透了悠悠享受凉风的卓长风。
“哎呦,柳牧城---”只听见卓长风暴怒的声音,卓长风手上也没闲着,手一结印,一团水元向楚牧城射去,楚牧城早有准备,撒腿就跑,不过那一大团水元没有扑空,将楚牧城身后的嘚瑟的殷年也淋了个正着。
“哈哈哈-”虽然没有命中罪魁祸,但是也没落空,看着狼狈的殷年,卓长风指着殷年,肆无忌惮的大笑。
“噗”,狼狈的殷年以牙还牙,一股水团向卓长风扔去,大笑中的卓长风哪里准备,又来了个透心凉,殷年见命中,报了一箭之仇,向着楚牧城跑去的方向,拉开膀子也跑了过去,留下还在原地叫嚷着要报仇的卓长风,卓长风见楚牧城和殷年阴险的奔离这处“战场”,大吼一声,“小贼,哪里走,哎呀呀呀呀呀”,唱着戏文,一溜烟跟了上去,三人疯成一团,一直到一座小镇前,才停止了嬉戏。
“鸾凤镇!”殷年指着前方镇头上的那块石碑念道。
楚牧城眼睛一眯:“地图上有此小镇,过了小镇,再赶半天,就进入愆尤山范围了!”
卓长风见镇前几个魔族女人经过,立即整了整衣领,头束起高冠,如此,卓长风立即从一个痞式魔族青年,变成了一位偏偏公子,玉扇一开,上前一步,很是骚包的拦住那几个魔族女人。
“几位美丽的姑娘,请问这可是鸾凤镇?”偏偏公子卓长风谦逊的问道,眼睛亲瞟着女人当中最年轻,胸脯最大的那红衣女子。
但是为哪位三十来岁较为粗壮的魔族女人连翻白眼,指了指镇头石碑,说道:“自己不会看?”
“哦哦,不是,不是,我是说,我是说这鸾凤镇里可有客栈,能供我和我的两位仆人投宿一宿!”卓长风说完,还不忘偷偷对着欲要作的殷年挤眉溜眼。
还是那位粗壮的女子,不屑的答道:“有!你自己去看,就这样”。
说完,粗壮女子就带着那群女人迈开步子向城内走。
卓长风本是想在两个乳臭未干的师弟面前露一手,哪里知道吃了瘪,想我卓长风一翩翩公子,玉树临风,没有泡不到的妞,哪怕是魔族的妞,所以不依不饶起来,卓长风几步一跨,拦住那名胸脯极大的红衣女子,先是作了一揖,吓的红衣女子连连后退。
“刚才谢谢几位姑娘为我指路,不知小生是否冒昧的请姑娘到茶楼一聚,以资感谢!”
那名粗壮的女人,皱了皱眉头,然后上前拦住卓长风,脸色一抹红晕,色眯眯的盯着卓长风,娇羞道:“好啊,好啊,公子,我陪你去,你看如何?”
卓长风看着眼前这个粗壮女子娇羞的眼神,打了一个冷颤,然后勉强笑道:“呃,哎呀,我还有急事,再此别过,下次有机会再谢不迟,再见”。
卓长风说完,就像逃避瘟疫一样,也不管后面两个早已笑翻天的“仆人”,直接向镇内奔去,两个“仆人”见卓长风逃也似的一溜烟跑了,也笑哈哈的跟了上去。
楚牧城和殷年从那群女子身边经过之时,瞟了一眼那个红衣女子,眉头无形中皱了一皱,然后跟着殷年去了。
待三个魔族男人走远后,原地的五名女子中,红衣女子眉头也是一皱。
“师妹,有何不对么?”粗壮女子问道。
“哦,没什么,我们也走吧!”红衣女子说完,也向镇内走去,其他四名女子,也跟着走了上去。
小镇虽然有些小,但很是繁华,十来丈宽的主街两边酒楼客栈林立,各种商铺里的商品聆郎满目。
一个令人惊艳清秀的华服公子,站在路边上的捏泥人的小铺旁,兴奋的瞧瞧这,看看那,时不时的拿起可爱的泥人娃娃把完,可谓是爱不释手,商铺小老板,脸上陪着笑,心里想着,平日里都是小小女孩子围在商铺前,兴奋的把玩自己亲手捏的小泥娃娃,今日可好,一个偏偏公子竟然作小女态的围着自己的铺子转,这些有钱人的公子啊,还真不能以正常心态对待啊,不过,只要有钱买我的小泥人,管他的呢!
一阵清风吹过,将清秀华服公子的后冠锦纶吹起,紫衣飘飘,商铺小老板看的竟然有些迷醉了。
“老板,老板!这个小泥人多少钱?”谦谦细语,将商铺老板惊醒。
“啊啊,啥?”商铺老板回过神来,有些不知所措,心惊道:怎么回事,我怎么被一个公子给迷了。
商铺老板使劲的甩了甩脑袋,终于将脑海中那如痴的公子甩出脑袋。
“我问这个多少钱?”华服公子在商铺老板面前晃了晃手中的一只可爱的小泥人。
“哦,哦,七文!”商铺老板尽量不去看那公子的脸。
“好,这个我要了,还有这个,这个多少钱,还有这个”清秀的公子一次性拿起来五个小泥人问道。
“哦,这个五文,这个是十文,这一共要四十文,公子”商铺老板见公子终于要掏钱了,自己也终于恢复正常。
“好,我要了!”清秀公子将手在袖口边摸了又摸,眉头一皱,心想糟糕,走的太急,忘了带银子啦,顿时望着商铺老板尴尬一笑。
这一笑可不得了,那是一种异样的美丽,小老板本已平静下来的心中,惊涛拍岸,汹涌起来。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衣着不整的少年向那清秀的公子,从后向前扑来,正将那清秀的公子一并扑倒,就连那泥娃娃商铺也受到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