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谷山下,一个身着灰布短衣,披着散的不羁汉子,狠狠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灰衣少年,手中酒葫芦往嘴中倒了一大口酒,然后喝到:“不要跟着我,老子要去北崖找人比武,说不定就横尸北崖之下了,你给我滚回去!”
灰衣少年手中柴刀铿锵一转,眼中亮,然后兴奋的回答道:“总需要有人给您收尸吧!暴尸野外被野兽吃了不好!”
”老子独来独往惯了,对于我来说,你就是个累赘!“不羁的汉子再次狠狠的说道。
“等你老了,病卧在床时,屎尿都没人帮助你解决的时候,你才知道独来独往的好处?”厉殇故意回答道。
”哈哈哈!希望有老了可以病卧在床的机会,那对于我来说,算是最好的下场!“混世刀霸再次往嘴了狠狠的灌下一口烈酒,微醺的叫道,然后看了看这个少年,一跃而起,向东方而去。
厉殇心中一笑,知道这混世刀霸已经开始接受自己了,然后沿着向往东的驿道抬起了步伐。
殷年满脸通红,因为今天是第一次和曼陀老人见面,殷年显得异常的尴尬,不过尴尬不是因为第一次见面,而是因为这个曼陀老人太过于古怪。
曼陀老人是当今人族中最为有名的毒师,当然,也是因为人族中的毒师稀少,加上曼陀老人独特的用毒之术,曼陀知名,早已享誉人族世界。
曼陀老人第一眼见到紧张的殷年,就兴奋不已,因为他现,这小子的毒元,竟然是传说中的万毒之源的圣毒元,在用毒界,圣毒元是可修溶万毒,兼容万毒为圣者,只有品阶修容万毒,才能突破封号,有机会成为毒圣!
大6历史上,毒元界,有两个成圣王毒者的人,一个是几千年前的兽族中,龙蛇族传奇毒圣祭祀葛嗒,一个是千年前妖族中的金蟾族一代用毒天骄蝉灭!
这两之所以能成为越封号的圣者,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他们都拥有圣毒元,当然,大6历史上拥有圣毒元的有很多,但是能成就圣者之名的,也只有这两人,不过,要成为圣者,应该必须拥有圣毒元。
曼陀老人第一眼就现毒界人梦寐以求的圣毒之元,当然激动,激动到了疯癫之状,他捏遍了殷年的全身骨骼,并在殷年毒元丹周围,布满了毒素,吓了殷年全身冷汗,脸色铁青。
“这个,是曼陀毒术,这个是魂草素,这个是地心蛇毒,这个是金蟾蜍毒,这个是鹤顶毒丸,这个是海澹,还有,这个,这个.....都是你的!“曼陀老人生怕殷年随时会消失一般,一股脑拿出了一大堆的毒素,毒术,毒技。
“师..师..父,您这都是给我的吗?”
“是的!”曼陀老人脸色像是开来花儿一般,慈祥无比。
如果是秋谷山的弟子们见到这个长青阁七长老是这幅某样,估计会以为见到鬼了,因为整个秋谷上的弟子,都不敢靠近曼陀老人十丈以内,因为曼陀老人周身的毒素,很容易使人致命,而且,人如其名,曼陀老人就如同曼陀罗花一般,性情奇毒,脾气脾气古怪,没有人见过这曼陀来人笑过。
而此时的曼陀老人,脸上笑的花儿似的,生怕这小子被自己吓跑了,可是,曼陀老人的笑容,在殷年看来,就像是恶魔般一样难看。
殷年由此,找到了一个疼爱,不,是找到了一个溺爱自己的师傅,当很多年后,一代万毒圣者回忆起这个老师的时候,也不禁感慨良多。
在秋谷山,有一个不得不提的宗门,这个宗门被称为控鸣门,控鸣门坐落于秋谷山最深处的密林之间,没有人知道这个宗门到底具体在哪里?长成什么模样?这个宗门应是秋谷山最为神秘的宗门,因为这个宗门是以控虫为主修元的控虫类宗门。
司南锦添的老师,就是控鸣门的掌门,名叫鸣空,鸣空之命可能对于整个魏国来说,并不出名,但是,鸣空还有一个封号,叫做秋谷之眼!
不错,就是秋谷之眼,因为神秘的控鸣门,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控鸣门是秋谷山的特务机构,控鸣门的虫,可谓遍布天下,而且防不胜防,具有潜藏的最佳优势,而鸣空,这是整个秋谷山的情报头子,就是连刺松门的情报,也只能望其项背,所以,外人都称他为秋谷之眼。
司南锦添成为了秋谷山中,情报头子的独家弟子,对于这个楚族遗脉的秋谷山布局,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司南锦添的控虫天赋,应该可以说独步天下了,不到二十岁,虫元已经修炼到了高阶王级,所以,鸣空对此也非常的满意,同时,加上司南锦添与生俱来给人一种阴暗和神秘,这个种波澜不惊,处在角落黑暗处看世界的性格,完全符合了控鸣门的特质,所以,鸣空对这个新来的独家弟子,悉心指导,力求司南锦添能够传承自己的衣钵。
本届新弟子中,有三名绝色女弟子进入到了竹院,对,是绝色女子,绝不夸张,三名弟子的师傅,可以说是竹院中最有权势的。
魏璐儿之师是竹院满春园园主,荣瑾儿的老师是秋水园园主,更为霸气的是,颜暮雪被竹院院长环碧选中,一举成为了竹院最为有名气的弟子。
满园春色之间,粉花缀轻纱的娇美少女,独自一个人行走在桃花之下,望去,粉红一片中,唯此女子最为娇艳可人,美丽动人!
桃花景虽然美,但是少女无心赏之,因为心中,被那个俊俏的少年所装满,魏璐儿越来越想念,想念那个第一个撕扯自己衣服的少年,想念那个将自己扛在肩上的少年,想念那个不惜受伤也要救出自己的少年,甚至,想念着宽广的胸膛和温暖的手。
远方,雄伟的鎏金宫殿之中,内心刁蛮而外表温柔唯美的魔族小公主,默默的站在雪中,伸出双手,感受这雪花儿落的感觉,一副美女戏雪图将周围的魔族王孙贵族都迷呆了。
今天下雪了,在南方,下雪是一件奢侈的事,所以,下雪之时,魔皇举办了一场小小的赏雪会,赏雪会虽小,但是,能够被魔皇邀请来赏雪的人,当然都是魔族巨擘,魔族右相陲痕,柳魔宫主柳遮,天地魔宗宗主坎禽,金甲卫大统领莫敌,这些魔都中最具有分量的权宿,当然都会按照传统,携带家眷,特别是将子辈好好装扮,因为,这种魔皇的私人宴会,先是一份尊荣,然后,也是年轻子辈,夫人外交的最佳场所。
很多人都知道,本次宴会的主角,是最被魔皇所溺爱的魔族小公主,因为自从上次人族魏国狩猎以后,魔族小公主一直将自己关在宫中,连小院都未踏出半步,魔皇对此还每天到小院陪伴小公主,经过一段时间的相伴,魔皇现,小女儿是心中惦记上什么了,已经到了茶不思饭不想的程度了。
自己的心肝宝贝究竟是在惦记什么呢,是什么宝贝吗?魔族小公主是魔族的宠儿,是魔皇的掌上明珠,只要是这个世界上存在的宝贝,雄霸天下的魔皇都有把握弄到,所以,不是惦记什么宝贝,如此,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惦记上了人!
到底是谁?
魔皇为此,专门调查了此次小魔女出逃鎏金宫,究竟生了什么事,在米修哪里,魔皇获得了一些关于小魔女的出逃经历,追根究底,终于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结果,那就是,小魔女心中住了一个人族!!
这是一个令人震惊的结果,一个很无奈的结果,堂堂魔皇的女儿,如果和一个人类在一起,那岂不是会被全天下所唾骂?
一场雪,让魔皇想到,何不以赏雪为由,将魔族中最优秀的年轻人聚集在女儿面前,说不定,这些魔族青年中,有女儿一见倾心之人,这样,也好解了女儿的心毒。
长辈们,都被魔皇请到了雪园之中的暖堂里说话了,只在院中的雪地里,立下了一群年轻人,几个年轻人也围了上来,中央当然是尊贵的小魔女。
莫熙彤看在下雪的面子上,答应了自己的父皇,在雪园中走走,可是,玩雪的雅致又被这群少男少女们打破了。
“熙公主!小生这厢有礼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来,小生陪你抓雪精灵!”先是一个白衣公子上前说道,这是魔族右相独子垂闲,这垂闲显得瘦高的很,但是一张脸儿,又白又俊。
“好久不见,熙公主,垂闲公子说的没错,这雪园的雪景,当属魔都第一景,再加上熙公主,这景,这人,当属天下无双!”垂闲身旁的同样长的俊秀的黄衣公子也上前附和道,这黄衣男子的身份,也和垂闲一样,贵不可言,他是鎏金宫划天馆馆主之子穆纶。
“雪里红衣,红衣里血,莫问美人,熙熙映雪,彤彤纯心!这诗,是送给你的,熙公主!”又是一个英俊的公子,手中羽扇一开,吟起了赞诗。
吟诗的,是魔族国锦衣府的少主傅逍,锦衣府是魔族文人异士的居之地,几乎魔族所有的学问,都出自这锦衣府,掌握这整个魔族的经纬之才,所以傅逍的身份,也不逊于这里的任何人。
莫熙彤厌恶的皱了皱眉,心想,这些人真是讨厌,只会在这里溜文拍马,一点点用处都没有,虽然一个个长的人莫狗样的,但是,都实实在在的是国家的蛀虫而已,想到此,莫熙彤不禁又想到了那个少年!
“我看是谁如此有诗性呢?原来是如此寒冷之时,还不忘玉扇大开的傅公子啊!”一个女音,从远处传来。
莫熙彤一听到这个声音,心中一喜,脸上瞬间笑容蔓延。
“天天姐姐!”莫熙彤甜甜的呼到。
众人望去,远处走来一群人。
为的,则是魔族柳魔宫的柳天天,她身后的几个人,都是莫熙彤的老熟人,银甲卫米家的米修,金甲卫莫丁,琴魔宫琴魔女艳萍儿。
柳天天一笑,带着几人也迎了上来。
“熙彤!如此雪景,我们也来看看,没想到已经有了客人,看样子,有人捷足先登了!”柳天天轻笑道。
“柳天天!你们怎么也来了?”傅逍收起扇子,然后不快的问道。
“这雪园子是你的?我不能来么?”不待柳天天回答,柳天天身后的艳萍儿笑呵呵的走出来呛道。
傅逍不爽,正要反击,就看见艳萍儿不知什么时候抱出一只雪白的小兔子,递给了莫熙彤,然后说道:“妹子,这是玉兔,听说你最近把自己关在宫里,怕你孤单,我把他送给你!”
莫熙彤一见到这只毛茸茸的小白兔,整个人都快要化了,抱起小白兔,就轻轻的抚摸起来:“谢谢姐姐的礼物!”
“走,去你那里说话!”柳天天提议道,同时给身旁的莫丁打了个眼神,莫丁点点头。
“好啊,两位姐姐来了,我得好好招待!”莫熙彤牵起两个美人儿,就往宫内走完全不顾身旁几个青年才俊的殷勤。
“熙公主,我们也去陪你”垂闲等人也准备跟上来。
不过,直接被莫丁拦住了:“几位兄弟,我们许久未见,我刚好在北方弄来了好酒,我们就在这雪地之上,雪景之中,畅聊人生理想如何?”
说着,莫丁手中多出了几壶美酒,硬生生的拦住了几个欲追的偏偏公子。
“米修!说说,我们的公主小妹被谁迷住了?”三个少女在小公主的闺房之中坐定。艳萍儿来上了米修,问道。
“呃!什么?”米修开始装傻。
“不要问了,我爱上了一个人!”莫熙彤直截了当的向两个闺蜜说道!
“谁!”
“我不知道他是谁!我只知道,他,就是我的另一半,熙彤一生,就只为他了!”莫熙彤答道。
然后闺房瞬间沉默了下来。
孽缘起,小魔女生命中的男主角,估计还不知道,曾经的匆匆几次,缘由此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