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众人面上微微露出惊讶之色。
果然是中毒啊。
“去请外祖父跟外祖母过来吧。”杜颜颜又低声吩咐，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不要声张，就喊他们两个过来。”
这种中毒的事情，没有谁愿意大张旗鼓的。
“还请方院使给二舅母解毒吧。”杜颜颜轻声道，“一会等外祖父来了，还要麻烦您解释解释这个毒。”
方院使在京城的大户人家时常出入，见她这么说，一时间心里也有了数。
“娘娘放心便是。”
杜颜颜点点头，让方院使在这守着，她要走了。
即便是外祖家，这也是别人的家事，她们守着实在是不应该。
果然，郑氏中毒的事情，并没有影响晚膳的进行，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两位老人的脸色有些发白。
用完膳，杜颜颜等人就回去了。
至于怎么处理，就不该是她这个外孙女要关心的事情了。
“楚楚，你是不是也会解毒？”杜颜颜声音带着些疲惫，躺在马车上。
今天这事，真是让人心累。
“会，但是解毒不是我的专长。”楚楚轻声道，“我的专长是迷惑敌人和搜集消息。”
至于迷惑敌人，就是跟北疆的惑术差不多。
区别就是惑术是精神力控制的，而他们这个，更多的叫做心理战术。
杜颜颜这样理解的。
“我好像也会一点惑术。”杜颜颜突然想起来之前在北疆，曾经不自觉地用这迷惑那个青楼的女子来着。
唉，也不知道那个女子如何了。
她还答应人家……说捧成花魁呢。
“娘娘会惑术？”楚楚果然有些感兴趣。
杜颜颜嗯了一声，又认真想了想，确切的说，那叫催眠吧。
咦，那这么说的话，北疆那惑术，可不就是催眠？
楚楚看向她，跟她认真对视，大概用了半柱香的时间，楚楚只觉得脑袋一片浑浊，察觉到不对劲，直接掏出身上的针给了自己一下子。
这才清醒了。
“娘娘果然厉害。”楚楚有些狼狈，差一点点，她刚才就失去意识了。
杜颜颜摇头，“我是突然会了的，之前并没有学过。”
要是非要沾边的话，难道是上辈子上过什么心理学的课？
可刚刚看的话，这绝对不是一个小的本领，连厉害的楚楚都能中招。
要知道。
楚楚是杀手，心智比普通人坚强的多。
“娘娘会惑术的事情，还有别人知道吗？”楚楚有些紧张的抓住她的手。
杜颜颜再次摇头，“没有人知道。”
因为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从北疆回来后就将这件事抛之脑后了。
“以后不要跟任何人说，也不要轻易使用。”楚楚表情严肃，“若是日后遇见敌人，这便是娘娘最有利的护身武器，再配上些狠厉的拳脚功夫，就能伤了普通高手的性命。”
“这么厉害？”杜颜颜一愣。
这不可能是上辈子学来的知识，要说……大概是凤凰留给她的。
对。
当时凤凰上身之后，才有了这么一项。
楚楚见她一脸懵，不禁失笑，看来真是无师自通的一项技能了。
再三叮嘱她不要告诉任何人之后，这才结束了这个话题。
可临进宫里的时候，杜颜颜又想起了一件事。
“楚楚。”
“嗯？”楚楚回头看她。
“我想……生个孩子。”杜颜颜小声道，“我再三想了想，是时候了，我也不想，不能再拖下去了。”
而且她的身子与普通的少女不同。
在空间里这么多年，身子骨早就发育成熟了，生个孩子应该不难。
最主要的是，那圣旨一下，朝中虽然接受了这个事实，可大多数人依然不满。
“好。”楚楚点头，“等回去之后，属下给娘娘调理身子就是了。”
“多谢。”杜颜颜没想到她这么爽快就同意了，还有些开心，“但是不准告诉皇上。”
若是说了，到时候又是一阵解释。
还不如先怀了再说。
她如今身上带着方院使给的“避孕包”，里面装了多种草药。
楚楚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作为她的角度来看，昭国若是再无子嗣，说不准刘璋的皇位真的能动摇。
不过说起来，那皇帝对着小皇后的心思是真好。
试问这世间，还有哪个男人愿意为了一个女子放弃后宫众多佳丽，还能抗下无子嗣的名声。
但是刘璋他愿意抗。
小皇后却舍不得让他抗。
这种感情，她一个杀手都有些羡慕了。
到了宫里，楚楚就拿过她的荷包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来，又重新放了一些进去。
“好了，这样的话，娘娘就能放心了。”楚楚轻笑一声，“娘娘还继续练武功吗？”
“能练就连，你看着来。”杜颜颜也是莞尔一笑。
这算是一个秘密，除了她们两个，再无其他人知晓。
日后的杜颜颜便依旧该做什么做什么。
只有楚楚，在早起练武的时候，明显多看顾了一些。
既然她会惑术，那就也不用练得跟之前那么狠了。
但有的时候，还是需要适当的引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