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刑
绝影闻言,微微一愣,刚刚还打心里觉得小姐太过仁慈,对于眼前这种敌人,就绝不该手软。可眼下瞧来,小姐哪是手软,这分明是想要狠狠的折磨对方。
蛇刑,可比直接杀了对方要来的狠辣多了。
“是!属下立即去准备!”
云楚不在意的挥了挥手,轻飘飘的道:“去吧,我在这儿眯一会儿。”
绝影离开,立即吩咐了两名侍卫守在云楚身边,注意观察白厉的一举一动。而云楚,还真是神态放松,一点不紧张,在绝影离开后,她还真是闭上了眼睛小憩一会儿。
白厉慌了!
白厉从未听过“蛇刑”为何物,只知牢里的那些刑具都不是人能熬得住的,酷刑样样狠辣,很多人都撑不住。但是,这毕竟是皮肉之苦,他故去受了那么多罪,应该也能撑得住。
可是,蛇刑是什么刑?
回想着绝影在听到“蛇刑”时的瞬间错愕,以及现在云楚闲适自得的神情,他越不知道,心里头也就越慌。
人,往往对未知更为恐惧,因为,因为不知,所以在脑海里产生各种幻想,而每一种幻想却又都能自己把自己给折磨到精神崩溃。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绝影去准备蛇刑也没回来。云楚像是真靠在椅子上睡着了一般,睡颜恬静。
地牢里静悄悄的,偶尔能听见其他囚犯打盹儿的声音。但短暂的鼾声过后,便是一阵惊惧声传来,想必应是睡熟之后,做了噩梦。那惊惧声不止一人,一连听了好几个人惊恐的声音。这使得白厉越发的怀疑,这洛北王府的地牢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一个时辰后,绝影回来了。他手里拎着一个麻袋,看样子有些沉,袋子底部还在轻轻晃动。
白厉眼角的余光瞥到沉甸甸的袋子地步,头皮瞬间发麻。
这里面......
绝影拎着东西回来,看也没看被绑的白厉,躬身在云楚轻声道:“小姐,东西准备好了。”
云楚缓缓地睁开眼,点了点头,然后调整了一下坐姿,不经意的又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最近,似乎瞌睡多了些,总是犯困。
绝影将麻袋扔给一旁的侍卫,又对云楚道:“小姐,此刑有些残忍,属下怕惊到您,要不,您往后退点?”
云楚闻言,挑眉道:“真这么恐怖残忍?”
绝影轻轻的点了点头,“是,此刑已经有一两年未用过了。因为太过惨烈,属下还跟着世子时,也不过施行过两次。今日小姐提起,所以才再次施行。”
哦,原来如此。
难怪有一次她从韩立口中听的这种酷刑后追问,萧御有些吞吞吐吐了。
原来是担心她被吓到!
云楚想到这儿茬,还真有点期待这蛇刑到底是什么了,起身往后退了大概两米远,侍卫立即将椅子给她往后抬了一些,她重新坐下后,才道:“开始吧。”
“是!”
绝影应了声,然后给拎着蛇口袋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便见那侍卫以及另一个侍卫便上了前。那个没拎着麻袋的侍卫抽出了身上的刀,然后像是冷血动物一般,直接在白厉身上砍了四刀。
这四刀,并不是随随便便四刀,而是白厉的手筋和脚筋。
“啊——”
白厉一直在想这蛇刑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会不会只是放蛇吓他,咬他,可剧痛感传来,他才明白过来,这蛇刑到底有多么毒辣。刚刚云楚和绝影的交谈,并非是说出来吓他的。
手筋和脚筋被砍断,他以后跟废人又有什么区别?
侍卫面无表情,砍断了他是手脚筋后,又砍掉了他身上的绳子,然后像是切萝卜似的,在白厉身上划了十数刀。鲜血的味道很快弥漫在空气中,而白厉身上血迹斑斑,他痛苦的倒在了血泊中。
那名侍卫做完,拎着袋子的侍卫便将袋子打开,然后一手拎着袋口,一手拎着袋底,反手一番,袋子里的蛇便从袋口掉在了地上,什么颜色的都有,然后吐着信子朝着白厉爬去。
“啊——”
白厉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五颜六色的蛇爬满自己身上,腥臭的信子在自己身上嗅啊嗅,然
后尖利的獠牙狠狠地咬进自己的皮肉中。一口,一口,又一口,黏腻冰凉和疼痛之感,让他快要疯掉。
这刑法,比让他受炮烙之刑还要令人痛苦难受十倍、二十倍。
最要命的是,惊恐的目光对上蛇幽冷的目光,恨不得自己就这么晕死过去。
这些蛇都是经过专门饲养的,从出蛋壳起,便用人血喂养,所以,它们对人血有这特殊的嗅觉。
侍卫砍断白厉的手筋和脚筋,目的是让他不能跑,而只能在地上涌动,可怜的像一条虫一样。而在他身上划出伤口,纯粹是为了让伤口浸出血来,让蛇闻到血腥味,然后在他身上缠绕、下口。
这种蛇有的有毒,有的无毒,各种蛇毒交织在一起,发作起来,也是让人痛苦不堪。但是,这些蛇里又能彼此相克,中毒的人,一时半会儿又死不了。
这种蛇刑,果然狠辣残忍!
云楚冷眼看着白厉浑身被蛇咬出洞,他痛苦的躺在地上被蛇缠绕啃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任是她有心理准备,也难免感到心惊肉跳。
“停一下。”
云楚出声,绝影立即领命,然后用了特殊法子,便让那些蛇在白厉身上一动不动了。
白厉浑身痛的已经快要麻木,可脑海里的恐惧却摧残着他的精神,他瞪着眼睛望着云楚,嘴唇乌紫,张着嘴大口喘气。
云楚冷冷的看着他,沉默了片刻,才道:“怎么样,这蛇刑是不是很合你胃口?如果你还是嘴硬不
说,每天都可以来两次,让你毕生难忘。”
绝影见云楚不了解此刑法的精髓,补充道:“这些蛇相克相生,蛇毒也是如此,你不用妄想毒发而亡。最起码,没个十天半个月,你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白厉闻言,彻底绝望了,缓缓地闭上眼睛,良久后才开口道:“你们想知道什么,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