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还是算很男人的。
嗯,这一巴掌,怎么说呢,有点事不可为;当时他无意中看了一眼,没挨打,接过半满的瓶子说了一句话,被打了。
“你这,有点上火啊。”
“流氓!”
看看,现在脸上多个大红手印,他都没喊疼。
咳,玩笑归玩笑,接下来还是正事要紧,在余温散尽前,这一瓶子液体还是很有用处;但是,要事先声明,绝对和饮食、兴趣爱好没有关系,是很正经的用处。
局子大厅这里,目前是4个半尸在游荡,单个这种半尸威胁性不大,毕竟它们是病毒活化过来的尸体,也就是被病毒控制的最低等、无智变异体;在未来的一段时间,它们都不是灾难最主要的威胁。
因为不是活人,半尸对上运动狡黠的人类近乎无害,如果他们没有挑衅尸群的话;它们没有痛觉,身体协调性极差,通过病毒控制的神经、发送某种肌肉信号活动,但也因此,它们是没有肌肉力量限制器的。
四肢健全的成年体半尸,大概能发挥150公斤到200公斤的出力,相当于倍到倍成年男性力量,这在各方面都很夸张。
当然,它们的弱点也很明显,对人类个体有效的物理攻击,在半尸身上同样有效,比如:破坏头颅、损伤大脑,比如破坏脊柱、阻断神经,或者……斩断它们,等等。
沈言没必要和它们周旋,也不想出力去杀光它们,那样很傻,后面拘押室还有更多的半尸,难道他也要铲除干净?
形势先于蛮力!蛮干,没有任何收益优势,又不能借个300块不还。
所以,利用对方的弱点,出最小的力,达到最理想的效果,才是最优先……我你妈,你丢他瓶子干嘛,疯了!?
这事,其实也不能怪某人神经过敏。
通常的正常思维呢,有身体内部急需,肯定是上厕所解决,结果某人给她递了个瓶子,还偷偷看了两眼,这、这还不羞死个人;然后什么叫做上火,她一直身体很棒的好吗;再说,她解决完,他把瓶子要过去……边看手里的瓶子,还掂量掂量,这接下来莫不是要灌上两口。
她能忍?
——什么贝特人士!违背公序道德了已经。
沈言看了看某人又羞又怒的脸,懂了,被误会了;同时,叹气道:“这又不是冰镇红茶。”
这话的本意是:咱不是那种人。
“可、你,你,它是热的。”
草!(一种绿色植物)什么新口锡兰红茶!
——绝了。
行吧,少个道具也不是不能耍。
沈言实际准备利用半尸的磁性热感信号,诱导一部分可能突然出现的半尸,毕竟它们本身温度不高,容易被活体生物产生的热源辐射信号吸引;而新鲜出产的体液,即满足了第一个要求,也潜在满足了第二个要求,除了生效时间不长,其它的方面,完全可以当作一个短时间的‘诱导弹’。
“跟紧我了,我跳下去之后,喊你跳,马上跳,懂吗。”
不等回答,沈言翻身一跃,跳进天花板缺口,在落地前一瞬间翻滚,撞在办公桌侧板,停稳;接着一声大喊,他竟又掀翻一个桌子,砸开最近一个听到响动的半尸。
“跳!”
声音很大,因为沈言只会给对方5秒时间,如果她不跳,那他绝对不会回头,直接能跑多远跑多远。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大声喊,这也是从三方面考虑;
其一,你要是轻声轻语和一个女性说话,她会以为,你在和她商量,就会讨价还价,她才不管情况严不严重,这是女性特别容易犯的毛病,很多男性身上也有;
其二,大声确实会招惹更多的危险过来,也可能会让‘更多人’知道这里有人,如果她没跳,后面也不是没可能被其他人救下;
其三,沈言又不是什么真好人,如果有个累赘能帮忙拖住危险,他也很乐意对方的‘主动帮忙’。
不过,何小姐还是没有‘做好事不留名’的习惯,听到跳的喊话,深呼吸、眼睛一闭,蹲着直接——掉下来了。
沈言那是真的看傻了。
他翻下来某方面也是因为上面空间不够,如果抓住沿边、挂着手,慢慢吊下来,他得多浪费好几秒;那种情况下,简直就像挂个热狗,吸引附近游荡的野狗,他能那么做吗?
他不能,也不敢;他宁愿翻下来、在桌子上撞停,留块淤青,也不想‘万无一失’的踩在地面,等半尸围上来给他‘鼓掌’、并‘赞不绝口’(物理)。
而观某人的行动,他是大为震惊,并且表示:你是真的很勇啊!
——不用任何技巧,还是蹲着掉到高度距离2米多的地板上,不卸力,不就是用肢体骨架加体重、和瓷质地板硬碰硬吗。
希望人没事。
“哎呀,”是痛呼声,显然摊上状况了。
——好吧,人出事了。
某人口头上:“怎么了?”
某人真实心里:给你做个示范都不会学,你个小可爱真是天才!
“脚崴了,”何金灿说着,抓紧沈言的衣角,显然明白自己现在受伤,极可能被无情抛弃。
周围的半尸,开始聚集过来了。
“……”
沈言也顾不得喊她撒手,直接一手打开,并跳开,避免被缠上、拖住身体;这种时候,她本人已经意识到自己可能被放弃,害怕的心理几乎很难听劝,理智极低,任何好话都可能被理解为借口,所以……该当‘渣男’的时候不要犹豫。
“不要…”
何金灿绝望了,手被打开,磕在地板上;她也顾不上手多疼,赶忙又伸手去抓,结果一个衣角也没捞到。
他要放弃她了吗。
这种感觉,是背叛?可现实哪有什么背叛不背叛的;说实际的,如果要放弃一个人,换她逃一命,她也会马上就走。
自己的命……
——还有救!?
只见,打女人的某‘渣男’一脚蹬开一个半尸,并借着蹬腿的反向力,扑倒在一张办公桌上,把桌子推翻,横在地板正中……他,在救她!
“走——!”
何金灿也不记得,后来他们是怎么跑那么远的,明明她的脚都那个样子了;
她只记得:
原来,异性身上的汗腥味,其实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安全感。
……
……
……
“还蛮好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