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祐的霹雳炮怒射大炮,将寨门完全洞开,飞沙走石间,晕头转向的叛军向后四散溃逃!
拥挤中有人摔倒,立刻被后面奔逃而来的人踩踏而死,如此死者亦有几十。
李祐一马当先,骑着战马突入溃散的叛军之中!
他夺过一只长矛横扫过去,数人首级腾空而起,鲜血向上喷洒宛若趵突泉涌!
“死!”
接着,李祐从马上一跃而来,将敌人一矛穿心,带着他的尸首向周围抡起!
在一个半圈后,已有数十死尸倒地!
李祐又将长矛转了一圈,继续朝营寨的深处追去,在他身后,盾兵、火枪兵、长戟兵、刀兵一起涌入营寨之中。
他们见匪就砍,遇贼便杀,营寨内哭声四起,喊声震天!
“饶命啊!我们投降!我们不逃了,我们投降!”
一些手无兵刃的叛军被围在营寨的一角,他们纷纷五体投地的跪了下来,向他面前的水军将士们求饶。
带领兵士们的正是张杨,他看了看这些人,虽然心生厌恶,但还是停下了屠戮的步伐。
“去找些绳子,把这些人给捆起来!”他命令道。
“你们在做什么!?”
这时候,李祐从远处策马而归,看到张杨正准备捆起这些人,不禁质问道。
“太子殿下,他们投降了。”张杨拱手道,“我们可以将他们带回去,移交嘉州法办……”
李祐翻身下马,大步流星地走到张杨面前,二话不说,上前就是两巴掌!
啪!啪!
张杨捂着嘴巴向后退了一步,低着头不敢说话。
“在井研县里你们看到的惨象,难道都忘了吗?”
李祐冰冷地问道,他看了看张杨,又看了看张杨身后的将士们。
“倘若不是他们,井研县的妇孺也不会生不如死!你们难道都忘了吗!?”
李祐一个转身,手中长矛狠狠舞去。
最靠近他的叛军头颅被削去了一半,空有下槽牙和颅内血肉的半颗脑袋摇摇晃晃,身子瘫软倒地!
即便如此,张杨等人仍然踌躇不前,而那些叛军则纷纷撒腿想跑。
“对他们仁慈,就是对黎民百姓的残忍。”
李祐站起身,与张杨四目相对。
他看到张杨的双眸中,已经少了彷徨,多了坚定;少了怜悯,多了愤懑;少了犹豫,多了决断。
李祐举起长矛,怒吼道:“只有将这些人斩尽杀绝,才能解孤心头之恨!”
“难道,这不解你们的恨吗!”
张杨率先跟随李祐怒吼起来,他举起手中的长剑,左手压着刀鞘,朝四散而逃的叛军余孽冲锋而去。
“杀啊——!”
而在他的身后,情绪高涨的士卒们紧紧地跟着李祐和张杨等人的步伐,继续追剿那些伤天害理之人而去!
叛军在营寨中原本大概有两千多近三千人,折损于井研县的有五百人,如今被李祐的军队讨伐,只剩下一千多人在营寨中四处逃窜。
其后众军纷纷响应,不再留半点情面给这些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在营寨后门的山下处,叶林一路杀回了山上,并带着他那攻无不克的精锐小队杀回了营寨中,老远处他便看见了李祐正在浴血杀敌。
那些剩下的叛军还剩两三百人,被李祐的军队四处追杀,精疲力竭的他们刚跑到营寨后门出,正巧就撞见了叶林的小队。
“饶命啊!”
这些人早已精疲力竭,见到身穿铠甲的叶林,当下便跪了下来,磕头如撞钟。
叶林冷冷地走上前去,举起斧头便如铡刀一般挥下!
顿时,三颗头颅滚落脚边,剩下的人哭天抢地,有的人还吓得尿了裤子,一阵尿骚味弥漫空气中!
营寨内不时地传来战报,东南和西南都已经扫荡干净了,而剩下西部、南部、西北方还有看见零星的匪人踪迹。
虽然安营寨过于巨大,而帐篷的数量更是非凡,但李祐还是命令部队一一清扫过去,当下又杀死了二十多名躲藏在帐篷内的匪人。
处理完这一切之后,李祐便命令军队就地善后,让军队在这座大营里整顿。
这里将成为他的新据点,同时李祐还开始准备安排安营与设防的诸项事宜。
而令人惊讶的是,李祐这次并没有将工作安排给张杨,反而是火速提升了叶林,并让他负责新大营的事项。
叶林自然十分欢喜,但李祐却依旧打算敲敲他的警戒心。
“张杨,出列!”
在整顿军务时,李祐将张杨从前军指挥官的行列调离出来,暂且交由原来张杨的副将涂官负责。
“今日孤要罚你,你知道为何吗?”李祐站在张杨面前问道。
“知道!”
张杨自知今日违背了李祐的命令,绝对是在劫难逃,只能羞愧的应答道。
“孤锻炼你们,孤教导你们,是为了让你们对畜生产生同情心的吗!?”李祐质问道。
“不是!”张杨坚定的回答。
“你现在倒是回答得十分利索啊,刚刚又是为何犹豫不决?你以为战场是过家家吗?敌人说他们悔过了,今后他们就真的求神念佛乐善好施了?你脑子哪里去了?!”
李祐恨铁不成钢的戳了戳张杨的脑袋,又摊手道:“董钧、姚顺、洪百万……”
李祐悉数列出了一百多名在他眼皮子底下,居然还敢对叛军显露同情的兵卒的名字,并将他们全部调离了原来的队伍。
“从今天起,你们在新大营内给孤干满一个月的厨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