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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园觉得这事儿有点大条,心虚地觑他一眼,小声:“算了,晚上吃饭再说。”
“随便,”徐燕时也不是很想听,把手上的奶茶不由分说塞她怀里,“这东西真难喝,帮我扔掉,谢谢。”
向园几乎是下意识地就着他喝过的吸管嘬了口,浑然不觉地咂咂舌去看他,“挺好喝的啊?”
直到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脑袋乍然一懵,血液全往大脑上冲。
“是吗?”这声是吗饱含深意,徐燕时笑着又拿回来。
向园脸一红,快步走了。
于是,这杯奶茶就在技术部某人的工位上呆了一天。
午休,向园从陈书办公室回来,看见尤智靠在徐燕时的工位上聊天。徐燕时靠在座椅上,翘着前凳脚,穿着工装裤的长腿立在地上,慢悠悠地晃,正跟尤智聊起最近合作的事情。
尤智说:“我有个朋友在一电脑公司,他们最近就跟王者有合作,其实我想想,咱们也可以找找类似的游戏合作,不说王者,很多游戏都有定位吧?”
徐燕时电脑开着,似乎在跑程序,界面乌漆嘛黑代码滚动飞快,他大致过了一遍,对着数据一边改一边说:“难,现在韦德系统商用不多,可以说百分百的游戏公司宁愿用GPS,低成本又高效。大的游戏公司,你说的王者,咱们拿不下来。”
韦德是属于中国人的定位系统,属于国家级保密单位。东和也是近几年为数不多能一直跟韦德保持合作的集团公司。
这也是为什么东和集团在导航产业的市场占比一年不如一年的情况下,却始终占有一席之位。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总部的研发实验室,徐燕时熬了这么多年,都没办法进入。
东和北京总部的研发实验室,隶属于东和集团名下,却也是唯一一个人数不到五十人,单独成立的科研室。因为常年跟韦德的合作,属于国家二级保密单位。
东和所有部门人员流动都非常大,唯独这个部门,辞职跟招聘,都非常严格,需要报批政府部门。而且,员工离职还有两年的脱密期。
西安维林这边接触到的是一小部分韦德系统的导航仪设计,也就是一些机器外仪,以及数据库的分析。如果不是老梁为了徐燕时从中牵线,维林大概连这点苍蝇腿都不一定能分到。
所以,老董事长对这个部门不太重视也是有理由的。毕竟高精尖的科技都在研发室,进不了研发室是你没能耐,怨不得别人,高冷这种没什么抱负的,就觉得也挺无所谓的,反正在哪不就是个混混日子。但尤智跟徐燕时这种还揣有理想的人,就不太一样。
不过这么多年下来,不知道徐燕时怎样,尤智心中的小火苗是快灭了。
尤智长吁短叹问他的理想是否还在。
徐燕时笑笑,喝了口冷掉的奶茶,放回桌上,漫不经心地看着电脑说:“还行,看时机吧,时机来了,抓住就行了。现在想那么多没用。”
这话挺有道理,尤智顿时觉得心神开阔,他发现老大真是心灵导师,每次郁闷的时候,找他聊聊总能得到纾解,不过他注意力一下就被桌上的奶茶吸引力。
大概是说这么多有点渴,尤智临走前,随手拿起来想喝一口。
徐燕时本仰在椅子上看着电脑,蓦然反应过来,眼疾手快倾过身去,直接捏着尤智的鼻子,把人脑袋提起来,不让他碰。
尤智鼻音深重,无辜地看着他:“我就喝一口。”
“不行。”徐燕时劈手夺回。
尤智:“我又不是没喝过。”
“今天忽然有点洁癖。”徐燕时面无表情。
尤智:“……”
等尤智碎碎念离开,向园才进去,徐燕时也没看她,自顾自坐下窝在椅子上,一脸冷淡地继续跑程序。
直到下班两人都没说过一句话,向园想跟他拿个数据表,弹了个微信过去。
“上个月的数据表汇总给我下。”
三秒后,邮箱“叮咚”一声提醒。
数据表风驰电掣般地闯进她的邮箱里,微信上,那人一个字都没回。
今天周五,向园把这周的周报全部理好发给他。
向园:周报给你。
xys:嗯。
……
真知道了?
不过这事儿也瞒不了太久,保不齐最迟下周一上班他就知道了,技术部的人不说,李永标和其他部门人的嘴她又封不住。所以她本来就打算今晚必须得跟他说,只是她一时还没想到理由。
整个办公室都莫名拢着一种紧张的气氛,在众位技术部成员的眼里,老大今天已经整整一天没跟向组长说话了,想必也是知道了那件事?
所以说,男人还是重利。女人算什么。
气氛静悄悄的,没人敢说话。
此时,门口忽然传来一声嚎亮的:“向部长!李总找你!”
向园:“……”
徐燕时下意识抬头扫了眼向园,微微拧眉,那脸本就冷,也瞧不出到底是怎么个想法。
所有人齐齐花式挡脸,不敢看他表情变化。
“哎哟喂。”
“妈呀。”
“老天爷。”
“上帝。”
静了几秒后。
高冷悄悄扒着手缝看,尤智从书缝里露出一只眼睛,施天佑两只眼睛一边一瓶太太静心口服液,张骏光明正大木着一张脸转头看。
就见,徐燕时靠在椅子上,人没动,头低着,冲向园勾了勾手指。
向园像跟牵线娃娃似的,朝着那人走过去。
然而他只是把喝了一整天的奶茶塞进她手里,“出去的时候,帮我扔厕所那个垃圾桶,谢谢。”
向园觉得他是真生气了,故意在整她吧。旁边明明就有个垃圾桶不丢,要让她带到厕所去丢。
向园有点气,“还有吗?”
“没了。”
“……”
五点下班,向园还没从李总办公室下来,她把自己家的密码告诉徐燕时,让他先带高冷他们过去,自己还得再等会。
等向园回到家,高冷他们已经在房子里上蹿下跳倒腾开了。
一打开门,向园换了自己的衣服,羊绒大衣拎在手上,一件驼色小毛线长裙,脖子上挂着围巾,尤其青春活力,尤智几个眼睛一亮,嘴巴贼甜:“向组长看着真不像跟老大同岁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大学生呢。”
向园低着头换拖鞋,“请你吃饭嘴就这么甜?”
尤智丢枕头玩,“真不是,今天这样是真好看。”
向园对这样的赞美早就免疫,说了句:“我谢谢你,你们先玩会儿,估计得好一会才能吃晚饭。”随后把包丢到沙发上,走去厨房。
厨房的煤气灶前站着一男人,身材干净利落的背影,一只手抄在兜里,一只手正在打煤气,大约是没打着,他弯腰往下看了下。
向园被那个瞬间给击中了。看他高大宽阔的背影戳在那儿,头甚至高过油烟机,好几个位置。
空间有点窄,气息却把她心里灌得满满当当。
向园把厨房门拉上,轻轻捋了捋袖子过去。
徐燕时听见动响,回头,看她这崭新的厨房设备,毫不留情地戳穿她:“没做过饭?”
向园虽不太会做饭,但是前几天也照着食谱做了几次,尝了下没那么好吃,但是也不难吃,反正她叫了很多外卖,随便做几个菜糊弄一下,于是,嘴硬地说:“做过。”
“那我出去了。”他话虽这么说,但人靠着琉璃台,丝毫没动。
“好。”
徐燕时到底还是没走,跟个监工似的,抱着胳膊靠着琉璃台,站在她边上。
全程就听他在从容淡定地指挥。
“豆角要煮熟,你这么捞出来,他们几个都得上医院了。”
向园气馁地又把锅盖盖上,去切牛肉。
又听他懒洋洋地口气:“牛肉要横切,猪才竖着切。”
向园以为他骂她,换了刀法切,忿忿骂回去:“你才猪。”
“我说猪肉竖着切。”
“……”
向园决定整素的,把豆角盛出来,切了段藕放进去炒,没炒一会儿零散几块藕变黑了。
她震惊脸,“糊了?”
徐燕时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旁边拿了个碗倒了一小泼水进去,“放点水,就不会糊了。”
果然,剩余的藕片没再变黑,在锅水里扑腾。
这会儿向园已经不再抵抗他的指挥,“你好像很会做菜?”
“还行,”徐燕时把剩下切好的葱蒜都丢进去,盖上锅,这才靠着台子,低头看她,有些自嘲地说:“穷人孩子早当家,比不得你大小姐。”
向园以为他讽刺她的关系户。
“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呛?”向园气急,这部长又不是她抢来的,这其中的关系歪七扭八地她解释的清楚吗她。她不再搭理他,搡他肩,委屈劲上来了,“来,你出去,让我一个人冷静下。”
这话呛吗?还有更呛得,他都忍住没说。
徐燕时彻底冷了脸,虽然脸冷冰冰的,他宛如泰山定在原地,向园怎么推都推不动,那身材太稳了,单薄有力,平日里看上去瘦瘦高高的。不是那种健美型的,很匀称。
徐燕时站了三秒,出去了。
外面王者打得热火朝天,餐桌中央的火锅也扑腾扑腾沸了,冒着热气,整个餐厅烟雾缭绕。
徐燕时去阳台抽了根烟。
窗外灯火通明,夜色/幕沉,小区寂静如烟,楼下的白杨树光秃,姿态昂扬。他忽然想到自己,过去也是个茂盛青葱的小白杨,现在,明明什么都没有,倒也还自信。
其实在上海那几天,他就察觉到她有点冷淡,微信不回,消息也不回。早上看到那一幕,心里确实也有点不爽,但是对于他来说,倒没有过分的紧张,路东对于他来说,真抵不上封俊的十分之一。只是她一整天因为这件事,对自己小心翼翼的那副样子,让他很受用。
男人或许本就有些劣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