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鹰转向了郑银华：“据你估计，第十四编辑组的实力如何？”
郑银华平静地说：“董为手上有‘堕落天使的诅咒’。”
孙鹰眉毛扬了扬：“几个？”
“一个。”
孙鹰点点头，没说话，又从傅钱面前拿过了烟盒。
“这次第十四编辑组为什么袭击我们？”李旭终于找到机会提出了这个问题。在他的印象中，自己很少听第七编辑组的人提到第十四编辑组。两个编辑组之间似乎并没有什么恩怨。
“弱小就是原罪。”郑银华面无表情地回答。
孙鹰看了看郑银华，轻声说：“他们......可能在走向一条不归路。”
“孙......”宋词义发觉自己的问题被忽视了，还想再次提问。
“老宋，你扇子上的字不错啊。自己写的吗？回头送我一把吧。”傅钱拿过宋词义的扇子说道。
他已经看出来了，孙鹰是有意不回答那个问题。
……
万山市，一家高档茶楼的包厢里。
西装革履的姚驰、一身旗袍的陈蔚蔚和穿着紧身连衣裙的陈岚岚以及一个戴着眼镜、学生模样的男生正坐在沙发上。在他们的对面，站着三个人。
“我们第十三编辑组的规矩，新人进组后，必须交三张推荐票。”
翘着二郎腿，手里夹着一支香烟的姚驰说。
“可是......我只有三张.....”对面站着的一个戴眼镜的女人小心地说。
“这有问题吗？”姚驰轻描淡写地反问。
“如果都给了你，我就没有了。”女人声音不高地说。
“所以你不想给了？”
女人没说话，不过沉默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
姚驰正准备摘下眼镜，一旁的陈岚岚拍了他一下。随后，昏暗的灯光下的陈岚岚影子发生了变化。
原本和陈岚岚身材一样的纤瘦影子变成了一个没有头的女人的影子。这个影子像是有了生命一样，快速向对面戴眼镜的女人的影子滑了过去。
没有头的女人影子伸出双手，扶住了戴眼镜的女人的影子的头部，随后，把后者的头摘了下来。
在影子的头被摘掉之后，戴眼镜的女人的头也和身体分离了，大量鲜血从她的颈部喷了出来。
陈蔚蔚看了看陈岚岚，用折扇挡住了脸。
“我......我交，我交！”“我也交，我也交！”
另外的一男一女急忙拿出了手机。因为太过紧张，女人的手机掉在了地上。
“不要害怕，只要愿意遵守我们组的规矩，我们组的人都很nice、很好相处的。”陈岚岚“咯咯”笑着说，她的影子这时已经变回了原样。
“喂？什么事？”姚驰的电话响了。
接着，他的脸色微微一变。
挂断电话后，他对站着的一男一女挥了挥手：“你们走吧。”
两人看了看地上的女人的尸体和人头，立刻飞也似地逃了出去。
“蔚蔚姐、岚岚，第十四编辑组刚才强攻第七编辑组了。”两人出去了几分钟后，姚驰表情凝重地说。
“嗯？！”两人都是一愣，看向了姚驰。
“不过，第十四编辑组失败了，而且损失不小。”
“在现实中强攻，他们疯了吧。”陈岚岚脸上闪过一丝嘲讽的表情。
“张哥推测，他们可能是想......”姚驰的话没说完，不过陈蔚蔚和陈岚岚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陈岚岚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自寻死路！那个是不可复制的！”
陈蔚蔚把玩着手里的折扇，若有所思地说：“失败了而且损失不小？第七编辑组......他们的所有诅咒之物不是在《黑死病》中已经......”
“第三编辑组出手了。”姚驰说道。
陈蔚蔚微微点了点头：“第三编辑组......‘占卜家’、‘驱魔师’、‘魔术师’、‘断剑骑士’、‘祭司’、‘审判者’......她们要干什么？”
几分钟的沉默后，陈蔚蔚“啪”的一声合上了折扇，用轻柔的声音自言自语似地说道：“接下来第十九编辑组不是要和第七编辑组合作一个故事么？让谢冠男他们调查第七编辑组的状态，如果有必要，立刻——”
说着，她手中的折扇在空中一挥。
姚驰刚刚拿出手机，陈蔚蔚又补充了一句：“通知张仲他们。另外，告诉谢冠男，重点是——调查第七编辑组手里是不是有当初的诅咒之物的碎片。”
……
银色月光咖啡厅里。
孙鹰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过两天，我们要和第十九编辑组合作一个故事。不过，第十九编辑组是个比较特殊的存在。他们组里没有领导。”
“没有领导？”李旭等人有些诧异。或许是因为习惯了第七编辑组的结构，他们都理所当然地认为每个编辑组都会有一个类似组长的领导者。
孙鹰看出了李旭等人的疑惑；“确实。大部分的编辑组都是有一个领导者的，比如第五编辑组的陈佳、第九编辑组的杨莹——有情报说她现在已经不是第九编辑组的领导了、第十七编辑组的王亚楠、第四编辑组的林延和第十四编辑组的宇文融。不过，第十九编辑组是一个特例。
“据说谢冠男想做第十九编辑组的领导者，不过苏北冥、苗筱等人都不服他，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他们组现在处于每个人各自为政的状态。”
宋词义摇了摇折扇：“群龙无首，政出多门，号令不一，各行其是。此乃大忌。以宋某观之，此组势必众人各怀异心，正可各个击破。”
孙鹰少有地肯定了一下宋词义：“宋先生说的对，我也是这个意思。”
“孙哥的意思是想拉拢第十九编辑组中的某些人？”李旭快速明白了孙鹰话里的含义。
孙鹰沉吟了一下：“至少根据我得到的情报，其中有些人，像苗筱，是有希望达成合作的。小李，这次你进入故事之后，找机会试探他们的态度。”
见李旭点头同意，他又说：“今天第十四编辑组的事，也说明我们还是要壮大自己的实力，而且还要有自己的盟友......”
“今天的第三编辑组不是我们的盟友吗？”傅钱插了一句。
孙鹰摇摇头：“‘占卜家’、‘驱魔师’那些人不可能是为了帮我们，她们有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