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这一次运功疗伤,足足花了我一整天的时间。晓筠一直守在我的身边,手里的刀寸步不离。而在主楼的外头,兄弟们则是换班守护着在四周。我尝试着运了一遍功,体内还有些隐隐作痛,并且功力并不能达到巅峰的状态。不过我确信白夫人此时也好不到哪里去,甚至于她的情况或许比我更糟。
“你醒啦,感觉怎么样?”见我睁眼,晓筠急忙端来一杯温水递到我的手里问道。我喝了几口温水润了润喉咙,然后对她轻声说了句没事。
“那把剑在哪?”我起身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将身上的衣裳脱下来问晓筠。衣裳上都是血痂,并且隐隐有一股子腥臭味。晓筠从我手里将血衣接过去,然后从茶几下边将那把没有鞘的长剑递到了我的面前。
“白夫人的剑,你收好!我先去洗漱,回头再来跟你细说!”我对晓筠说着,然后迈步朝楼上走去。进了卫生间一伸手在身上的痂上一抹,窸窸窣窣顿时痂壳掉了一地。痂壳脱落,原本的伤痕现在只剩下了一道道淡红色的印记。相信要不了多久,这些印记也会消减掉。将水打开,闭上双眼就那么迎着花洒冲洗起来。我的脚下很快就出现了一滩红色的血水,这些都是之前沾在身上的血液,凝固之后被水一冲,又变成了血水。用沐浴露往身上涂抹着,一连冲洗了三遍,我才将身上都冲洗干净。洗过澡后,整个人都变得精神了起来。换上干净衣服,趿着木屐我就朝楼下走去。晓筠趁着我洗澡的时候,已经将血衣拿去烧了。我下楼的时候,她已经为我准备好了水果和茶水,还拆了一盒香烟摆放在茶几上。两个孩子还有岳父师父他们,此时也都坐在一楼的大厅里等着我。
见我从楼上下来,大家急忙站起身来。我加快了脚步,先后跟他们打起了招呼。
“师父,你们都坐下,没什么大碍,大家用不着这么担心!你们看,我这不是都好了么?”我将上衣的扣子解开几颗,然后让他们看我无恙的身体的说道。
“昨天真把我们吓死了,你一身血的回来,然后就钻进屋子里不露面。虽然晓筠对我们说你累了,洗澡之后要休息,可是我们知道,你这是受了重伤需要疗伤呢!还好,刚才晓筠告诉我们你这是真没事了,我们这颗心才算是放下了。跟谁啊这次是?对方就这么厉害?”师母拉着我的手连声问了起来。
“别看我一身血,伤势远没有她严重。要是我没算错,她现在应该还在逼那些毒针呢!昨天小草立功了,一丛牛毛针全都打中了对方。回头我再为她多炼制一些,看来有时候遇到强敌,用这种东西会有奇效。”我将师父师母,岳父岳母他们一一安抚落座,然后点了一支烟陪坐在一旁说道。
“嗯,能抽烟就证明问题不大!一个爱烟的人,一旦连这个都不抽了,那才是真有大问题呢!我不管你跟谁为敌,还是那句话,打不过就逃,不丢人!”师父看看我,然后抬手捻须说道。打不过就逃这话,是师父最常跟我说的。这是一种关心,实实在在的关心。因为他怕我出事才会这么说。而那些经常用必须,一定,坚决来要求别人的,都不是什么好鸟!因为到时候出事的不会是他们,而是那些执行必须,一定,坚决的人们!
“知道了师父,大家都不用担心我!对了无戒呢?我说去看看他的,他的伤没什么大碍吧?”我看了看,没有看到无戒和小草的身影。当时将烟蒂掐灭,开口问起晓筠来。
“小草跟百草凑一块儿一整天了,也不知道她俩在嘀咕什么。无戒现在还没出门,估计还在疗伤吧!你们这一次真的太吓人了,下次再出门,一定要听我的多带人手!我问小草是怎么回事,她也不细说。只是说这一次咱们不亏!不亏不亏的,我只知道你都伤成那样了。”晓筠抱怨着。一旁的岳父和岳母也是连连点头称是。对于他们来说,哪怕白夫人死了,只要我受伤了就算亏本!
“她俩不是一直不对付的么,怎么现在都能凑一块去了?待会我去看看,究竟在干嘛她们!对了,今晚我下厨,做点好吃的让大家压压惊!”我看着四周这些关心着我的人,忽然间有些想跟他们喝两杯的冲动。听我这么说,大家一起笑了起来。
“这就是个厨子的命,偏偏现在成就了这么大的事业,你上哪说理去?”师父笑着对众人说道。听师父这么说,大家一起笑出了声。对于他们来说,平时听我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我下厨!feΙsǖ
“那行,大家也确实被你吓得不轻。今晚咱们要好好喝一杯!”师父接着对我说道。
“那大家坐着聊,我先去厨房准备一下!”我跟大家打过招呼,起身朝外走去。出了主楼,我没有先去厨房,而是先去了无戒的房间。隔着门我都能听见无戒的呼吸声,这让我稍微放下了心来。能喘气,就证明死不了。至于伤势,只有等他自己慢慢疗了。相信有我的丹药,顶多再过两天,无戒也就能康复了。
“爹?你怎么出来了!身上的伤都好了?”从无戒那离开,我才走到厨房门口,就听见小草在身后招呼着我。
“刚说去找你的,听你干妈说你这正在跟百草嘀咕着什么,就没去打扰你们!说来听听,你俩从昨儿开始一直在嘀咕啥呢?”我走进厨房,系好围裙问小草道。
“也没说啥,我就是问她,有没有更毒一些毒药!”小草的话,让我停下了手里正在切菜的刀!
“你要毒药做什么?”我接着问小草。
“这一次我发现一个问题,就是毒药似乎并不能被白夫人的镜子仿制出来!”小草打了个响指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