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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天绝原以为自己突破先天境,实力精进,信心自然也大增,然而到了今天,他才彻底地看清楚,自己和秦飞的差距到底多大。
秦飞傲立半空,瞳孔当中燃烧着诡秘的黑焰,双眼拉出两道道浩浩汤汤的黑色火柱,席卷长空,宛如神话中的魔神,威慑天地。
轰轰!
两道黑炎龙卷将寒冰水墙洞穿,如两条黑甲巨龙般,呼啸着向前方的蛟龙卷去,龙天绝和古梦梵两人看到这一幕,就好像秦飞眼中的两道光柱,一直被延伸到天边!
蛟龙似乎完全没有料想到秦飞的实力会这么恐怖,立刻翻身躲进云湖天池当中,两道黑炎龙卷紧接着撞在水面,立刻轰得一声,猛地燃烧炸裂开来。
整个云湖天池水面上,都燃烧着漆黑的火焰,就仿佛湖面多出来一道黑炎薄膜一般,水位瞬间下降十几米!
“厉害厉害。”
龙天绝不住地摇头,如果不是这云湖天池是昆仑山积累不知几千几万年的极寒真水,否则秦飞这一把火,只怕当场就将这里烧干。
秦飞收起涅槃黑炎的神通,眼神戏谑地望向水面下方,那里正游动着一道巨大的虚影,仿佛水蛇一般。
唰!
蛟龙腾空而起,恐怖的能量从他口中喷出,瞬间越过百米距离,如同海啸一般,冲向秦飞。
这些能量宛如有万吨之重,碾压空间,就像是火车轰隆轰隆开过来,气势无可匹敌。
“真是不知死活。”
秦飞微微摇头,脸色也变得有些不耐烦了,翻手一掌拍下。
一只白玉般的巨掌从漫天迷雾中伸了出来,足有几十米宽,如同神灵的左手,从空中探出,猛地拍向水面的蛟龙。
咚!
白玉手掌横推下去,将蛟龙喷出来的恐怖能量海啸给打得四散而开,狂暴的冲击波肆虐,仿佛刮起了十二级的台风。
蛟龙见状,立刻慌乱地扭动身躯想要钻进水中,却没想到白玉手掌直接砸进水面,扬起十几米高的水花,就像是孩童捉泥鳅一样,将蛟龙给生生捏在手中。
“你既然冷静不了,我就来让你冷静冷静!”
咚咚咚!
秦飞抓住蛟龙的尾巴,白玉巨掌用力地将它砸在一旁的雪山峭壁之上,每一次都将整个昆仑山震得传来绵延不绝的回响。
蛟龙的肉身强悍,尽管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但连续被甩在岩石上十几次,难免不会头晕脑胀。
砸了十几下之后,秦飞随手将蛟龙给扔回水中,云湖天池顿时被砸出一道巨大的水坑。
秦飞双手抱臂,问道:“现在服不服?不服的话我可以把你的龙筋拔出来,再用你的血肉,炼制一炉大药。”
秦飞拔出苍龙剑,一声清脆的龙吟声回荡在山谷之间,仿佛有一条真龙在上方游离。
听到这声音,蛟龙明显地愣了一下,它的一双巨眼瞪着秦飞,骇然道:“真龙?怎么可能会有真龙?”
秦飞微微一笑,真龙当然没有,但苍龙剑的剑灵就是一只蛟,经历过天刑雷劫晋升为准灵宝之后,几乎已经蜕变为伪真龙。
尽管伪真龙的力量无法和真龙相提并论,但龙族的吼声,还是十分相像的。
“你要是听话和我乖乖合作,我可以告诉你,如何超脱地球,到灵气更充盈的地方去。”
这昆仑仙境虽然灵气丰沛,但比起修仙界,始终只是一处绝地,终有灵气枯竭的一天。
到那个时候,蛟龙哪怕凝聚了金丹,也只会是干涸的鱼儿,迟早渴死。
而秦飞只要进入星界,突破金丹,打通地球和修仙界的灵气通道,找到星核查看灵气衰竭的原因,蛟龙就能蜕皮进化,彻底成为一条真正的龙族。
看到秦飞手中的苍龙剑,蛟龙直觉得自己身上的鳞甲都在不住地发抖,这是妖兽对力量的本能反应。
“你手中的武器?”
蛟龙瞳孔一缩,沉声问道。
秦飞咧嘴一笑道:“我可以一剑把你砍成两截,你想不想试试看?”
闻言,蛟龙的气势立刻萎靡下来,它盯着秦飞道:“你真的能够带我超脱地球?”
它在这云湖天池活了千年,几乎和黑暗祖地的那几头邪神一样,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离开这里,只不过秦飞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可信而已。
秦飞点头:“只要你跟我订下神魂契约,臣服于我,未来别说小小的真龙,我甚至可以让你成为最强的太古虚龙!”
太古虚龙,龙族血脉最强的一支,秦飞修成渡劫之后,在修仙界中和一只太古虚龙族的母龙有过一段,所以对他们了解甚多。
只要蛟龙乖乖听话,等秦飞踏入合道真仙的行列,随随便便给它换上太古虚龙的血脉还不简单?
蛟龙闻言,眼中冒出贪婪又期待的目光,作为妖兽它知道向人类臣服,无异于交出了妖兽的尊严,如同家养宠物一般。
但人族是这颗星辰上最聪明的一支,妖兽办不到的事情,在他们手中却是轻而易举,否则这偌大的地球,怎么会让这些人族给制霸。
见到蛟龙低头,秦飞在半空中划出一道无数道金色符文虚影,这些就是神魂契约。
不过这一次和秦飞缔结神魂契约的是一头先天境后期的蛟龙,所以他不得不更加谨慎。
“人类,这契约并不是主仆契约,你若是办不到承诺的事,你会立刻被天火焚烧,成为我的养料!”
蛟龙腾空而飞,盘旋在天空,沉声喝道。
秦飞微微点头,这次的确签的是类似于都市中的对赌契约,蛟龙听秦飞差遣,而秦飞则要帮助蛟龙超脱地球,成功进化。
看到这一幕,远处的龙天绝、古梦梵,黑鳞巨蟒和白毛老猿都呆呆地站在原地。
不仅是两个人类,连两头妖兽都被整懵了,刚才还在打生打死的蛟龙和秦飞,一转眼竟然就缔结友好契约了?
黑鳞巨蟒吐了吐蛇信,乖乖地盘在湖边,纹丝不动。而白毛老猿则是一屁股坐在地上,挠了挠脑门,不知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