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瞒她,我们这不是为氏族着想吗?”家法疑惑道。
“现在还不是告诉她的时候,一定要隐瞒好。”胤清郑重吩咐道。
家法从来没有隐瞒过玉露灵任何事情,胤清的要求,实属有些为难她。
可看着胤清那副志在必得的模样,她考虑到有可能胤清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她点点头道:“我只帮你隐瞒这一次。只要不伤害到她,又是为氏族考虑的事,家法听从胤副族长的安排。”
胤清松懈的点着头保证道:“放心吧,本人做事自有分寸,族长这些日子不在氏族,我都快忙得交头烂额了。等处理完这些事,在下要好好休息休息了。”
“胤副族长日理万机,辛苦了!”家法道。
胤清微笑道:“咱们神农族养精蓄锐已经很久了,接下来,该主动出击了。你去把结界打开,放赤妖族的人进来。”
家法点头应着,随后便打开结界,指名只要赤妖族的人进来。
赤妖族来的人很多,其中就包括他们的族长萧哼哼也来了。
神农族与赤妖族关系一般,两族属于井水不犯河水。只是华夏城一战,赤妖族也归降了九黎族。
赤妖族族长萧哼哼也算是一表人才了,身躯魁梧挺拔,相貌堂堂。即使他默不作声,也能在他身上感受到一种首领级特有的非凡气质。
他昂首立于胤清面前,目不斜视,神情严肃。
“赤妖族长萧哼哼携七十八名感染瘟疫的族人前来求药。”萧哼哼单膝下跪拱手行礼,露出手臂上那几块结实的小麦色肌肉,语气铿锵有力。虽然有求于人,却也表现得如此不卑不亢。
家法悄悄的打量着他,这男人穿着简单,四肢裸露,就一件简单的兽皮袍子加身,头上短发高盘,以骨针作束,全身肤色如那金灿灿的稻谷一般,看着都让人不觉联想到那硕果累累的丰收时节。
他身强体健,如一头正值壮年的雄师,威风凛凛的同时,也危险重重。
家法蓦地对他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来。
胤清倒是镇定从容,他还是用劝服轩辕族的办法来劝服赤妖族。
本以为又要费劲一番口舌,没想到,萧哼哼听完胤清一套说词,果断说道:“我早就看九黎族不爽很久了,既然你们有信心打败他们,我愿意摔全族子民与你们联手。”
他的豪爽让胤清有些措手不及,好事来得太快,也不得不让他再三思量一番。
“当初……”
“当初若不是为了族人的安危着想,我断然不会投降于九黎族的。暮辰枫这个人冷酷无情,做事绝决狠厉,当时很多族被灭了,我族势单力孤,为了生存不得不降。”萧哼哼似乎一眼看穿胤清心中的疑惑,立马给他解释起来。
胤清拉下眼帘,脑子里认真分析着他说的每一句话。
“如果神农族有志报仇,有宏愿推翻暮辰枫那狗贼的统治,我赤妖族誓死追随,永不反悔!”萧哼哼道。
胤清点了点头,也爽快道:“好!难得萧族长深明大义,我胤清做主与你联手共谋大事!”
两人滴血立盟,胤清这会是真做了玉露灵的主了。
赤妖族拿到药离开后,便轮到巫冥族了。
巫冥族人在外面早已等得不耐烦了,好不容易放进来,自然是一拥而入,全挤在胤清的面前。
家法特别讨厌他们,见他们如一堆苍蝇似的往里挤,心里无限窝火。
她装模作样的高声大吼,指挥着秩序,叫他们一个一个排好队,还威胁他们不按秩序来的全部滚。
巫冥族人本就皮肤黝黑似鬼魅,加上瘟疫缠身,模样更加恐怖了。好在这是大白天,若是大晚上的,还真以为见到鬼了。
“胤副族长,您现在该给我们药了吧?他们都领了。”
“给我们药吧?我们快死了!”巫冥族人惨兮兮的叫着。
不及胤清说话,家法就插着嘴落井下石:“这叫什么来着,自作孽不可活啊。明明自己传播的出来瘟疫还厚着脸皮来到我们这求药。有本事自己研究解药啊?”
其中一名巫师恨得牙痒痒,指着她道:“你……你这个心思透坏了的丫头片子,竟敢这般辱骂我们。”
家法哈哈一笑,不以为然道:“我坏?有你们坏吗?你们有本事研究出瘟疫,就应该有本事研究出解药啊?我们神农可不是什么怜悯众生的活菩萨。”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伶牙俐齿啊?我们也没说什么,你干嘛处处针对?”一名女巫老太婆尖着嗓子骂道。
“对啊,入我神农求药,就要做好看人脸色的准备,有句话不是这么说的吗?有求于人的时候,要把脸当屁股一样往地上贴。拜托,你们现在是有求于我们,还把脸抬那么高干嘛?”家法毫不留情的骂道。
“你你……”那女巫气得一口鲜血吐地,倒地不醒。
众人看到女巫被活活气死了,个个叫不平道:“怎么,你们神农要趁人之危吗?你们不救就不救,干嘛非得用语言来杀死一个将死之人?你们根本就不配享有神医的称号。”
“对!你们就是一群见死不救,还残害无辜的庸医。你们今天必须给我们个说法,不然与你们没完了。”另一个巫师男子道。
“本就是将死之人,与我们何干?我就说这么两句话把她给气死了?那你们生命力也太脆弱了吧?走吧走吧,你们赶快走吧,我们神农救不起。”家法赶忙下着逐客令。
“好你个黄毛丫头,竟敢这样对待我们?”其中又有一名男巫师撸起袖子上前骂道。
胤清恰到时机的朝各位摆摆手道:“各位稍安勿躁,此女乃我族左护法,在神农也是数一数二能说得上话的人物。你们既是有求而来,就应该对我族护法给予足够的尊重,这才显示各位求药的诚心。你们觉得呢?”
胤清的一番话,让众人狂躁的心一下安静了下来,有些人肚子还是藏着一把火,但一想到自己来的目的,也就咬着牙把火把肚里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