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过,只能智取了。
想着,我一把抱住了他,手还在他背后不停地摸索。沅风一笑,对我道:“果然是被我说中了心事吧,这么主动……啊!”他一句话还没说完便叫了一声,一把推开了我。
我被他推到一边,拍了拍手,得意地看着他:“打蛇打七寸,我可是记得的!”说罢,我一转(身shēn)便又现了原形,扇着翅膀就赶紧飞离。
这几千年来我也遇见过不少天敌,历史的经验告诉我,变成人形飞不快,不如化作原型,又省力又神速。可谁知我刚飞上天,就听见背后传来沅风的呼唤:“你等等我!别跑啊!”
等你?笑话!躲你还来不及呢!
我回头看了一眼他,只见他正扶着腰艰难地腾云驾雾,似乎是用尽一(身shēn)的力气在追我。我轻轻一笑,你个地上的小黑蛇论飞怎么能比得了我一只鸟?看谁撑得过谁!
可我万万没想到,沅风他是一条好学的蛇,几千年来,他的灵力已经比我高出了一大截,而我却依旧在原地踏步。他天生是不会飞的,可他后天的灵力足以支撑他飞个好几天了。
于是就这样,我被他追了三天。
我本来就是饿着肚子在觅食时被沅风惊扰了的,又飞了三天不敢休息,又饿又累的,眼前已然冒了金星,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正飞着,忽然看见前面有一座云雾缭绕的高山,眼看着沅风就要追上我了,我慌不择路直直地向山上飞去。
沅风在我(身shēn)后慌张地大喊:“那是钟山!你个小妖不要命了!”
他的声音和风声混杂在一起,以至于我只听见了“钟山”二字。
钟山又如何?钟山不也是山吗?
况且这山上云雾缭绕又郁郁葱葱的,刚好方便我躲避,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这山也太高了,不知飞了多久,我眼前终于不再是树木土石,而是望不到边的天,所见之处尽是蓝色的天和白色的云,竟再看不见其它的东西。我向下望去,却只看见了方才的山,其余的皆被云雾遮挡,竟什么都看不到了。
“羽徵!羽徵!”
我似乎听见有人在唤我,应当是沅风吧?我刚想歇一歇,便不由得又挥着翅膀乱飞。因这里四面都是一模一样,我早已不辨方向,只是随着感觉飞去。又不知飞了多久,我感觉自己(身shēn)后好像没了动静,便一边飞着一边回头去看沅风是不是还在追着我。可刚一回头,我便感觉自己背后一软,狠狠地撞到了什么软绵绵的东西上。
“哎呀!”
我叫唤了一声,终于没有力气再折腾了,直直地跌落下来,落在了软绵绵的云上。抬眼一看,最先看见的是一条巨大的青蓝色尾巴,约莫有三十丈长吧。这尾巴看起来像蛇尾,但是要比沅风的蛇尾巴好看多了,这尾巴似乎还散发着寒光,着实少见。
这是一条很好看的尾巴。
我正欣赏着这尾巴呢,却见这尾巴突然一甩,一股寒气扑面而来。我忙闭了眼,整个(身shēn)子被这寒气一激不由得团成了一团。再睁开眼时,只见一个青衣女子出现在我面前。
这女子一(身shēn)青衣,头戴青莲冠,脚踏白云履,衣裳上是银丝龙纹,腰间是银制流云纹腰带,配着一块圆圆的白色玉佩。她(身shēn)材高挑,凸凹有致,长发及腰,雪肤朱唇,几乎所有美好的词语加在她(身shēn)上都不为过。但她整个人却透露着一股子淡漠清冷的气质,仿佛世间万物都与她不相gān,我想,这大概是她那双眼睛的缘故。她的眼睛很大,一双圆圆的杏眼本该是清纯可(爱ài)的,但不知为何,她的眼睛大而无神,眼睛里竟一点光亮都没有,只有如夜般漆黑的眸子。不,夜里有时是有星星的,而她的眼里什么都没有。
不过,把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个遍之后,我才发现好像有哪里不对劲。这女子一直捂着她的(胸xiong)口,皱着眉头看着躺在云上的我。再想了想我刚才不小心撞到的那团软绵绵的东西……我似乎明白我撞到的是什么了。
是很贴心的地方。
想着,我不由得觉得很对不起这个女子,她生得这样好看,在这样一个风和(日ri)丽的天气里出门晒尾巴,竟这样被我突然占了便宜,实在是委屈她了。
我清了清嗓子,刚想开口说话,却见女子伸出一只手把我提溜了起来,几乎把我放在了她眼前,我连她几根眼睫毛都能数的清了。她疑惑地看着我,嘴里嘟囔着:“这是个什么鸟?这么肥!”
伯劳!我是一只红尾伯劳!而且我不肥!
我气鼓鼓又委屈巴巴地看着这女子,只可惜如今实在没灵力化为人形了,这女子很显然也听不懂我的鸟语,不然,我一定要和她好好理论理论,告诉她我们伯劳就是如此!我的(身shēn)材是伯劳里的标准(身shēn)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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