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这般道行在她面前是微不足道的,若我真的是什么图谋不轨之鸟,她当场把我结果了也就罢了。而她今(日ri)戳穿我,实在也是因为我的戏演的太过了,不仅骗吃骗喝,还想骗她两个仙侍来达成自己的目的,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上神,我们如今怎么处置她?”思棋问。
念灵及时补了一句:“我看这小妖狡猾的很,实在是不能留她。”
听了这话,我又哀怨地看了念灵一眼,却见念灵瞪了一眼我。
“哪里是她狡猾,是你们两个没有防人之心。我这钟山天宫事务少,用脑处也少。你们两个平(日ri)里习惯了,突然闯进一只鸟,就轻易地被她骗了。”青衣女子淡淡说着。
思棋和念灵听了这话脸色一变,随即忙跪了下来,请罪道:“婢子知错。”
“至于你,”青衣女子说着,又把目光移回到我(身shēn)上,伸手向我一指,我登时觉得全(身shēn)一阵冰凉,只听她接着道,“你走吧。”
她云淡风轻地吐出这三个字,我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
“上、上神,方才那一阵冰凉是什么?”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问出了口。
“给你防(身shēn)用的。你若离开,必定要经过钟山,而钟山瘴气会影响妖族心智。我虽摸不清你的来历,但你既自称是妖,我便就当你是妖了。既然是妖,还是谨慎些为好。”她道。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怎么还不走?难不成你不想走吗?”她又问。
“想,太想了,”我忙喊了一句,又连连叩头,“多谢上神不杀之恩!小妖来(日ri)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上神!”
“免了,”她倒是一脸的无所谓,“以后少来扰我清净便好。”她说着,慵懒地向后一靠,随手变出了一杯茶,饮了一口。
唉,大神仙不愧是大神仙,岂是我这等小妖能高攀得上的?我如今也唯有离开了。
想着,我又对她拜了一拜,然后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地出了这寝(殿diàn)的门。
“至于你们两个,”出门后,我听见(殿diàn)内传来青衣女子训斥思棋念灵的声音,“我这钟山天宫是清闲了些,但不意味着你们可以掉以轻心。这次你们轻易地就被一个小妖捉弄,本尊不怪你们,毕竟你们也不会想到竟有如此胆大包天之徒敢来钟山天宫胡作非为骗吃骗喝。可若再有下次,本尊绝不轻饶。”
接着是思棋念灵惧怕的声音:“是,婢子知错。”
我听了这些话,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看来我如今给这大神仙留下的印象着实不怎么地,这钟山天宫估计是与我无缘了,这钟山天宫里的美人儿估计也不会和我有什么关系。也是,自古以来,神仙和妖jing就是势不两立的,她一个神,我一个妖,我竟还做着癞□□和天鹅(肉rou)的美梦,着实可笑。
想着,我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钟山天宫,一路向下飞去,可刚下钟山,我便看见了我最不想看见的那个黑色(身shēn)影。
沅风竟然还在这里!
我刚要悄(咪mi)(咪mi)地转(身shēn)离开,不想沅风竟然已经看见了我。
“羽徵!”他喊着。
我无奈,只得又转了回去,讪讪笑道:“哎呀是沅风啊!好巧呀,怎么在这遇见你了呢?”
“你还说!”他看起来十分生气,“我追你到这里,见前面是(禁jin)地不能上去,只得在山下等你。可我等了你一百五十年,你都不见踪影。我以为你死了!”说着,他竟红了眼。
“一、一百五十年?”我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
“是!一百五十年!”
果然,天上一天,人间一年。
“说吧,你要怎么补偿我?”他凑了过来,问。
“什么?我为什么要补偿你?”我反问。
“我为了你,在这里守了一百五十年!我以为你死了,还哭了好几场!我觉得你为着我这份深(情qing),也该以(身shēn)相许一回吧?”说罢,他色(咪mi)(咪mi)地瞧着我,直让我不自在。
“又不是我让你在这守着的,也不是我让你哭的。你怎么如今全都赖在我(身shēn)上?”我十分不悦。
他却仍是死皮赖脸:“就怪你!生得这么好看,红颜祸水!”说着,他竟然要过来拉我手!
我敏捷地躲过,冷哼一声,道:“痴心妄想!”说着,我又化作原形,直直向钟山上飞去。
“诶,你怎么又去(禁jin)地了!”他在我(身shēn)后喊着,却只能是gān着急。
“因为你不敢上(禁jin)地啊!”我冷笑着抛下一句话,然后头也不回,再次上了钟山。
“我就不信你不下来!我一直在这里守着你!”他高声喊道。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暗道:“早知当年那条小黑蛇如今这么烦人,我就不救了!任你在妖族自生自灭!今(日ri)我也乐得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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