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是思chun了,我思她!
可我自然不能这么说,唯有尴尬地笑了笑,道:“上神为什么这么问?”
她闭了眼,把所有的事一桩桩道来:“前些(日ri)子你给我唱的曲子里有什么‘子慕予兮善窈窕’;今(日ri)唱的两个里面,第一个‘之子于归’,不用我多说了;第二个,竟是在唱偷(情qing)。”
这似乎的确是我思chun的铁证。我无意识地便选了这些曲子来唱,却不想听者有心,她竟就这样看出了我那些不能说的小心思。
我清了清嗓子,故作从容:“这些只是人间时兴的,小妖并没有思chun。”
她眼睛也不睁,但唇边隐隐的笑意却bào露了她:“你就是思chun了。”她这话说出来自带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场来,就连我这个当事人都没有底气去反驳了。
我看着她,心中忽然一动,便凑近去问:“上神可有思chun过吗?”
她闭着眼,微微一笑,但却什么都没有说。
我不(禁jin)有些失望,我问了这样唐突的问题,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哪怕骂我一句,我心里也舒坦些。如今这样淡然的模样,还真叫我不知如何是好。
“那小黑蛇配不上你。”良久,她忽然冒出了一句。
“什么?”
“那个叫沅风的小黑蛇,”她说着,睁开眼睛,看向我,“他只顾自己,从没有尊重过你的意愿,用一些不入流的办法死缠烂打,着实让人厌烦。你思chun,最好思的是别的人,若是那小黑蛇,便不值了。”
听起来,她倒是语重心长。
我心中一喜:她的确是在关心我!
我忙摆了摆手,笑道:“上神多虑了!我才没有思他呢!”
“你承认你思chun了?”她又问。
我一愣,忽然发觉自己好像被(套tào)话了,一时语塞,竟不知要说些什么。
她又闭了眼,面朝阳光,舒服地甩着尾巴,道:“你害羞了。”
“我没有。”我连忙否认。
她笑了,却依旧是闭着眼,淡淡说道:“你们这些小辈,可真是奇怪。这些七(情qing)六(欲yu),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们却羞于启齿。上古时候,可比现在要直截了当的多。那时,我们若有了心上人,只管大大方方地去追求,不像你们如今,畏首畏尾的。”
“上神可曾有过心上人?”我又问。
她沉默了一瞬,笑容尽失,沉下脸来,回答我道:“你的话太多了。”
我忙闭了嘴,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可我悄悄观察着她的神(情qing),她冷着脸,可这冷漠似乎是在掩饰她的悲伤。
“你下去吧,让本尊静静。”她淡淡说着。
我知道是自己方才的问题越了界,让她想起了伤心的往事,而这些(情qing)绪是不该在我面前显露出来的。我和她终究相处的时间不长,怎能轻易打开她的心结呢?
想着,我颇有些落寞,应了一声“是”,便飞到树下。本想倚着树gān坐好,可我看到了眼前那条龙尾似乎也不怎么动了,便知道她如今心(情qing)低落。我暗暗叹了口气,悄悄地走了。
我又来到了书库,找到了那本画册,翻到了下卷。
我小心地抽出下卷,第一页竟是空白的,旁边批注只有一句话:“天地初开,有神名岐灵,与天地同生。”
“岐灵。”我念了一遍这名字,脑海中拼命搜索着任何有关的信息,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与天地同生的神,应当是很重要的神,怎么如今他的姓名竟被埋没在历史的长河之中了?甚至连这画册上都没有他的形象,只有一页空白。
想着,我接着向后看去,只见下一页画了两个人,旁边批注道:“岐灵有徒者三,次者钟山之神,幼者司命之神。”
我看向那画,画上是一男一女,女子容貌果然和我的青青一模一样,还有一条长长的龙尾。只是画里的她眉眼弯弯,看起来活泼开朗,和如今的她大不相同。她的画像旁备注了“钟山之神”。
“真想把这图扒下来,随(身shēn)带着。”我又犯了痴。可我刚念叨完,怀里的冰珠却突然自己冒了出来,在空中悬着,然后那幅画便在冰珠中留下了一模一样的影子。
“原来这冰珠还能这么用。”我不由得惊叹。
画中的那个男子,看起来也是丰神俊朗,只是(身shēn)后拖着九条狐狸尾巴。画像旁备注的是“司命之神”。
不对,岐灵有三个徒弟,怎么这画册里只介绍了两个?而且介绍的是二徒弟和三徒弟,大徒弟却不见人影?
我看着那画册,越看越觉得奇怪。昙青是这天地间辈分最高的神,是钟山之神,听起来名头响亮,可说到底只是个住在天界的山神。而那三徒弟辈分不如昙青,却是司命之神,掌管天下所有生灵的命理……听起来,似乎不是一个层面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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